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葳发来了明天的通告单,秦昳要早起盛装打扮,拍全剧第一场吻戏。
秦老师的表情凝重起来了。
刚撂的狠话,这么快就遭受了考验,这开了五倍速的剧情像极了大纲文赶着完结的样子。
如果周琅天说的是真的……
他看了一遍剧本,倒是没有什么鬼畜邪魅在下巴上捏出指印之类的形容,可这治标不治本。要是周老师真的没在演他,那以后情况恐怕只会越来越差,还偏偏不能吃药。
难不成真要戏没拍完就因为打人上社会新闻?他连娱乐新闻都没怎么上过。
操心的秦老师叹了口气。主动权掌握在周琅天手里,他没处使力,只能祈祷了。
目前的剧情里,穆城雪的情况确实稳定了,但是在稳定地往下走,修为稳定持续减少,因为细水长流,所以不会一下子有特别明显的落差。亲吻在这个语境下其实只是一种十分符合刻板印象的歪魔邪道惯用魔气传输方式,因此广寒秋对待穆城雪并不会过于粗暴,但天性使然,也不会特别小心就是了。
天还没亮,骆葳来敲门,给秦昳送了一瓶红酒,标签上还不是英语,秦昳一个笔画都看不懂。
“你这是……”酒壮怂人胆?
这些日子红酒喷多了,酒量似乎都见长。
骆葳想起宋霜的嘱咐,小心翼翼地回答:“秦老师第一次拍吻戏,我找宋哥问了点经验……”宋霜根据跟在周老板身边多年的经验总结的。
按理说这对秦昳来说没有难度,主动的不是他,虚了这么久也已经有惯性了。但经过昨天那一遭之后,他没法预计今天会是什么状况。
秦昳又掏出一个保温杯,倒满了红酒,吨吨吨了三口,再交给骆葳:“都带着吧。”
这一天,片场的大家看起来都格外正经——如果忽略围观群众过于炽热的往盛装男二身上飘的小眼神,可能还真的会让人有错觉。
从被拉上贼船开始,他就该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正经剧组。秦昳摩挲着保温杯,又给自己来了一口。
导演看一眼左前方放空的男一,再看一眼右前方喝水的男二,咳了一声显示存在感:“你们俩……要不先排一次?”
周琅天一贯把问题抛给秦昳:“问他。”
秦昳估摸了一下自己今天的耐受程度。
不行,好像不太够,化妆化了两个小时,这造型多顶一秒都要命。
“直接来。”
这下,导演和男一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文谦节俭惯了,条件反射地劝了一句:“没把握的话千万别逞强……”
“听他的。”老板一锤定音。
于是马车内景里,秦昳扶着自己十几斤重的脑壳往下坐,道具组给铺了一堆枕头靠垫,太软了,稍微往后一仰,重心马上就跟着往后。
周琅天伸手给他拉了回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上手就拔了一根他假发上的簪子。
然鹅这簪子是对称着插的。
于是周琅天又拔了一根。
拔了两根之后这造型就像秃了一块。
“啧。”周老师的嫌弃溢于言表。
秦昳把簪子递过去:“你自己拔的,怎么还嫌弃上了。插回去吧,两根能有多重?”要他来说,这起码半个脑壳的东西都没必要。
周琅天依言把两侧的簪子插回去,摸了摸秦昳的后脑。
这块儿乱七八糟的装饰比较少。
“我按着这块儿你有感觉吗?”
“没。”秦昳整个脑壳都要没感觉了,“怎么?”
“我在考虑我们接下来的姿势。”
导演组的设想里,他们俩应该是拦腰搂住亲上去那种姿势。
就不知道秦老师的脖子能支撑多久。
“躺下试试?”周琅天提议,躺下能卸掉很多重量。
秦昳摇摇头:“趁我脖子还没断,可以先试导演要的,就算往后倒,不还有你接着?”
导演组:好耶!
今天的戏服超厚,应该不会再发生昨天那种惨剧了。
周琅天尽量帮秦昳分担了一些脑壳的重量,两个人快速地对了一遍词,感觉能撑住。
导演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两位老师,要借位吗?”
周琅天看向秦昳,后者深吸了一口气,袖子里的拳头握紧又松开:“不用。”
于是正式开拍。
导演叽叽呱呱:“好,三十秒到了——广寒秋——”
周琅天放开怀里的人:“阿雪,呼吸。”
“CUT!广寒秋你这么温柔的吗?!”
“?你脑补的温柔。”
文谦大喊冤枉:“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不能质疑我的专业啊!你自己来看!”
是有一点,但周琅天觉得只有一点点。
那么又来了三十秒,接一句台词,继续一分钟。然后换个角度再来一遍,就算完了。
秦昳靠在马车壁上抿了一口酒。
他们这与其叫吻戏,不如叫人工呼吸,专业渡气。
导演组加一个编剧表示拍出来的效果似乎有些平,也不够美,要求两个演员激烈一些。
周琅天听完之后问:“是一点点还是亿点点?你们讲清楚,区别很大。”
被推出来讲戏的文谦划着手臂比划:“湿一点,要拉丝!要有张力!广寒秋这个魔头侵略性是非常强的,周老师你别太收着了!你要直面自己的内心!你不是一点都没被影响的!”
饶是周琅天都沉默了片刻:“你们倒是挺敢的。”
秦昳震惊了:“导演,你忽悠我进组的时候没跟我说过这是个□□片?”湿一点也就算了这个拉丝是怎么回事?
“小秦你这就不对了,”文谦严肃道,“我们这叫色而不□浪而不荡!”
总之讨论之后决定还是要拍一版激烈亿点点的看看效果。
两个主角又回到了马车里。
秦昳想了想,说:“这次试试躺下?”
那这可能就要变成床戏姿势了。
等周琅天按住搭档的俩手腕,这画面更加不堪入目。
周老师坐了起来:“不行。”一个是散发完全落下来遮住了他的脸,还有一个是,在他先入为主的设想里,他想不到这会儿广寒秋会是怎么个“侵略性强”法。现在这样的上下文里,他再不收着点,万一真起了什么不该有的邪念,穆城雪又根本受不住,难不成要委屈他自己忍着?虽然广寒秋后来终于学会了委屈自己,但这还远远不到地方。
周琅天搀着秦昳坐起来,沉吟道:“这样,一会儿我把你按在马车壁上,然后你把我推开吐血,总该够激烈了。”
这叫动作够激烈了。
秦昳对吻戏没什么特殊研究,导演要的浪而不荡也离他太远,当下便依言含了颗胶囊在嘴里。
这对他而言难能可贵,毕竟大部分吐血戏里一颗胶囊的量根本不够他吐的。
准备工作的间隙里,周琅天端详了一阵秦昳的脸,喊化妆师来给补了个妆,然后微妙地挑了挑眉。
“怎么了?”
“青梅味的,可以吃。”
反应过来的秦昳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是不是有点甜?不过再是个水果味也毕竟是化妆品,吃进去太多总是不好。”
“……你吃进去的比较多吧?”为什么要补妆你没点数吗?全在你嘴上。
“也是。”周琅天拿纸巾的动作顿了顿,又把纸巾放下了。
化妆师今天重点照顾了秦昳的嘴唇,润唇膏口红唇彩一样不少,方才下嘴的时候周琅天就觉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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