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妖丹疼吗？”
“过去太久，已不记得了。”
林念念摩挲着手腕上那只温润的白玉镯，这些日子里，落尘和她说了许多旧事，十分坦白。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修士在灵修时都会这样？
然而落尘随意地倚在床边，撑着下颌，望着她的眼里尽是笑意：
“别人我不知道。”
“但我觉得，你也不会知道了。”
林念念没好气地推了他一下，她倒是没发现，这人竟然如此无赖、不要脸、贪得无厌。他怎么能日日都要灵修？
“还恼吗？”
落尘眸光一动，顺势捏住了她柔软的手指，将她一把拉到了怀里，两人就这么滚落到了地上。他自是小心地护住了她的脑袋，但怀里的女子却依然气呼呼的。
“你不是喜欢变小狐狸吗？我见苍风在幻境里能化出狐狸尾巴，你也化出来，让我摸一摸，我便不恼了。”
她才知道，他是半妖，而心魔幻境里的小狐狸也是他变的。
落尘十分听话地化出了狐狸尾巴，雪白的毛绒绒在他身后慢慢地晃着，尾巴尖是一撮银色的毛。和幻境里一模一样，只不过大了不少。
林念念顿时来了兴致，给他的长尾巴编出了一个个麻花。落尘竟也不阻拦，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他心情极好，修长的手指一圈一圈缠绕着她垂在地上的长发，有些期待地问着：“那今日——”
“今日该走了。”林念念干脆利索地截断了他的话，不留一点情面。
灵修了这么多天，不仅妖力被驯得服服帖帖，连修为也提了一大截，她还被他成功地送上了化神，这已经不能算是坐火箭的速度了，这是坐了星舰，直接跃迁了。
太恐怖了，她做梦都没想过自己会那么快就晋升化神。
这究竟是因为长生的三十年灵力，还是苍风的三十年妖力，还是原身那惊为天人的资质呢？
“为何不是因为与我灵修？”落尘委屈巴巴地看着她，连毛绒绒的大尾巴都耷拉了下来。
“灵修是灵修了，为何我化神了，你也化神了？你倒是说说看，这是个什么道理？”
林念念认真地看着他，这一个月里，落尘的修为从大乘初期，跌到了化神圆满。她没办法不担心，只会嫌自己晋升得还不够快。
落尘揉了揉她的脸，不愿看到她如此忧心的模样：“阵法初期，是会让我的修为掉得很快，到后面就会慢了。”
林念念覆住他的手，问出了心中的一个猜想：“过度使用灵力，是不是也会让你的修为往下掉？”
落尘愣了一愣，一时没有回答。
林念念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她的神情十分严肃，甚至还有些生气：“告诉我。”
落尘对着她无奈地笑了笑：“你是如何知道的？”
“因为你帮我炼化妖力，还有助我突破时，灵脉都非常不稳！”林念念更生气了，“几乎在我晋升化神的同时，你的修为就跌到了化神，哪有那么巧的事？”
她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接着问他：“先前修为那么快便跌到大乘初期，是不是也和杀妖兽有关？”
简直想咬他一口，他竟如此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落尘的心中一片酸涩，但也只是笑了笑，将她温柔地按进怀里，摸着她的头，哑声说：“别担心，我有分寸。
他顿了许久，才在她耳边，极轻地加了句：“我只是，不想你那么辛苦。炼化妖力那么疼，晋升化神那么难，既然有我在，那便该是我护着你。”
助她修炼，助她变得更强。那样的话，即便有天他真的不在了，这个世上也没有人能害得了她。她一定能快乐、安稳地活很久，不论他在与不在。
林念念抵在他的肩上，却觉得十分难过。
她不想再问了，没有用，她得去做些什么才行。
竹屋外的结界又一次被人叩响，是苍风。这一个月里，他和九云隔三差五便会过来，只是林念念和落尘都十分忙碌，顾不上他们妖界的事。
如今成功突破化神，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落尘挥了挥手，撤走了结界，苍风和九云很快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只是还不等苍风开口，九云便一脸惊讶地扑到了林念念身边。
“你、你化神了？”
九云有些呆滞地看了看她，然后低下头，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半年前，她金丹圆满，念念元婴初期，一个月前，她突破元婴，念念似乎是元婴中期。
然后，就过了一个月，她便化神了？
等等，她几岁来着？修真界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天才了？
林念念没打算瞒九云，这种事也瞒不过一个丹修，她点了点头，对九云解释道：“前段时间忙着晋升化神，没顾得上你，最近如何了？”
九云看了眼苍风，示意他来说。
苍风对着他们，性子倒是和两百年前没什么两样，他喊了落尘一声“表兄”，又喊了林念念一声“表嫂”，把她直接喊懵了。
落尘这才想起自己忘了告诉念念这回事，他匆忙地向她解释了一番，他的母亲和苍风、薛宁的母亲是姐妹，所以苍风才会叫他表兄。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在心魔幻境中，落尘要把苍风带回妖界。林念念那时还猜他要借苍风控制妖界，没想到他们之间竟是表兄弟。
苍风自顾自地说道：“近来妖界还算安稳，只是听说外界妖兽异动频繁，不知为何。”
妖兽异动，离开仙门时，落尘便已经交代了徐回，这事实在是有些反常，务必要好好查一查。
他有些奇怪地问苍风：“妖界世家应当出面管束，他们为何不去？”
妖界以世家划分，各世家皆有修为达到元婴和化神的大妖。按照四百年前，仙门与妖界达成的共识，若是有妖兽作乱，仙门和世家皆要派弟子出面镇压。
“因为，就妖界而言，那些妖兽并未作乱。”苍风看了一眼落尘，有些为难地说着，“妖兽虽有异动，但只会攻击仙门修士，而不会攻击妖族。是以，妖界各世家都推脱着不愿出面。”
只会攻击修士，林念念心头浮起一丝异样，怎么听起来像是有针对性的一样。
落尘也是这个想法，而他又想起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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