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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六十六 诸神黄昏预言

小说:

女巫般的恋爱[西幻]

作者:

ashtray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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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姆达尔堕入一片虚无之中。

他觉得很累,身体很倦,困乏吞噬而来,将他淹没,他感觉自己像是很久没有阖眼过、一直在行走中的旅人,茫然没有目的,胸中压抑着一种干渴,浑浑噩噩仿佛游魂,唯一只想倒头睡下。可是每当那个时候,总有一股尖利的刺痛切开他的脑袋,好像有一把利器从他的眼睛里凿进,又无情地将他的脑子搅个天翻地覆。

那种疼痛一开始并不成气候,他觉得甚至是能够忍受的,不至于让他立时死去,可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在困乏与疼痛之间的永恒的钟摆,像是永远没有尽头,让人绝望……不是神体,甚至也不是魂体,漫长的不间断的煎熬首先击溃的是他的意志。

如果眼前此时出现一个人自称是他痛苦的源头,他简直有种跪地求饶痛哭流涕的冲动。

他自小活在蜜罐里,从没有吃过什么苦头,然而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生出一种惊人的骨气。

不要屈服!心里一个微弱的声音说。

快闭嘴吧!他马上反驳那个声音,捂住要裂开的脑袋。

不挣扎,就不会有痛苦……这种念头像远方的绿光一样引诱着他。

不要屈服!——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困乏与痛苦的转换,那个声音微弱始终不曾断绝,他感觉自己像一只悬在丝线上的蜘蛛,在空中飘飘荡荡,如坠梦中,乃至有一种作茧自缚的恐惧……

他知道奥丁来了。

——奥丁又离开了。他想请求他敬爱的父神的驻足,然而更剧烈的头痛再一次袭击了他。

“海姆达尔……殿下!”

一个人影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将狼狈的他扶起。

海姆达尔浑身已经被冷汗浸湿了,身边人熟悉的气味让他痉挛中的神经得到了一刻舒缓。

……芦笛。

他痛恨自己的软弱和狼狈,此时却只想在她的怀里痛哭一场——她终于回来了。

“还站的起来吗?”芦笛勉力撑着他走了两步,海姆达尔比她高大的多,脑袋没有什么生气地垂着,连她也感到害怕了。

只是离开了一会而已,怎么突然这么严重了?

芦笛暗自咬牙,乃至有点后悔听他的话,她就不应该离开他!

两个人的步伐踉踉跄跄,好歹动了起来。芦笛费了好大功夫,将人扶到床边。海姆达尔失去了全部力气,陷入柔软的床褥中,金发散乱,唇色惨白。

她忍不住擦着他额头上的冷汗,心里后悔的无以复加。

他一只手僵硬地抓着她,明明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了,手上力气却大的吓人,芦笛挣脱不开,想着外面还有别人可能会进来。

“托尔殿下来看您了,”芦笛凑近,在他耳边低声道,试图唤起他的意识,顿了一下,“还有希芙殿——”

她的话没有说完,海姆达尔抓着她的手突然有了反应,急切地挣动了一下,好似一个人突然从噩梦中醒来,手掌紧跟着无意识地用力,抓的更紧,乃至芦笛感觉到了疼。

“别离开我——”

他发出这样一句话,再没有其他,随即陷入了昏睡。芦笛发着抖多等了一会,确定他只是睡着了。他的手也随即松开,叫她得以挣脱,除了她的手臂上多了几道刺眼的红印,他的睡眠看起来就跟健康时一般安详。

“海姆达尔大人睡着了。”过了一会,芦笛重新出现在宫殿大厅,告诉来访的二位,面色苍白神情冷淡的她不愿多言,托尔与希芙似有所感,颇有默契地没有细问。

“好吧,那我们改天再来……”

托尔低着头,仍在反思自己刚才下意识的反应……着实也是没想到海姆达尔的病情竟会急转直下到这个程度。

一旁的希芙也心中有愧……她的一心试探在海姆达尔毋庸置疑的病情面前成了笑话一样,活该讨个没趣,也想跟着托尔一同告辞时,芦笛却突然走到她面前。

“有什么事吗?”

芦笛的目光难得流露出一些复杂的情绪,落在希芙身上,叫她心里怪没底的。

“希望您今后能常来西敏约格,”她开口道,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仍因为恐惧的遗留在微微颤抖着,同时感到的是自己不受控的僵硬的表情,想象中那一定十分难看,“海姆达尔殿下病中会很高兴的。”

“啊?哦……”希芙不能说毫无预料,只能说莫名其妙。

芦笛又转过去对托尔说:“当然,您要是有空也能来的话,西敏约格也十分欢迎。海姆达尔殿下经常提起您。”

托尔:“?”……他之前经常来啊?

希芙脸上原本挂着场面上的微笑,明白了芦笛的话中之意,瞬间褪了个干净。

原来托尔之前真的都是借口骗她!

堂堂青春女神哪咽的下这口气,这次看也不看托尔,径自出了西敏约格宫门。托尔也不知自己该感到高兴还是失落……朝芦笛奇怪地看了一眼,也来不及多问,追着希芙离开了。

随处庆典的阿斯加德,西敏约格显得格外孤单寥落。处于虹桥的接壤处,神界的最外围,沉默的宫殿像立着的一面亘古隔绝一切的铁墙。

芦笛不为西敏约格外的热闹繁华所动,静静守着海姆达尔的病榻。

周围没有旁人,她任由自己望着海姆达尔的睡颜发呆。

“希芙殿下走了。”她轻声道,想到他或许想知道。

“不过她应该会再来的。”她道,挑着他或许爱听的事情说,“就算她不想来……我也会主动去华纳海姆找她。你放心吧。”

奇迹没有再出现。对面的静默也令芦笛收声。

如果不是刚才的提醒,她差点都忘了……海姆达尔喜欢希芙。她从二十年前的金苹果狩猎上就已经知晓这个秘密。

过去二十年,海姆达尔藏得太好了。以至于只有在刚才病情危重时,才不小心泄露出来。

从前清闲无事时,她与海姆达尔的闲聊再一次涌上脑海。

“喜欢一个人的话,是藏不住的——就算不从眼睛里流出来,也会从嘴巴。”他煞有介事地教导她,忍不住眯着眼睛吹了个口哨,而她只是无动于衷地望着他。

如今,他的眼睛紧紧闭着,杜绝了她窥探的可能,没有血色的薄唇则逸出一个缺口,在昏迷中也并不安宁地喘息着。

“我好像做了一件坏事。”芦笛道,不知是对身边人说,还是自言自语,心里明白自己刚才在希芙面前抹黑托尔的行为有多无耻。

她不由得想,海姆达尔与托尔睚眦必争,希芙……或许也是其中之一呢?会不会,海姆达尔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喜欢她?

……这样奢望着的她,好像更无耻了。

还可以更无耻一点。

一瞥眼,她又看到了海姆达尔的嘴唇,好像被蛊惑了,喜欢会流出来……是这里吗?

她放任自己吻了上去。

有一刻,她想过那嘴唇的主人可能会突然醒来……自觉无法面对,她自欺欺人地闭上了眼睛。嘴唇柔软的触感让人沉迷,可是酸涩的味道……她的眼泪先于喜欢流了出来。她不敢说自己是喜欢,唯独只敢懦弱地承认,他刚才的样子把她吓坏了。

她对他的痛苦无能为力,甚至还要从他的身上寻求安慰……她简直自我唾弃起来。

下一秒,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睁开双眼——嘴唇的主人一动不动,一双海蓝色的眼眸正冷静地看着她。

芦笛惊得跳了起来!

有一种尴尬,但是奇怪的尴尬……乃至芦笛第一感到的不是尴尬,而是奇怪……万幸她保持着最后一丝冷静,没有像其他娇羞少女一样什么也不管地撇下人逃开。

她还记得自己侍女的职责,还有,如果他问,她想她可以解释……

她除了一开始的惊慌,再不躲不避。奇怪的感觉更明显了,简直好像眼前是另一个人躺在那里似的——当然那绝无可能。

他仍是那个海姆达尔,病中的狼狈不掩俊美,眼眸像是深海中掩埋的宝藏,此时却先她一步垂下目光,刻意地忽略了刚才那匪夷所思的亲吻,还有那奇怪的尴尬。

“我动不了了,”他的声音十分温和,好像对她有点抱歉那样,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不由得望着他,目光步步紧逼。

他不与她对视,逃避的目光是有点惆怅的,似乎是叹了一口气,“我有点冷,能生个炉子给我烤烤火吗?”

*

托尔和希芙一路无话,好在回雾海之宫的路途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漫长。

博德的洗礼即将开始,他们也只是将将赶上。

典礼在英灵殿与雾海之宫交界的一处露台上举办,星空之下,一切布置尽善尽美,在暗夜中散发着柔和的光线,自有一种圣洁之感。在场的神族基本都是上三界有名有姓的人物,虽然弗丽嘉一直坚持这是一场小范围的家宴。

奥丁和洛基先他们一步到此,洛基,时隔数千年重新现世,此番到来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奥丁主动将他引荐给众人,碍于奥丁的面子,围绕着洛基形成了今日的社交场,反倒一边真正的主角,弗丽嘉和博德被冷落了。

神后不与奥丁一同进退的时候少之又少,这次就是其中之一,她神色淡淡,嘴角的笑意细看是冷冷的,刻意远离以奥丁和洛基为中心的人群。

什么博德的满月宴?她看是洛基的回归宣告式还差不多!

她也并不是不满于风头被抢走,唯一的原因,只是因为洛基。

如果世上有什么纯粹的邪恶,那一定是洛基。

如果世上有什么纯粹的厌恶,那就是她对洛基。

然而她的丈夫奥丁对洛基处处包容,简直令人不解。假如洛基不是奥丁的兄弟,而是一个女人……对于弗丽嘉来说,那将是比噩梦还要可怖的存在。

他为什么还要回来?

不止是弗丽嘉,包括在场的其他人都感到疑惑。

他应该死于四千年前那场精灵叛乱!如果有什么平等交换的道理,相信在场的大多数人都会同意,用死去的提尔和洛基交换!

至于那些不同意的少数人——只是觉得这样的下场仍然远远不够。

精灵的国度,亚尔夫海姆的领主,桑切斯与其妹妹左衣也受邀在列,当奥丁将洛基带到他们面前时,两个人的表情都一派僵冷。

洛基金棕色的眼珠在左衣身上停留,半响,想起了她是谁,夸张地先叫嚷起来:“呀,左衣公主。好久不见!”

左衣不答,两人的目光交错,似乎都藏着“你竟然没死”的未竟之语,不过洛基的眼里多一丝玩味,左衣压抑着仇恨,才不至于在这场合失态。

“哎呀,那么瞪着我干什么。”洛基笑笑,明知故问,对面左衣和桑切斯的表情更难看了。

“什么嘛,如果不是我,你们霜之精灵如何能坐稳王位?”洛基故意长吁短叹“如此对待,真叫我寒心。”

桑切斯手握酒杯,一动不动,好像僵住了一样,脸色愈加苍白,一旁的左衣性情更刚烈些,根本止不住浑身颤抖,几乎要压抑不住愤怒的手摸向腰间的佩剑,胁下双翅随之一震,害得附近的香槟塔也跟着晃动,摇摇欲坠。

“洛基。”奥丁此时开口,似乎制止了洛基的出言不逊,随着他的声音,周围暴动的魔力也被迫平复下来,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洛基果然听话,无声冲左衣做了个鬼脸。

“失陪了。”左衣握紧拳头,板着脸说出一句,转身离开。

桑切斯垂头不语,面容忧郁,朝奥丁微点头打了个招呼,低着头不看洛基,也跟随妹妹而去。

奥丁冷眼看着洛基,等周围人少些,用只有他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才回来就胡闹,对你有什么好处。这样你就满意了?”

洛基耸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说起洛基和精灵一族之间的仇怨,由来已久。在远古时代,精灵还无所谓王/权,更没有像如今生活在亚尔夫海姆那一层的时代,洛基作为火神,不费吹灰之力,引得大半火焰精灵爆体而亡,就如他所说,间接助霜之一族坐稳了精灵王位。

但这并不代表霜之精灵就会因此感激他。将近灭族一半,令精灵元气大伤,反而让所有精灵同仇敌忾,对于洛基的仇恨一直绵延到现存每一个精灵的骨血之中。更何况桑切斯兄妹与他,还有一些私人恩怨……

真正令人胆寒的是洛基做这一切的原因。

“多好玩儿。”洛基不理会奥丁不痛不痒的劝诫,微微一笑,“你不觉得好玩儿吗?”

奥丁没有回答。

洛基望着左衣离开的方向,今日何尝不暗自惊讶她会再次出现……露出探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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