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 蒲中酒

第55章

小说:

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

作者:

蒲中酒

分类:

穿越架空

第 55 章 “ 嫌贫爱富的黑月光 (4)

一夜好眸 , 无梦到天明 。

他来到这个世界都好几日了 , 逐淅习惯了这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 , 因此今天附近人家的公鸡一鸣啼 , 他就醒了 。

齐朝槿已经在院子里杀了鸡 , 用烧好的开水烫后拔毛 , 灶房的台上满满一碗鸡血 。

水鹊蹲下来 , 好奇地看他 :“ 齐郎 , 你眼周怎么青黑青黑的 , 昨夜没睡吗 7“

齐朝槿手上拔毛动作不停 , 看他过来 , 百了木桶里一勺水 , 冲了冲雉鸡的腥味 。

也不抬首看水鹊的眼普 。

他语气不咸不淡地说水鹊昨夜非要自己扇扇子 , 所以他一夜没睡 。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 齐朝槿没说 , 其实后半夜火绳熏过后 , 卧房的蚊子都没了 , 只是他在扇风时 , 哪怕避开视线 , 余光也能看见水鹏那一身的嫩肉 , 尤其是有凉风 , 水鹊 ;

翻身往他这边凑 。

雪腮被枕席挤压得有些许变形 , 唇肉也跟着挤出一丝缝吐息 。

又因着侧躺的缘故 , 无袖的轻薄夏衣领口敞开 , 这人看起来瘦伶伶的 , 平平的雪白胸膛却在月光当中堆出点微不可察的起伏 , 压着手臂 。

齐朝槿余光一警 , 望着悬梁到天亮 。

水鹊睡一觉醒来 , 蚊子包都消了 , 当然不相信齐朝槿嘴里的说辞 。

他睡得这么好 , 哪里半夜逼着齐朝槿给自己扇扇子了 ?

不要自己熬鹰怪到他头上 。

齐朝槿处理完雉鸡 , 去灶房的砧板上大刀切了两半 , 一半用来煲汤 , 另一半留作中午晚上炒 、 炯都来一遍 。

早上还是容易入口的粥米薄饼 。

他换了身衣服 , 没了身上鸡血的那股味道 , 才好到长州县里去 , 水鹏念着昨天齐朝槿带回来的冰雪冷元子 , 要跟着他去 。

齐朝槿也就由着他 , 就是过当初那条河的时候需得搀水鹊一把 , 免得他又落到

水里去 。

一从西南门进到长州县里 , 街头就是糖水摊 。

前朝禁止私人藏冰 , 冰商想要夏日里卖冰需得先向官府交高昂租赁冰窖的费用 , 成本过高 , 世人都道夏冰贵如金 , 百姓们一问冰价就纷纷散了 。

但改朝换代到大融朝 , 夏冰市场化三十余年 , 消夏食品纷纷涌现 , 光是长州县就有冰窖十二座 。

简易雨蓬一搭 , 流动糖水摊街头巷尾都是 。

金桂雪泡 , 间道糖荔枝 , 砂糖绿豆 , 生淹水木瓜 …...

水鹊坐在摊子的小木桌前喝了一碗冷元子 , 又来了碗金樵雪泡 , 再想试试别的时 , 齐朝槿说什么也不让他吃了 。

齐朝槿在桌上留下十五文钱 , 皱着眉将他扯走 :“ 当心肚子疼 。“

糖水摊的老板笑眯眯的 , 手背布满皱纹 , 把铜钱挪入衣袋里 :“ 二位郎君 , 改日再来光顾啊 !“

齐朝槿带着他走街串巷 , 到长州县另一边坊市的扇铺上工 , 铺子老板和齐朝槿认识多年 , 关系好 , 对他带着人来上工也没什么意见 。

他作画的时候 , 水鹊就只能干看着 。

他只在第一个世界的高中艺术课上接触过毛笔 , 最多学了点握笔姿势糊弄考师 , 到了这纯正的古代 , 看都看不明白齐朝槿怎么提着笔挥挥几画 , 竹丛假山峡石就跃然纸上了 。

水鹏顾着看画 , 没留心齐朝槿在他认真的视线里不自觉僵直的脊背 。

“ 齐二 , 倒是巧遇 。“

笑意吟吟的年轻男声 , 语气里不乏挪揣 , 停在铺子门面前头 。

水鹏听到声音抬头去看 。

是个着暗云纹蓝罗长衫的青年 , 一看便知就是读书人 , 摇着把折扇 , 那扇面料子也是极好的 , 夹以绩罗 。

难不成是齐朝槿的同窗 ? 水鹊猜测 。

齐朝槿淡淡訾了青年一眼 , 道一声 :“ 崔三公子 , 确实巧 。“

系统 77 号给水鹊介绍了一下剧情中有提及对方的资料 。

崔时信 , 京城崔家行三 , 前头一个崔大公子和崔二娘 , 都已成家了 , 只他一个小儿子 , 五年前跟着退到长州县当知县的崔父到这边念书 。

和齐朝槿是西江书院的同窗 , 两人年龄相仿 , 一同参加的院试 , 齐朝槿是头名案首 , 崔时信给他压了一头 , 因此多有不服气 。

他也就是听另一个同窗邓仓说齐朝槿似是近日拮据 , 在南坊市这边的扇铺作画 , 顺路过来瞬上一眼 。

虽说崔时信自认做不到圣人的地步 , 但倒不至于真有以对方家境贫寒而取乐的心恺 。

他目光一扫齐朝槿的身边人 , 手中折扇停顿 。

崔时信的眉骨优

越 , 神采英拔 , 剑眉下压着双漆黑的凤眼 , 定定瞥了水鹊一会儿 ,“ 齐二 , 这位是 …...2“

怎么这样白 ?

这是敷了粉 ?

崔时信是京城长大的 , 父亲的同僚 , 那些士大夫多有些敷粉风俗 , 追求俊美之风 , 崔时信多少有点恶感 , 尤其是有些到崔家做容的长辈 , 笑起来皮皱皱的 , 粉簌簌地掉 。

是他童年的一大阴影 。

不过 , 怎么没看出来眼前人敷粉的痕迹 ?

脸上嫩生生的 , 比擦了粉还白 。

他盯着人直勾勾的 , 目光将近要称上一声冒犯 。

齐朝槿壁起眉头 , 搁笔清脆地响 ,“ 我的远房表弟 , 水鹊 , 家中父母遇难 , 投奔

就齐家那破落的院子 …...?

有什么值当投靠的吗 ?

崔时信没说出声 。

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 , 京城世家的骨子里还是大多瞬不上像齐朝槿这样的寒门子弟 。

水鹊看了看齐朝槿 , 又瞄了瞄崔时信 , 颉首致意 , 考者实实地打了声招呼 ,“ 崔三公子 , 幸会 “

崔三更是眼神怪异地瞠他一眼 。

怎的说话比这一带吴侬软语还软和 …...

日市快开了 , 这边坊市的人流渐渐多起来 , 崔时信无意再驻留下去 , 不再打扰他们两个 。

接连两日团扇都在开市没多久兜售一空 , 铺子考板爽快地给齐朝槿多结了些书画费 , 半日下来到手了五百文 。

齐朝槿今日特地还多带了几串铜钱出来 。

水鹊这两天就之前一件买的花纱长衫和一件最初 77 号给他的素色凉衫换着穿 ,

齐朝槿是要带他去成衣铺再买一套新衣裳 。

77 号让水鹏快挑最贵的选 , 最好再和男主耍耍脾气 , 好展现角色爱慕座荣的本性 。

这是南市最大的成衣铺 , 铺面两侧都是衣裳 , 上面似乎还有一层楼 , 水鹊看花了眼 , 他对面料手艺没有了解 , 只能辨认麻质的衣衫 , 但这家店连葛麻衫都不卖 , 说明价格应当都不低 。

水鹊看得晕晕的 , 忙问 77 号 : 【 哪 、 哪个是最贵的 ? 】

【 宿主等一下 ,77 让辅助程序计算 ! 】

77 号话音刚落 。

监察者说 : 【 挑左边第三件 , 你穿好看 。 】

水鹊依言 , 扯了扯齐朝槿的袖子 , 指着那件罗衫 ,“ 齐郎 , 我想要这件 。“

铺子的伙计走上来 , 喜笑颜开 , 夸的天花乱坠 。

先说什么香色绿丝工艺 , 又说什么四合团鹤鹿同春纹 , 最后说料子还是青州来的软烟罗 …...

水鹏听晕了 。

伙计笑道 :“ 小郎君你若是要买 , 十贯钱请穿去 。“

十贯钱 …... 十贯钱是多少 ?

水鹊缓慢眨了际眼 。

一干钱进一贯 , 十贯钱竟要一万文 …...

他小心翼翼拿眼訾了齐朝槿的神色 , 淡淡的 , 好似没什么变化 。

水鹊谨遵人设 , 拉了齐朝槿的手 。

「“ 齐郎 …... 你觉得我穿那件好看吗 7“

水鹏问他 , 发觉外头夏日炎炎 , 齐朝槿的手掌却是冰冰凉凉的 。

齐朝槿轻轻拍了拍水鹊的手 , 垂首认真道 :“ 好看 。“

他再去看那软烟罗的长衫 , 清凌凌的淡声 :“ 颜色纹样都衬你 。“

翻滚的情绪敛入眼底 , 齐朝槿还是说 :“ 只不过现下钱不够 , 你再挑一件 , 如何 7“

伙计一听他这么说 , 才分神去留意这玉面小郎君的同伴 。

只见齐朝槿长身玉立 , 鹤骨松姿 , 一瞧就知道是饱腹诗书的 …... 穷书生 。

伙计暗瞠了一眼他那身褐麻衫 , 和整间铺面格格不入 。

小郎君一副好相貌 , 身娇肉贵 , 难不成真和这穷书生结了亲 ?

监察者无情叹道 : 【 唉 , 山鸡哪能配凤凰 。 】

水鹊捕据唇 , 不挑衣服了 , 从平铺的桌台上挑了匹雪青色小绩 。

伙计愫惜 , 撒摘嘴 ,“ 这匹绩 , 小郎君一贯六百文拿去好了 “

这是最次等的绩 , 就是好些的中等绩都得一匹两贯五百文 , 上等绩更是一匹五

水鹏对齐朝槿说 :“ 齐郎买这匹回去给我做衣衫吧 , 能做两身 …...“

齐朝槿的瞳色是遗传自齐母那般的漆黑 , 他半阉眼 , 藏在袖中的手捏紧了铜钱 ,“ 好 。“

【 真是好心软的小菩萨 。 】

齐朝槿家中留了一贯钱 , 身上带了一贯五百 , 加上今日的书画费 , 堪堪两贯钱 。

余下四百文 。

了一匹小绩 , 带着去坝子桥的日市买了小葱 、 花椒和白酒 , 回去能做酒炯鸡 。

他们前脚方走 , 二楼信步下来一位蓝罗长衫公子 。

折扇收起 , 一端指向水鹊最初选中的软烟罗长衫 ,“ 十两银 , 送到我家去 。“

十贯钱也就值崔时信在京城高楼酒馆的一顿酒饭 。

他不知怎么想的 , 那衣衫不合他的身量 , 一观便知道若是换做齐朝槿的表弟必然合身 。

他也没打算送人 。

崔时信持扇柄敲了敲掌心 。

罢了 , 就十两银子 。

买个胜齐二一筹的乐趣而已 。

齐朝槿整日里都有些沉默 。

也不是他平时会说多少话 , 但起码会偶尔多和水鹊说上一两句 。

虽然水鹏和他说话时 , 仍然是事事有回应 , 但就是话少了 。

傍晚的时候齐朝槿又进了一赵长州县 , 回来时抱了堆到头顶几乎看不见路的书卷纸张 。

水鹏一问 , 才知道他接了书院的活 , 抄孤本 , 一卷两百余文 。

月上中天 , 水鹊贴着竹夹膝睡 , 风涌出来就仿若凉凉的秋意潜入床中 ,“ 齐郎你

还不睡合 7“

他困极了 , 看向齐朝槿的眼中尽是迷蒙水汽 。

“ 你先睡 。“ 齐朝槿一边淡声道 , 一边伏案抄书不停 。

他以为木桌的一豆灯火让水鹊睡不着了 , 点好了卧房的火绳 , 便搬着桐油灯和书卷纸往书房那里走 。

水鹊挨不住 , 眼睛一眯就睡熟了 。

他没控制住一下子又睡到了日上三竿 , 眸眼的时候 , 视野里一团高大的乌黑人影 。

水鹏一下子吓清醒了 。

定睛一看 , 原来是齐朝槿 。

水鹊疑惑地问 :“ 怎么了 ?“

为什么一大早就这样盯着他 ?

齐朝槿视线久久盯着水鹊胸口的长命锁 , 他那日没有仔细看 , 今日凑近了发觉这长命锁是纯银打造的 , 加之薹金细纹 。

云头如意的锁型 , 浮雕牡丹花叶舒展 , 藤间停留了一只小鸟 。

链子也是三层细银链 , 锁底还坠了五片羊脂玉刻得极细腾的叶子 。

该是高门大户精细养着的郎君 。

他直起身 , 眸色沉沉 , 不言语 。

水鹊追问 , 齐朝槿却摇头道 :“ 无事 , 你起的晚 , 先洗漱吃早饭 。“

鸡肉炖得软烂 , 水鹊很快仰头喝完了粥 , 搁下粗瓷碗道 :“ 你今天不用去扇铺因 ?“

“ 已经回来了 “ 齐朝槿沉声说 , 收了碗勺到灶房去 ,“ 今日画得快些 。“

洗净了手 , 齐朝槿站在院子里问他 ,“ 这个时候 , 后山的桃子都结实了 , 愚吃山桃饭囡 ?“

水鹊没吃过 , 点头如小鸡啄米 ,“ 嘲嘲 。

他要齐朝槿也带着他上山去 。

拗不过他 , 齐朝槿让他把裤脚扎实了 , 别让蚊虫咬到 。

两个人 , 吃不了多少 , 山桃饭也就是尝个时节风味 。

齐朝槿只背了个小箩筐 。

青河村几座后山绵延连在一起 , 齐朝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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