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澄临出国前，约宋以桉一起去看男模。宋以桉听到后脑子短路了下，考虑到医院就在附近，再次确认了遍她说的是男模而不是脑膜。
“男模！”屈澄说她真的疯了，她没病去看脑膜干什么。她两手有气无力支着脑袋，一副看透世事的断情绝欲模样，“不过他们长得也就那样，除了身高过得去，要不化妆就一普男。”
宋以桉对上她萎靡的眼神，话都说给她说完了，她慢慢悠悠问，“想谈恋爱了？”
“有点吧，我觉得我和我哥就挺惨的，我和人谈恋爱，总觉得那人另有所图，而我哥，他总爱和秦翘哥哥混一起，别人想图点东西都看不见他。”
大中午，男模没看成，两人去看了场励志类电影，不知触碰到了屈澄哪根神经，电影播到一半，主角正处在创业未半中道要崩不崩半死不活的状态，屈澄哭得稀里哗啦。
影院里光线暗淡。宋以桉带了纸巾，递过去，对方哭得昏天黑地一个没留意，鼻涕眼泪全擦她防晒外套上了，皱皱巴巴没眼看。
“我不想出国！”出了影院，屈澄皱着红彤彤的鼻子，瓮声瓮气说道。宋以桉早脱了外套，找了个袋子拎着，“最好的音乐学院为什么不去？”
“压力太大了，里面那么多有天赋的，我过去了就是可能就是普通人，落差好大，”屈澄在影院外的椅子上坐下，长长叹了口气，“你会不会有这种感觉？”
“爱把你和别人作比较的人已经够多了，自己不后悔就行，”宋以桉看得比她开，说来可能很多人不相信，但她确实没什么野心，人生旦夕祸福，不能随心所欲，但能顺其自然。
“就算做不好又怎么样，哪怕前途未明，爱你的人依然会支持你。”
“你今天怎么铁汉柔情了，”屈澄眼泪汪汪，“之前你安慰人让人想锤你两拳，酝酿的难过心情都能给憋回去，这句话可真文艺，没去上什么情商培训班吧？”
宋以桉质疑，“情商培训班真的能把情商培训上去？”
“我哥高中班上有个男生嘴特贱还喜欢造谣，后来秦翘哥哥出主意让我哥给男生他爸发了封邮件，给他弄去培训班，不到一个月就变得特别有礼貌。”
“不过也可能是棍棒教育起效了，”她看了眼手机时间，“秦翘哥哥有时候还是挺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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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院出来后，秦翘和他大爷在咖啡馆里聊了会儿近况。刚分道扬镳就碰见了熟人。这附近各类医院很多，从儿科整形到生殖，人一生需要的都能大包大揽。
咖啡店恰好在生殖中心附近，这地方治不孕不育招牌特响亮，女生乍一在这地方遇见他，难免沉默了会儿，开口便说，“我什么都没看见。”
说是熟人，除了网上闹得风风火火那事儿，秦翘也就和她打过一次照面，点头之交都不算，他看见女生嘟囔了句话，神情冷淡，也没想听清到底说的是，低头回着信息。
信息刚发出去又被搭讪，“秦翘，你真的那地方有问题？”
秦翘抬眼睨她眼。他长相很招人，哪怕冷眼的时候，眼尾依旧是挑起的，颈部线条也明朗突戾，很容易激发人不知轻重的挑战欲，想让人看看他也沉溺的模样。
“你是单纯不育还是不能□□？”女生问他。
秦翘本来没听懂她一个人嘀嘀咕咕什么，毕竟他认知里这女生精神或多或少有点问题，反应过来后撂起眼睑，语调冷得具压迫性，“网上性骚扰还不够？现在当面开黄腔了？”
“……没有，”她说，“我就事论事。”
秦翘手机开了录音扔桌上，好整以暇看着她，“再就事论事一句？”
女生没敢再回他，顿了会儿示弱，“对不起，我不说了。”
或许所有人都认为秦翘前女友能大排长龙。女生从入学就明里暗里病态地关注他，知道他根本就没外面传的那么夸张，甚至令人发指地干净。
每个传出绯闻的女生都是主动追的他，久久没回应都不了了之。只是其他人习惯捕风捉影，先入为主。他身边不缺人，总觉得他是玩腻了等着下一个主动咬钩。
关键是，秦翘好像不在乎别人怎么传他。所以她后面才会把那篇臆想的长文发到网上，有种圈地的意思。
现在他真开始计较，女生就畏缩了。论坛上传的那么多，事实上没人敢真正打趣他，她当然也得罪不起。
“上次谢谢你没告诉老师，”女生停在原地没离开，想了很久才说出来这么一句。
秦翘眼都未抬，“别让我后悔。”
……
下班的时段，人流越来越多。医院附近总会发生各种狗血，不管是因为不孕不育大庭广众开撕的，还是为爱整形反被泼硫酸的，来往的人都见过世面，还有被殃及池鱼的。
这时正赶上对吵架的夫妻，闹得不可开交。
“我捐的是我自己的精，你激动什么？有必要闹到要离婚的地步吗？”
女人耐心耗尽，抱着胳膊笑得讽刺，很突然地指向秦翘那头，“你他妈长人家那样，你捐，你随便捐，也算是为改善人类基因做贡献了。我真不懂，你捐什么，长的不行，身高刚好卡着一七零吧，好吃懒做还爱抠脚。你那劣质基因还想祸害其他人！”
“说那么多，你就是想找年轻的是吧。好啊，亏我那么多年自己省吃俭用，给你又买包又买鞋，全喂白眼狼了！你以为他们是什么好东西？能玩得你露宿街头！”
“我去帮你和他们讲道理，”女生说，“他们吵他们的，把你扯进来干什么？”
女生说完，见秦翘洞若观火盯着她，像是一眼看穿她的心思，瞬间噤了声。
争执声铺天盖地，秦翘置身事外靠椅子上，毫不在乎自己再别人对话中被波及。
直到下一刻钱柯出现在门口，才后悔出门应该带个帽子。
秦翘和钱柯，放之前是普普通通白浦朋友与白浦继母的关系。印象里钱柯是个大方温柔的女性，能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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