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前面便是赵王府。昨日传信,今日午后约摸到,侧妃想必等久了。”
为首侍卫拱手说道。
元辰下马,随着众人从侧门进入,在早已久候侍女领路下,走过水痕白石铺路,踏了几节台阶。
这才看到花厅台阶上立着一个美妇人,正翘首以盼。
“弟弟!”
柔侧妃按着侍女的手臂,疾步上前,看得婆子直叫慢着点。
元辰大步上前,“元辰见过姐姐!”
柔侧飞泪眼朦胧的抬头望着他,然后一把抓起他的手,泣声不止:
“你我姐弟三年未见,元辰明年及冠,已比姐姐高了这么多,爹娘定是在天有灵!”
元辰涨红了脸,“姐姐,别哭了!”半天才挤出这一句话。
柔侧妃破涕为笑,“元辰还是见不得女子哭啼。”
元辰低头看着姐姐,也跟着笑了,“小弟只是见不得姐姐哭,旁人却是不在乎。”
“那是你还愣头青,将来娶了媳妇便不会了,这次入京就别再走了,姐姐给你寻一门好亲事,选上贤惠女子,你早日传宗接代,我周家有后,姐姐便彻底放心了。”
姐弟两人说着话,柔侧妃牵着元辰的手,二人相携走入花厅。
“但凭姐姐做主。”元辰顺从的说道。
二人目光对视,嘴角带笑,眼神一深,随即若无其事的错开目光。
这时外面传来点动静,为首赵王阔步走来,他上下打量元辰一眼,满意的点头道:
“果然一表人才,听你姐姐说习得武艺,改日与本王比试比试。”
元辰起身,一时无话。
立在一旁的柔侧妃见状嗔怪道:“王爷问话,怎么闷不作声?”
“无妨。”赵王收回目光,在上首另一座位上坐了。
“你呀!”柔侧妃无奈点了点元辰的额头。
元辰笔直立着,讷讷无话。
到晚间,赵王设宴,款待元辰。
元辰看到上首柔侧妃与赵王并坐,果然是极受宠爱,再有孕事,自然更是水涨船高。
他再看到对面端坐的赵王世子。
对上元辰的目光,赵景廷举杯遥敬。
元辰端起酒盏,一饮而尽,举止豪放。
上方的柔侧妃便笑道:“王爷世子莫怪,我这弟弟懂事后家世已经衰败,这些年来没人拘着,他越发不懂规矩了。”
元辰连忙放下筷子,略显拘谨。
赵王大笑道:“率性而为,男子汉若样样守规矩,却成了迂腐之人,如此这般,正合本王心意。”
柔侧妃眉眼笑意,喜滋滋模样。
赵景廷也笑道:“周兄豪爽不扭捏,本世子见之心喜。”
“你二人年岁相差无几,元辰初入京,人生地不熟,若有什么宴会,景廷可捎上他一起。”
赵王发话道。
赵景廷放下酒杯,自然是顺从应好。
元辰略有些不自在的要拍拍头,才举起手,对到上方姐姐的目光,又连忙放下。
这模样,看得三人有些好笑,却又怕他越发局促,都是不约而同若无其事的举杯。
柔侧妃则拿起玉箸,只是吃些时新的果蔬,有孕在身,不敢沾酒水,更对精心烹饪的肉菜无感。
“前些日子王家公子有约,选一个好时节,一同踏春游猎。元辰兄可有意同去?”
酒过三巡,赵景廷看到对面的元辰渐渐放开来,在对方又一杯豪饮后,他出声邀请道。
元辰还未开口,柔侧妃应声道:“还不多谢世子,你若能交几个朋友,便不用急着私下和我说要回家乡去。”
“便是为我腹中还未出世的孩儿着想,该留在这让我多放心。”说着她面上似有忧虑之色。
元辰放下两手上的金樽和玉箸,起身一阵无措:
“姐姐别气,是小弟不好……”
“可是在府中住的不如意?”赵王发问道。
元辰只摇头。
赵王不容置疑道:“那便安心住下,当作自己家,你姐姐掌管王府后院之事,有不长眼的下人,尽管处置了。”
“还不向王爷道谢,愣着做什么!”柔侧妃板起脸,轻声斥道,脸上却是肉眼可见对这个弟弟的疼爱在乎之色。
元辰好像有些不乐意,但在两个长者的强势下,略有些不情愿的应下。
赵景廷神色不变,笑吟吟地看着这一幕,听到父亲所说当作自己家,他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恩爱夫妻俩,腹中一个孩儿,长成年的弟弟,倒真像是一家人,独他是局外人。
宴会圆满结束,元辰回到房中,没一会儿换下了那身锦衣玉带。
穿上自己带来的粗衣短打,取出随身长剑,到院中练剑。
不远处一片小竹林,夜风吹来飒飒作响,收剑后,他长出一口浊气,随手抹过脸上的汗水。
院边有一口井,他自行舀起冷水当头浇下,好像整个人都舒畅了的心满意足回去房中,烛火熄灭。
赵王看过调查来的讯息,不是有了怀疑,只是照例来府中的人要调查过以防万一。
看到爱妃弟弟还有些功绩,便彻底放下了心,多养一个人完全不是事儿,若是个安分的,是他孩儿的舅舅,他不介意替其谋个官职。
屋室灰暗中,元辰靠坐在床头,曲起一腿,左手放在那腿的膝盖上,归鞘的宝剑放在右手旁。
此时哪有白日的质朴憨厚,一双眼睛湛然有神,指尖一下下的挑动着,嘴角若有若无微勾,似在谋划什么。
元辰来到京城,安定在赵王府中,苏家宅子的苏语柔却要在苏府上待不住了。
却是当家主母孙氏容不得这个比自己长女长子还大的真正大小姐,更有着嫡女的身份规格。
她的亲生女儿又算什么?
她本是明媒正娶的原配,突然上头有了一个不算妾室的姐姐。
前些日子这小县城来的就是不懂礼数,带着丫鬟便街上乱走乱窜,还和赵王世子有了身体接触,一边又当街数落平南侯世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于是孙氏稍稍那么添油加醋,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丈夫对于这十六年从未知道消息的女儿是愧疚,但又有些不耐见面的复杂情绪。
“大姑娘每天穿着素淡,妾身看着不是滋味,头面和上好布料也都送到,任她选却是都不中意。”
“才知她觉得自己有孝在身,只是到底下人看的不懂,只怕是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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