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修炼恢复后,两妖因一局棋差点打起来。两妖幼稚的争吵,整个殿上都回荡着两人的声音,一声狼嚎一声狐叫。明昭不胜其烦,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一挥手将两人扔出了魔宫。
三人来到酒楼,坐在二楼临街的雅间。好酒好菜伺候着,两妖暂时达成和解,明昭也能清净一会儿。街道上熙熙攘攘,一声稚嫩的女童音传入明昭耳朵里,她探头往外望去。三口之家和乐地走在大街上。
“爹爹,这条街道是香的。”路过一处卖香粉的小摊,夫妇两人大手牵着的小女孩嗅到香味,童言童语道。
男子寻着香味一看,“是香粉的味道。囡囡,我们给娘亲买香粉好不好?”男子弯腰低下头问。
“好!”小女孩激动得跳起来,男子将兴奋的小女孩抱起来挑选香粉。
“娘子,你想要哪种?”
女子笑看着父女俩,“还是我常用的就行。”
明昭眼神落到这一家三口的身上,目光艳羡,透过他们好像看到了父皇和母后的影子。她不过三两岁时,父皇爱将她放坐在肩上,在魔宫后花园里奔跑。父皇在花园里种满了母亲的心爱之花,那是栀子花盛开的时节,整个园子里溢满了清甜的花香。
她坐在父皇肩上,身影随着父皇的奔跑晃动,满园都是她欢乐的笑声。母后坐在亭子里,笑着叮嘱父皇“你慢点,看着路,别把昭昭摔了。”
回到亭子里,明昭爱的糕点齐齐摆放在桌上。“瞧瞧你们父女俩,一会儿受了凉风,昭昭又该病了。”母后拿起手绢替她擦拭额上溢出的汗水,摸了摸后背,衣裳没有浸湿才替明昭擦干净手掌,让她吃糕点。
一旁注视着两人的父皇凑过来,“娘子……”额头对着母后,一脸期待地望着她,眼中之意已然明了。
“一边自己擦去。”母后淡淡地撇了一眼父皇,将手绢扔给他便不再搭理。
父皇神色委屈,攥着手绢仍不肯挪动脚步,“娘子,你变了,有昭昭之后你都不喜欢我了……”声音有几分哽咽,泫然欲泣,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
母后明知他这是在做戏,还是忍不住心软,“给你擦行了吧?”拿过手绢,拍在父皇额头,动作没有待明昭那般的温柔。父皇仍享受在其中,待母后手要手回时紧紧攥住。
“你快放开!”
“不放。”
明昭吃着糕点,嘴边还粘着糕点碎屑,眉眼弯弯看着父皇和母后。
此时的明昭,回忆起为数不多与父皇母后的美好记忆,也忍不住扬起嘴角,眼中勾勒出笑意。
“你看什么乐子呢?笑成这般模样。”见明昭如此,绛颜也跟着朝窗外探出头。披散的秀发险些拂过碗碟,琅皇替他将发丝别在耳后。
明昭听到绛颜的话回过神,再次看向那一家人。男子已将女儿放下,翻出口袋里的私房钱,细细数过递给摊主,替妻子买来一盒香粉。
突然,一缕黑色的烟雾,传入男子鼻尖。还没等明昭看出那是什么东西,便已消失在男子鼻尖,速度快到几乎不能被人察觉。若不是下一秒男子将要昏厥过去,明昭都要以为那不过是她的错觉。
妇人扶住快要栽倒在地上的男子一脸关切,男子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可下一瞬,他抬起头双目通红冒着红光,黑色的符文爬上他的脸,浑身缭绕着黑色的烟雾。
“瘴毒?”明昭看清男子的面容惊呼出声。
“砰!”男子一脚踹倒香粉摊子,吸引了街上魔人的注意。他们回望过来,瓷瓶破碎,各色各味的香粉撒落一地,香味杂糅在一起,有些刺鼻,算不得好闻。
男子一掌抓起摊主,掐着他的脖子,拎在空中。小女孩看着父亲模样大便,害怕得流出泪水,却还是上前抱住男子的腿。“爹爹,你怎么了?你别吓囡囡……囡囡怕!”
周围魔人见此一拥而上,施法控制住男子,一记掌风拍在男子掐住摊主的手上。
“他不是坏人……你们别伤害他。”女子上前掰动男子的手,口中还在为男子解释。她不知道他为何会变成这样,上一刻还是温和的家人,下一秒便对摊主攻击。她想保护他,也不希望他伤害别人,可是她的力量根本奈何不得此时的男子。
他眉头一皱,似在厌恶眼前众人多管闲事,周身一道澎湃的力量震荡而出。他立着不动,力量瞬间掀翻周围的人。
女子被震倒在地,嘴角鲜血流出,还来不及擦,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女孩被震飞在空中,“囡囡!”她绝望的呼喊,已无能为力。
有人破窗而出,追着小女孩的身影而去,在女孩儿倒地前,成功接住她。明昭仰躺在地上,后背摩擦在地面上应是有擦伤,双手揽在怀中紧紧抱着这个小女孩。
“公主?”女子见到明昭的身影,泪水从脸上滑落,眼中浮现出庆幸的神色,囡囡没事了。
明昭一个翻身站起来,将小女孩放在一边,女子赶紧过来抱住她,安抚她。周围魔人见公主到了,放下心,站起来退到一侧。
男子已松开抓着摊主的手,一双猩红得骇人的双眸扫过在场众人,落在明昭身上,浑身的黑烟更加浓密。
他倏地一抬手,黑烟滚滚朝明昭袭来。明昭挥手击退黑烟,黑烟尽数落到男子身上。男子深吸一口气,吸走黑烟。明昭手中结印金色符文朝男子涌过去,他一张口,准备将这道法力再次吞进肚子里。
可是金色符文猛地扩大圈住男子的身形,再骤然紧缩,男子发出一阵闷哼,嘴里吐出一道黑烟,俯倒在地上。
黑烟见势不妙,准备再入侵到周围一人的身体内的。明昭看出它的意图,五指张开,手中结出漩涡紧紧吸住黑烟,黑烟缩成一小团被困在明昭掌心。
做完这一切明昭才得空将目光落到摊主身上。摊主靠在墙上,脖颈处黑色的掐痕明显,脸色憋得紫红,现在还没喘过气来。明昭捏个决落在摊主脖颈处,紫色光芒拂过,摊主的脖颈恢复如初,脸色也好了不少。
“囡囡她爹……”女子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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