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挑战者言辞极为谦卑。
在万众瞩目中,元辰目视前方:
“我的剑未到出之时,而今剑心未圆融,出手即伤人。今日盛会佳事,伤人性命,非吾所愿。”
他态度平和,眼观前方,目不斜视,不曾看过邀战的人一眼,便道不想杀人。
看似谦和,实则极为自傲。
邀战之人当然不甘心,但再要言语时,一道如大鸟展翅的黑影降落在他身前。
“战他,你不够资格。”
求战之人一看其人,待要发作的话立刻吞回了肚子,朝后退去一步,拱手沉声道:
“黑衣劲剑——崔烈!”
“这便是三年来,一直没有放弃挑战郎君的崔烈,崔大侠么?”
坐在元辰身旁下方的月莹探过身,小声问道。
元辰点首,正眼看向下方。
月莹歪着脸看他,似不关心下方。
“废话少说。”崔烈面色冷酷,喝声道,“速拔剑。”
男人眼神转动,语气沉稳:“那便得罪了,在下与崔大侠一较高低,给台下各位抛砖引玉!”
他进退得宜,敢于挑战与超一流高手同台同辈相称的天下闻名剑术侠客。
又对上剑下亡魂森森的黑衣崔烈,镇定从容,让观看的众人暗自点头。
认为纵使此战不胜,也值得称道。
但意想不到的是,对方败得如此之快,迅速到在崔烈剑飞出,便没有任何悬念的败了。
只一剑,一剑既快且狠厉,劲气森森,冲起一阵风痕,不知是剑快,还是劲气更先穿过他胸口。
这第一场竞技,便以他无畏挑战萧元辰,反被黑衣剑客击杀而落幕。
崔烈甩下剑尖的一抹血,剑锋直指台上元辰。
“无名小卒不知所谓邀名,已被我解决。萧元辰,今日是否与我一战!”
他的剑很凌厉,但他的一双如铁般寒光森森的眼睛更加锋芒毕露。
元辰面好微笑,朗星般的眼眸疏离而温淡。
但被他所注视,有黑衣劲剑之誉的崔烈,标枪般笔直的身形渐渐有些发颤,好似无论如何也动摇不了的持剑之手,慢慢变得颤抖。
崔烈咬紧牙,体内的真气极力运行,以此来抵御那双眼睛带来的压迫。
但不够!
眸色温润的双目是表面,其下似有万千剑气凝炼,当他目光锁住时,便是万千剑光齐对。
危险!
崔烈眼睛猩红,头顶雾气蒸腾,连带空气一片凝滞。
观看这一幕的所有人情不自禁屏住呼吸,胸口压抑。
好似过了千百年,又好像只不过眨眼之间,崔烈终于动了。
不是抵御住了,而是“嘭”地一声,再坚持不住地单膝跪倒在地,剑砸落在地上,指尖迸裂,鲜血滴落。
他发出一阵嘶哑的咳嗽声,强行起剑入鞘,声音沙哑不堪:
“我败了!我会在领悟下一步后,再来领教。”
说着,他跃下了比武台,身形一个踉跄后,直挺挺地冲天而去。
来时,便一剑斩去小有名声的挑战者,紧接着在一个目光下落败,落幕时可称狼狈。
但没有任何人看低他。
黑衣劲剑出道以来,本没有一场败绩。只是在三年前,白衣剑客萧元辰如流星划过,此后星辰高挂。
令人可叹既生瑜,何生亮。
黑衣劲剑将之视为人生第一劲敌,这三年屡败屡战,不曾有过放弃,却也不曾真正逼得他视为大敌的对手,出过哪怕一次的剑。
“可惜了。”高台上有人抚须长叹。
首位上的欧阳伯风却不这么认为,“三年来,这黑衣劲剑可堪用一日千里来说。
他自创十二重劲剑,只修剑术,剑气带动劲力,曾被黑狼寨十二铁狼骑围攻,只凭着一柄劲剑杀出重围。”
“本以他要破阵而逃,却不过精炼劲气运转,重伤下连杀十二剑,剑剑不落空。
十二铁骑连人带骑阵亡,至此十二重劲剑名扬江湖,已然超越寻常一流人士。”
他不吝赞叹,“比之我等也不过是少了些阅历、真气略显微薄。只要不陨落,双掌之数的武术大家必有他一位!”
“但是……”那人目光望向元辰。
欧阳伯峰随之一起,他看了元辰一眼,沉默片刻,缓缓道:
“若崔烈只与自己比、江湖同辈斗、乃至目标是我们这些前辈,前途不可限量。”
台上台下都瞩目时,欧阳伯风微笑问道:“箫小友又与谁比呢?”
当事人没有回答,众人却都好像有了答案。
那是一百五十年前横空出世的绝世人物。
一人之力贯通百家武学,习得先天真气,隐居山林五十年。
那时的二百年前,传说武力到极巅之境,可破除天地枷锁,破界飞升,如今武道之风未曾减弱,但与当年相比已是衰微。
元辰悠然的目光,看向似水镜的云霄。
“人力有限。与天斗,乐无穷。剑道无边,我之所求唯二者。”
“与小友相比,我等井底观天。”欧阳伯风轻叹。
气氛凝滞压抑之时,红姑似埋怨道:“还是年轻人爽快,说把剑就相斗,但上面都是前辈,得尊重,不敢插嘴,谁知你们只耍嘴皮。
所以由得奴家来做这坏人打断你们,快别让小年轻等久了。”
元辰风度翩翩的伸手笑道:“是元辰打搅众位兴致了,还请各位一展身手,让我大开眼界。
只因近日为配得上月莹仙子妙舞,费心苦练箫技,此时真气未曾圆满,就不下台献丑了。”
他这番话赢得不少人好感,他身份已极崇高,还肯说几句谦虚的话。
在低位人看来,不同寻常。
至于之前完全无视挑战他的人,自然也被大家给无视忽略了。
“郎君,可真会说笑。”
月莹斜睨元辰一眼,眼波似星。
不知是说他言为配得上她舞艺苦练箫技,还是下台来比斗就是献丑。
元辰微笑不语,目光注意到台下边缘,一片人群中的几道身影。
“咱们的周女侠和徐大侠也该上台去搏几片名声,若能被台上那些高高手看中,那什么快刀客见了我们,只有赔罪请罪的份上。”
“别说是他的弟子被咱们误杀,就是亲儿子被宰了,也只有陪笑的份!”
张东风满眼火热的说道。
让他失望的是两人都没有上台的意思,只是想法各有不同。
徐西山心想以武会友,的确是一大快事,但他身份不容暴露,若被敌人先行察觉,有了防备,别说报仇,更有生命危险。
而周南湘则是满目复杂的望着台上,纵使她有内力在身,目力不弱。
但隔着重重人群,大片人海,那广阔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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