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姐妹洗漱完毕,正歪倒在床上。
喜喜翻看着最近新出的连载漫画《星月记》,讲述的是一个宗门大弟子和初入毛驴的武功新人的爱情故事。喜喜看得津津有味,还指着画上的宗门大弟子说:“听说作者是以将省为原型创作的,还真是挺像的。”
章萸敷着面膜,漫画上的大弟子俊朗大气,她摇摇头:“哪里像了?将省好像没那么帅。”
喜喜摸着下巴,她虽然爱看帅哥,可不是毒唯。因而赞同道:“还是画上这个帅。再说了,将省可是犯罪分子,杀了罗冲,又被人反杀,真是世事难料!”
章萸轻轻问:“你真的觉得是他杀了罗冲吗?”
喜喜翻着书页,头也不抬地随意道:“是也不是,有那么重要吗?我们当初被人骂,也没有人在意过啊。”
章萸思考着喜喜说的话。
说得也是,真相难知,只要能写出有利的报道,姑且信将省一回。她累得后躺在床上。
波心冷洗漱好进屋,见二人四仰八叉地躺着,章萸闭着眼,嘴里嘟囔着:“好热……怎么还没到七月,就这么热了。”
“是你心火燥,我觉得一点也不热。京城得六月中才热呢。”喜喜说。
忽然一阵凉风袭来,吹拂在章萸脸上,像轻柔的抚摸。她睁开眼,波心冷正握着扇子给她扇风。
章萸美滋滋地翻了个身,对着喜喜说:“是谁这么有福气啊,有人帮扇风。真凉快,真舒服——”
喜喜将枕头丢过去:“你好欠揍啊!”
章萸灵敏地躲开,顺势将头枕在波心冷腿上。扇子上绣有一朵蝴蝶,随着摇动,正翩跹起飞。
“心冷,最近身子还好吗?”章萸伸手去摸蝴蝶。
波心冷放下头发,模样有了一丝柔和,嘴角上扬:“有鹤泉帮忙,我也按时用药,一切无碍。”
“那就好。我一定会为你找到解药的。”章萸放心下,同时心中犹豫,将省的寒毒和波心冷所中之毒,有异曲同工之处。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心冷呢?她百分百信得过心冷。但转念一想,知道得越少,越安全,便守住了秘密。
喜喜看完漫画,滚到她们身边:“心冷,我也要吹风!”
“你不是不热吗?”
“我现在热了!”喜喜抱住波心冷的腰,在身后撒娇,“给我扇。”
章萸坐起身,趁机挠着喜喜脚板,喜喜哈哈大笑,三个人倒在床上,嬉闹着睡去。
回到报社松懈下来,章萸睡得昏沉。
主编和副主编不在,大家便由着章萸休息,待她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她舒服地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还是报社的床睡起来舒坦,爽啊,太爽了!
简单洗漱好后,章萸便推开大门,阳光洒在身上,格外宜人。
晴好心爽,今天是个好日子。
此时一阵劈柴声响起。
她顺着声音望过去,是将省在院子角落劈柴。砍好的柴火堆得像小山似的,章萸夸张地“哇”了一声,“你太能干了吧,章小丸。”
将省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语:“那是自然。”
“好臭屁啊!”章萸打趣着,“对了,你看见喜喜她们了吗?”
“她们出去了。”
章萸吐了吐舌头:“竟然背着我、出、去!”
此时德叔听见外头的动静,便从厨房里出来,笑道:“小鱼,你这表弟真实在。今早二话不说就帮我砍柴,年轻力气大。是个好小子!”他已然对这位身世“凄惨”的表弟有了认可。
“那你要多使唤他。”章萸贼兮兮地说道。
将省斧头一停,欲言又止。章萸抢先一步开口:“好了,你别说话。嗓子被火熏得哑了,我去隔壁医馆给你开药。”
德叔欣慰地一拍将省肩头:“没事的,鹤泉医术高明。我等着你开口叫叔叔。”
将省沉默地点头,二话不说又开始劈柴。
“小鱼,你是不是才起床,还没吃早饭吧?我蒸了包子,快来吃两个。”德叔招呼着章萸进厨房,打开蒸屉,那白花花、胖乎乎的包子正冒着热气。
德叔悄悄地问:“那串铜钱,是你昨天偷偷放的吧?别当叔不知道。小鱼,你还没转正,如今又要给表弟看病,这几口饭钱就别给了,叔帮你出。”说着,将拿串铜钱连带包子塞到她怀里。
章萸将钱放在灶台上,连连摇头:“德叔,不能让你出。我做京漂时,爹娘给了点体己钱,还是有点积蓄的。这是我表弟,我不能让德叔你出!”
德叔是个很感性的人,被这段“亲情”感动到了:“你们姐弟感情真好!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找叔,叔帮你解决!”
“好!”章萸用力点头。德叔招呼着将省进厨房:“小伙子,快来吃包子!”
章萸嘴里塞着肉包,一把接过德叔手里包子,含糊不清地说:“我帮他拿。”她将包子放到院里的木凳上,“小丸我给你、给你放这了。”
医馆里,沈鹤泉正躺在摇椅上,今早上到现在都没客人,他悠闲地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章萸蹑手蹑脚地走近,左看又看,貌似这家伙真的睡着了。她伸手戳了戳摇椅上的人,“鹤泉?”
沈鹤泉并未睡着,眼睛却只张开一条小缝隙,“找我干嘛。”
章萸关起门窗,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有要事和你商议。”
“何时?”
“你不觉得将省中的寒毒,和心冷体内的毒很像吗?”章萸轻声道,“当时在衡阳客栈,怕隔墙有耳,所以并未问你。”
沈鹤泉睁开双眼,“不错,的确很像。心冷体内的毒,也是极寒的。但却是胎中带的,在母体时便浸泡在毒中,因此出生便五脉堵塞,犹如废掉一般。”
这点章萸是知道的。
沈鹤泉认真道:“那日我替将省把脉,按照他中毒的程度,应该是三岁之后才被人下的毒。寒毒有潜伏期,且讲究积少成多,最后达到一个数值,便开始毒发。慢性毒,是个折磨人的阴毒。”
章萸听罢,不由问到:“我觉得心冷的毒,和将省发作起来,几乎一模一样……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同一种毒?”
她目光炯炯地望着沈鹤泉。
沈鹤泉避重就轻地回答:“心冷和将省的毒,都是由天山极寒炼成,发作时会冰冷彻骨,动弹不得。区别在于,一个是胎里毒,一个是后天毒。”
“都是?!”章萸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字。
沈鹤泉暗道不好,自己竟然说漏嘴了。见章萸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只好承认了:“心冷之所以不让我告诉你们,就是怕你们担心。因为替她诊治,所以我那日我才很快推断出,将省中的也是寒毒。”
章萸震惊之余不由为波心冷心疼。在没有遇见沈鹤泉,心冷该过着多么痛苦的日子。没有药物压抑,只能硬抗。
年复一年,生不如死。
章萸忍住想哭的冲动,“心冷该有多么痛苦……”
沈鹤泉低声道:“解药极其难找,如今我只能用炎草这样的至阳之草抑制着,但治标不治本啊。恐怕将省会像心冷一样,最终变成五脉俱废的废人。”医者仁心,所以他没有告诉将省未来会如何。一个武功高强之人,若是得知自己会五脉俱巨废,怕是当场就活不下去了。
室内一片寂静。章萸忽然想到了什么,迫切想知道答案:“你告诉我,心冷还有多少日子?”
沈鹤泉知道章萸猜中了,重重地叹了口气。良久的沉默后,他似乎下定了决心:“比将省的时间更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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