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举全陵之力做粉条
回到家,陶椿把她的脏衣裳脏鞋拿出来泡皂角水里,见邬常顺拿着番薯面饽饽抻着脖子往下咽,一看就噎人。
“我给你炒盘鸡蛋佐着吃?姜红玉问。
“算了,别费事,我喝点水就顺下去了。邬常顺含糊地说,“老三啥时候能回来?
“十来天吧,剩下的陶坯还要烧两窑。陶椿边搓衣裳边说,“他们回来的时候把小件陶器挑回来,再把剩下的炭挑回来,大水缸估计要放在陶棚里,以后再去挑。
“你啥时候把陶器给亲家大哥送过去?要不趁着这段时间能使唤人,让人挑着水缸送到你娘家?邬常顺又问。
“不急,等粉条做出来。陶椿自有打算。
姜红玉拎个小板凳也坐下搓衣裳,进山制陶,衣裳上糊的不是土就是泥,泡这一会儿,水都浑了。
邬常顺填饱肚子也没歇,他把缸里的水舀出两桶,拿竹刷子把两个大水缸刷洗一遍,再冲洗一遍,脏水倒了,他挑桶去打泉水。
等两个水缸装满水,姜红玉跟陶椿把衣鞋都搓洗干净了,她把陶椿的衣鞋装她的衣筐里,说:“我拿去河边捶洗,正好你大哥要挑番薯去洗,我俩一起。
“那我来做粉条。陶椿说。
“我给婶婶烧火。
四个人各有分工,陶椿进灶房了,又探头问:“大哥,你在山里见到黑狼和黑豹了吗?
“跟我一起下山的,估计跟谁家的母狗跑了。
陶椿“噢一声,狗没丢她就放心了。
烧水搅熟浆,熟浆拌干粉,陶椿洗干净手,她撑着陶盆揉浆团。
想起油篦子漏粉很吃力,待浆团揉好,陶椿拿铁箭头在水瓢上戳十个洞。洗掉木渣,她舀一瓢浆团,等漏下的粉条变得均匀,她胳膊一动,水瓢悬在锅上,白腻的浆粉落进热水,十息的功夫变得透明。
小核桃站在板凳上趴灶台上看,粉条一变色她就认出来,“能吃了,跟早上吃的一样。
“对。陶椿用手捶浆团,她心想幸好在山里挖土筛土的时候练过,不然她还真没法长久地端着瓢漏粉。
一瓢浆团漏完,陶椿甩了甩胳膊,她舀一盆凉水进来,紧跟着把锅里的粉条捞出来泡水盆里。
粉条过了凉水捞起来搭擀面杖上,再拿出去卡树杈上晾晒就行了。
剩下的浆团不足一瓢,不等洗衣裳和洗番薯的人回来,陶椿就弄
完了,她把这批湿粉条端去给年婶子。
等她回来,姜红玉在做饭了,焖南瓜干饭,再蒸条鱼蒸四碗蛋羹,一锅出。
吃完饭,邬常顺打水洗澡,陶椿和姜红玉在外面剁番薯。
正忙着,年婶子过来了,她挑了两筐洗刷干净的番薯送过来,进门就说:“粉条我们吃了,跟米面一样好吃,陵长放下碗筷就带着两个儿子急匆匆出门收番薯去了。咋只有你们两个在剁番薯?我去喊人,这事耽误不得,一夜冷过一夜,不定哪天就下雪了。
说罢,番薯筐落地,人转身就走了。
不出半个时辰,年婶子风风火火带了五个人来,陈青云、雪娘和他们的大女儿,邬小叔和邬小婶老两口,不仅人来了,还带了刀和菜板。
“这还没歇到一天,又忙活上了?陈青云坐下问,“年婶子说番薯能换米面?真的假的?
“这儿。邬常顺正在绑竹架,他得意地大声说:“你看这粉条透亮,我拿这个跟你换面条你换不换?
坐下的人闻声纷纷站起来,他们围过去看,邬小婶上手扯一下,看着像番薯豆腐切的,摸着不像,怪有韧劲。
“我们过来帮忙,晚上能不能尝一口?陈青云厚着脸皮问。
“不够吃,这一批粉条做出来了,先分给我们陵里的人尝味。陶椿说。
年婶子是打算拿去换粮的,不过她亲口说把这事交给陶椿管,就忍着没有插手。
人多力量大,九个人剁四筐番薯,一块块剁得比板栗大不了多少,极费事,却只耗了一柱香的功夫。
陈青云和邬常顺一人挑两筐番薯块儿去磨浆,陶椿跟着一起去了,这次磨的浆多,要用大水缸装,年婶子把她家的大水缸搬出来让她用。
邬常顺推磨的时候,陈青云去挑水,陈青云推磨的时候,邬常顺去挑水,他们两个人轮换着来,磨浆水就没耽误过,然而还是磨到傍晚才把四筐番薯磨完。
缸里装满了浑浊的浆水,两个水桶里装的也是浆水,陶椿跟年婶子说:“最少还需要四个大水缸,二十个晾粉条的竹架,还有十个晒粉的大竹筛子,簸箕也行。
“这些都好解决,离这儿近的几家腾几个水缸搬过来就行了,筛子簸萁家家户户都有,洗干净就能用。年婶子说,“晒粉条的竹架子只有你清楚要什么样的,你明天喊人去砍竹子做架子,人认不齐就带上你大哥,让他领你去认门。
“婶子,你带我去吧,你帮我压阵,免得我使唤不动人。陶椿搓手,“我现在就是举着杆钓鱼
,钩没入水,任凭我把嘴皮子磨破,一个劲说饵多香,鱼是不会咬钩的。
“也行,你明早来找我。
陶椿大声应了,“那我这就回去了。
她扒半桶番薯渣离开,磨碎的番薯能喂猪喂牛,陵里养的猪牛是陵长的儿子和侄子负责养,这些番薯渣丢这儿他们会挑走。她带走的番薯渣是去喂牛,刀疤脸在香杏家住半个月了,她去看看它还愿不愿意跟她回去。
不过还没看见刀疤脸,陶椿先发现家里两只狗,黑狼和黑豹猥琐地凑在大脑袋和大灰旁边,它俩也是脸皮厚,之前追到家里也要跟大脑袋三姐妹干一架,这还没一个月,它俩又追在人家屁股后面求偶。
大脑袋先发现陶椿,仇人见面,它冲她汪汪叫。
陶椿看见黑狼和黑豹也跟着装模作样地叫两声,像是不认识了一样,见到她尾巴都不摇一下。
“狗东西!她骂一声。
“我说狗咋突然叫起来了,香杏,弟妹来了。杜月喊。
“我来看看刀疤脸,姐夫,怎么没见你进山烧陶?陶椿赶着狗走过去。
“一户出俩人不就行了?我大哥跟我大嫂去了。杜月领着她往屋里走,说:“我大哥进山烧陶,巡山的时候我去。
香杏正在做饭,怀里还抱个哭嗒嗒的小毛孩,陶椿见状不要她招呼,她把番薯渣倒个盆里,说:“我来看看刀疤脸,看它要不要跟我回去。
“啥刀疤脸啊?那是你公爹。香杏不满意她乱喊,“爹住我家,我跟你姐夫给他搭了个棚子,他住得挺舒服。
“……那行吧。陶椿指了指番薯渣,“天快黑了,我回去了。
“到我这儿吃饭。不涉及她爹,香杏又换了个态度。
“别了,大嫂也在做饭了。陶椿拎着空桶走了,她出门喊:“黑狼黑豹,你俩回不回家?
点名了,两只狗这才像刚认出人一样摇头摆尾跑过来,陶椿赏它俩一狗一嘴巴子,在大脑袋它们汪汪叫的欢送下走了。
然而走到半途,黑狼和黑豹趁陶椿不注意掉头就跑,她越喊它俩跑得越快。
牛要不回来,狗也跑了,陶椿只能一个人往回走。
*
一夜无梦,陶椿早上醒来精神极了,脸上气色颇好。她哼着小曲对镜修了修眉毛,又把长发编起来用簪子绾到头顶,发辫拉高她的身量,配以修身的短袄长裤和羊皮靴,她看着利落精神极了。
“你要的黄精蒸蛋炖好了,来吃。姜红玉喊。
“来
了——”陶椿脚步轻快地出门“大嫂我今儿不跟你去练武了年婶子要带我去认人。”
“你昨晚就说过了。”
陶椿嘿嘿笑她吃碗黄精蒸蛋手上拿个苞谷饼就出门了。
番薯浆水沉淀一夜粉浆落在了缸底陶椿喊胡家全兄弟俩来把上层的清水倒了接着把粉浆铲起来兜在棉布里不断浇水不断揉搓耗了一个时辰又得到两缸浆水。
“晚上把清水倒了粉浆铲起来摊簸箕里晾晒就行了。”陶椿说。
年婶子点头“走我带你去认门。”
先从年婶子附近的邻居开始认门这附近住了五户人家五户都是姓胡的其中四家是陵长的亲兄弟和堂兄弟最后一户是胡阿嬷也就是安庆公主的侍女公主安葬后她跟来守陵了但不是陵户的身份。
年婶子给陶椿介绍了下房主人并没有领她进门。
“胡阿嬷跟陵长是……”
“是我们姑母。”这没什么可隐瞒的年婶子直接说了。
陶椿“噢”一声这是家生子啊难怪陵长对公主陵的事尽心尽力看来下一任陵长估计也是姓胡的。
陶椿跟着年婶子耗了大半天把陵里的四十六户人家走遍了有六户五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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