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
奚啸看向镜子里的楚然,心情忐忑,那孩子神色如常,奚啸松了口气。
大师兄拿出一块真言木:“修道者最重道心,你们知道自己的道心是什么吗?”
“诸位还未练气,尚且不懂什么是道心。对于师兄来说,它是我在濒死时还苦苦坚持永不放弃的东西,一步一叩首,一步一叩问。”
楚然握笔,茫然看向四周。有人迫不及待想写上什么,却发现并不能在真言木上留下痕迹。
大师兄见状,微微一笑:
“道心难寻啊。不过你们可以试着刻刻。真言木会告诉你们答案。它是一个辅助工具,能在你摇摆不定时帮你。”
楚然托腮,脑袋一片空白,殿内陈设并不奢华,处处宣告着不凡,就他偶然抬起头看见了众神。
殿上方众神图,活灵活现,神明几乎要持着法器从天而降。或怒目而视,或庄严,或悲悯。
只有一位指间捻剑尖的女武神面色如水,观音面慈悲相。
楚然与她对视,一个是活人一个是死人,但活人的眼睛如同一摊死水,过了好一会儿,才泛起涟漪。
脑袋那根线搭上了那双好像对任何人都能伸出的永不放弃的手。
他便拿起一把刻刀,抿着唇。
真言木“咯”一声,被搁置在案上。少年敛眼,指腹摩擦木头边缘,粗糙的茧子并没有因为这个动作而泛红。
奚啸长长呼出一口气,说不清什么感受,楚然没有刻出字来,她欣慰算不上,居然跟着楚然一般有点茫然。
“师兄。”楚然喊了一声,把木头递过去。楚然的真言木混进了其他人的真言木中。
大师兄陈垣曲端着木托,眼底也不流露失望。
“修仙路漫漫,诸位也不必心急。”
陈垣曲语调缓缓。
楚然托腮走神了。鬼使神差的,他并不想把自己的道心写上去,仿佛被他人目光所见,就被指染似的。
楚然不写,众人自然以为他还未悟道心。
“蝴蝶效应吗?”奚啸喃喃。
几日后。山下一人独徘徊。
新弟子和外门弟子一样有禁制,不得随意窥探宗内要地。
奈何楚然一日能在静心峰下游荡五六次,山峰在氤氲云朵中,他手挡烈日,眯着眼以求能以孜孜不倦之眼神刺破云层。
偶有巡查见此,见楚然只是闲逛,也就随他去了,嘴里道:“这人真奇怪,不知道奚师姐刚升峰主吗?肯定是不会随意下峰的。”
也许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了。
“宿主……他又来了……”
一抹夕阳渡山巅,一抹青绿舞长剑。
弱柳攀上坚韧的岩石,水洼中倒影急急的剑势。
汗滴落,些许发丝黏在一起。
“随便他。”
她拿的不是剑,是柳枝,方才还直挺挺,此刻失了力气似的垂下。
自打奚啸穿书以来每日苦悟剑道,足足花了三年,总算在玄机宗有了一席之地。四十八座山峰,有二十七座为无主峰。
现在只有二十六座无主峰了。
谁能想到小说亲妈来到这里也得修仙?奚啸怒了,一怒之下还得继续练。
“宿主你觉不觉得他想拜你为师?”
奚啸脱口而出。“不可能,他肯定想拜入长老峰,像我这种的肯定入不了眼。”
“不过短短两天,他已经来峰下十来次了。”01嘟囔。
奚啸摆摆手:“绝对不可能,想从我这借一把力还差不多。”
她是亲妈,她了解。楚然前期的人设中有相当大的嫉妒心,他后期的野心和这个分不开。
“明日就是拜师大典了,宿主会去吗?”
“不去,我又不收徒。”
奚啸又折下柳枝。这些个日子,她在琢磨自创的静心剑法,哪有什么时间收个小徒弟?
柳叶因她使出的静心剑法第一式,如狂风扫落叶,枝条上的叶凝成风吹拂。
“阿嚏。”
奚啸一秒破功。
小叶在地上转了个圈,睡下了。风起,藏在绿荫里的一片叶子悄悄松动,乘着风,在空中飞舞。
最后飞入山下那人张开的手掌中。
楚然攥着,看了又看。静心峰的落叶都比别处更绿,更有生机。天边一道闪电似的鸟影略过。
奚啸话音未落,吸了吸鼻子。
“那是什么?”
指头如葱尖,遥指云烟,青鸟破烟雾,翠绿尾羽如凤羽般修长,闪烁光辉,仙气飘飘。
青鸟姿态高贵,鸟啄衔了一根灵蓝宫羽,轻巧地松开,宫羽摇摇晃晃落在奚啸手心。
“掌门师兄的青鸟?”
“这是什么?”
青鸟高贵地昂头,声音宛若孩童,清灵。“余面说,‘劳烦帮我转告师妹,让师妹带着宫羽参加收徒大典。’”
后面那句话,青鸟故意模仿掌门余面的语气,谦逊有礼。
奚啸:“?”
“我不收徒,师兄给我这个做甚?”
青鸟跑个没影。
奚啸叹了口气,决定去掌门峰好好说道说道。
三年前她刚穿书,系统定位出了差错,在掌门上任大典从天而降。余面神态很冷,奚啸吓丢了魂,毕竟她的掌门设定嫉邪如仇,她穿着与世界格格不入的衣裳唯恐被当淫邪。
哪知,余面皱眉只是瞧了她几秒钟。
女人跌在地上,扬起鹅蛋脸,新月细眉,舒展的眉眼间一股柔和气息,让人见之安宁。
“师妹…?”
余面唤她,语调迟迟,不甚确定。
“什……什么?”奚啸茫茫然。
过了几秒,奚啸这才想起,她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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