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数月,从盛夏走到隆冬,枯叶尽落,白雪也早,不知是耐不住寒冷还是怕沿途冻死骨变多,萧渚没问剑灵,在一处还算富足的村庄落了脚。
村落安定祥和,村民也热情,因欲在此落脚,故而萧渚为拉近距离,主动每日清晨为村民打通冰封的水井,村长十分感激,直接划出一处小院供他居住。
萧渚无需饭饮,每日主要的事情就是上山找来大量的柴火堆到灶坑里,把火炕烧得暖烘烘的,炼化琉璃将其晶莹剔透地镶在窗子上,下雪时,就坐在炕上,静默地望着窗外的雪景。
镜灵也颇喜欢下雪的日子,每到萧渚看雪的时候,她也会暂缓说服萧渚去打仗的计划,安安静静待在他身上。
可有时她也会好奇:“以你此时的修为,不应畏寒。”
萧渚盘腿坐在炕上,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被子,淡淡道:“不怕冷和喜欢温暖应该不冲突。”
修士不惧酷暑严寒,却并非失去了五感,还是知冷热的。
但镜灵不知。
镜灵天生地养,常年待在镜海,并未切实体会过真正的寒暑,现下肉身又毁,待在萧渚的身体里除了视听两觉最为共通,其他感觉并不明显。
镜灵借着萧渚的目光仔仔细细地打量窗外漫天飞雪:“雪到底是什么感觉的?”
萧渚没吭声,镜灵也不过是问了那么一嘴,不期他能回答,问完又缄口不言了。
过了一会儿,萧渚似是终于做好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恋恋不舍地掀开被子,披上外衣,将木门打开走到门外,又关上门将想趁机潜入的风雪挡了回去。
大雪飘飞如鹅毛,院中无处不洁白,萧渚没走两步路,在雪堆得格外厚实的地方蹲下来,伸手抓了一把雪。
红润的手指先是变白,继而又变红,他缓慢地抓握几下手中的白雪,将其握成一个小雪球,对镜灵道:“你感觉到了吗?”
镜灵对萧渚的触感联系并不紧密,故而只能抓住一丝似有若无的凉,她也不知是真的触觉还是心理作用,只好猜测着说:“应该吧。”
萧渚问:“你不能附在其他东西上吗?”
“可以,但不能分开太久。”镜灵说。
顶着大雪,萧渚提剑走到院门口,挥剑砍下一节手臂粗的榆木枝干来。
镜灵又随他披着被子坐在炕上,这次萧渚并不看雪了,而是拿出一把小刻刀,聚精会神地刮擦起来。
做这些木偶本是幼时练剑之余的消遣,未曾想多年之后自己还会操刀雕刻。
那时几天才能刻出一个粗糙的木偶,今时不同往日,只需片刻的功夫,便可完成。
镜灵看着萧渚手心上的榆木人偶,对萧渚说:“竟还有罗裙。”
萧渚的手指刮擦几下人偶罗裙的边角,突然发觉这镜灵似乎比从前多了一丝人气,没去问本尊,只是说:“你我相见仓促,我并未看清你长相,只得这般凑合了。”
镜灵倒是不介意,在萧渚向人偶注入灵力的那一刻,神识出现一丝轻微的剥离感,待他回过神来,镜灵已经附在了人偶之上。
强大的灵体突然进入,年岁不高的榆木有些难以承受,萧渚用灵力稳下人偶,黄褐色的木头颜色渐渐变浅,僵硬线条慢慢柔和下来,竟然变成了一个巴掌大的小人。
萧渚从不对佳人红颜感兴趣,很少在意女子的长相,不过此子还是有点审美在身上的,故而这小人虽不说有多貌美,好在并不长得令人作呕,普普通通的脸加上过分娇小的身形,莫名有些可爱。
镜灵还不熟悉这具身体,提着裙摆在萧渚的手上走了几步,萧渚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伸出手指戳了戳镜灵的脑袋。
还没有人敢对镜灵动手,镜灵抬腕欲攻,又想起人偶承受不了太多的灵力,不想自己刚得来的新身体就此报废,她只是挥手不痛不痒地打了几下自己头顶的手指。
这么个小人的力气在萧渚这里可以忽略不计,他的童心好像迟来了很久,这时才像个孩子一般笑了笑,将镜灵放到了地上。
这小屋四处漏风,地面要比火炕凉上许多,镜灵一下地就感到一股寒气顺着自己的罗裙钻进身体。
萧渚带着她走向门口,拉开屋门,又轻轻将镜灵放到院中。
大雪积得很厚,镜灵的腿全被埋在雪里了。
萧渚在她身周用灵力画了一个圈,为她扫出一片空地,又抓起一点落雪,送到镜灵面前
镜灵十分配合地伸手,掌心向上并拢在一起,接住了雪团。
这东西冰冰凉凉的,拿在手中倒是十分清爽,镜灵专注地观察雪花在手心里慢慢融化的过程,清凉劲儿一过,寒冷便从衣缝中钻进来。
镜灵几不可察地缩了缩脖子,对萧渚说:“神魂不可离身太久,放我回去。”
萧渚知道她是冷了,促狭地笑了笑,并未揭穿,十分贴心地将人带回了屋内。
他把镜灵放在炕上,注意着镜灵感受温度时细微的表情变化,问:“很急吗?”
火炕温暖,镜灵眨了眨眼,轻声道:“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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