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娘,这是老爷的吩咐,老奴也实在没法子,要不……您还是先回去?”外头沉默了片刻后,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刘管家再次开口时,声音已带上了几丝急切。
“你——”那女人似是有些生气,可刚蹦出来一个字,却是又泄了气,“我来都来了,又准备了这么多,哪有回去的道理?我……我就在远些的地方等,行吧?”
“这……”
刘管家应是还正犹豫,便听外头小碎步的声音响起,而后渐渐远去了。
乔染秋在灵堂里,和申佰祥以及方栩一起,安静地听过了外头的动静。
转着眼珠子想了想后,乔染秋倒是大概明白了来人的身份,然而新的疑惑却也冒上了心头,是以她看向申佰祥,轻声开口:“申老爷,这是……?”
“哦,不必在意,那是我的妾室。”申佰祥摆了摆手,“原本家中事都是小女在管,这几日小女疯魔后,便交了一部分给妾室,想来如今她也是对事情有所关切。不过她平日便是如此一惊一乍、颇为胆怯,此事还是莫要与她多讲,免得徒生事端。”
“我还以为老爷自夫人仙逝后便未再……”乔染秋下意识开口,说着说着却又觉得不对,清了清嗓子,“老爷未曾提起,便擅自揣测,是我唐突了。”
“并非乔道长之过,是老夫也自觉荒唐,才未特意提及。”申佰祥摇了摇头,“不过之后……你们可能免不了要接触她,老夫便也无意隐瞒——夫人过世时,我都已达不惑之年,确实未考虑过续弦,更枉论纳妾,奈何……七八年前,我有一日与同僚饮酒,阴差阳错之下,竟是……事情都做了,我总不能当做未发生过,便给了一个名分。”
“老爷仁义。”乔染秋笑着道,“那如今我们……?”
“还有劳几位先将东西简单收拾收拾,当做法事刚结束的样子,如今还有些时间,我想……先去案发现场,也就是向徽的房间及小院看看。”申佰祥回答道。
“明白。”乔染秋立刻点点头。
说实话,她现在是真想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之前申佰祥提到那熬药的小厮时,乔染秋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但……如今突然得知还有一个姨娘,再加上那位带着少爷去花天酒地的姑爷……
乔染秋便觉得蹊跷了。
直觉告诉她,事情定然不是小厮心有怨怼冲动仇杀那么简单。
而思索间,她和方栩也已经收拾完毕——
手衣和面纱已经都取下,被束起的袖子也放了下来,工具全都收纳归置好后,他们还将申向徽的尸体重新盖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尽量抚平皱褶后,申佰祥便打开了灵堂的门,他们跟在他身后,紧随着一道跨了出去。
一抬眼,乔染秋就看见那张姨娘站在离着远些的地方,身杆笔直,但面上表情却颇有些委屈,微微嘟着嘴,双眉也轻轻蹙着;而她身后站着一个丫鬟,端了个茶盘,上头摆着个茶壶、三个茶杯、一盘水果和一碟点心。
那女人并不算倾国倾城之色,皮肤有些偏黑,身量也矮些,头发略略发黄,即便如今穿着一身宽大的素色衣袍,也依然能看出她身型略有些瘦弱,露出来的四肢更是小巧纤细,大祈女子并无缠足陋**,而她的两手和双足,应是天生就得小上乔染秋一圈,偏生她的颧骨还有些突出,叫她看着又消瘦了几分。
但她有一双下垂的杏眼。
虽然眼睛不大,但在那玲珑的面庞上却显得恰如其分,还真叫她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了。
女人瞧起来不过而立出头的年纪,虽说如今也已不算年轻,可若按申佰祥所说,她给他做妾已有七八年,那彼时这位女性应当也是风貌正存。
且不论她当时年纪如何,她和申佰祥都差了得有小二十岁吧?
这申佰祥表面上看分明挺正经的,实际上……和他儿子女婿也差不到哪里去啊!
乔染秋一边和方栩一起,帮申佰祥把灵堂的门关好,一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而当二人转过身来时,那张姨娘也已行到了几人面前。
她瞥了一眼乔染秋,而后冲着方栩微微一笑,行了个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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