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霜降表面上看起来十分慌乱,哭得也是真情实意。可是一个真正慌乱无措的妇人,说话不会如此条理清晰。不待我们一点一点追问,她就能将整件事情清晰说出,不奇怪吗?”明昭一语道出霜降的奇怪之处,挑眉反问。
珞浔点头赞同:“不错,而且我们去时她的邻居看我们的眼神很奇怪,像是知道些什么。再者他的夫君不省人事,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自己将王砚这个成年男子带去城外荒地掩埋。她家里也没有车马骡子,她是怎么做到的?”
云蕊三人恍然大悟,“对啊!”
“所以她至少对我们隐瞒了一些事情,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姜玉看着明昭。
明昭与珞浔相视一笑:“等。”
夜深了,从清晨回府后一直闭门不出的王砚打开房门。在外等候多时的小厮忙迎上前:“公子你可算是出来了,您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吩咐厨房给您备饭?”
王砚不理会他,一直往院外走去,小厮跟随着他:“公子您这么晚了还要出门吗?我叫几个人一起?”
“不用了,别跟着我。”王砚语调漂浮,话音无力,袖角摆动出府直奔陈家宅院而去。
小厮见王砚离府,到王夫人处回禀消息,王夫人与大人正准备歇下。听到小厮所言王夫人眉头紧蹙,看向王大人:“砚儿这几天老是怪怪的,脸色不好饭菜也不用,每日晚上出门,早上一身脏兮兮的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王大人看似十分不以为然道:“哼,能出什么事?准是跟那几个狐朋狗友瞎胡闹呢。等他回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王夫人担心儿子安危,听到这话,没好气的说道:“你就知道打骂砚儿,我看就是你把他逼出府的,要是砚儿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二人因为王砚发生争执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下人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王夫人虽然在与王大人置气,却不能不管自己的儿子,派了几个下人去寻他。
陈家宅院内,五人已躲在院内等候多时。
“这个王砚怎么还不来?不会出意外了吧?”武铠等得有些心急了。
“就是,这儿好多蚊子呀,我被咬了好多包了。”姜玉委屈开口,手还不停挠着痒处。
“我怎么没被蚊子咬?”
“你皮糙肉厚蚊子能咬动吗?姜玉细皮嫩肉的你能跟她比?”明昭一言直噎得武铠说不出话来。
“让我看看。”云蕊借着月色看见姜玉脸上的蚊子包,“还挺严重的,一会儿给你上点药吧。”
此时,珞浔眼神一凝盯着院门口的方向,做了个手势示意噤声:“有人来了。”
王砚迎着月光潜进陈家宅院,五人看清他的身形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比昨日消瘦几分,面色青灰眼中无神。
这哪是正常人的模样,出门也能随机吓哭几个孩童了,现在说他是鬼魂几人都信。这人究竟是为何会变成这样,难不成他真如同霜降所说已经被杀死了?
短短思索的片刻,王砚已经踏入房内,听见霜降的惊呼,武铠一脚踹开门。云蕊催动灵力化出藤蔓将王砚手脚捆起来。不等他发出呼救,武铠上前一个手刀敲晕了他。
珞浔蹲下身探王砚的鼻息脉搏,对明昭摇摇头:“没有呼吸也没有脉搏。”
武铠举起发出敲击王砚的手查看,一脸不可置信:“不会吧,我方才那一下就敲死他了?”
珞浔摇头轻笑:“他的身体已经冰凉了,已经死了很久了。”顿了顿又看向王砚,眸中带有疑惑:“但奇怪的是他没有尸斑,他已经死了三日按理说应该有尸斑才对。”
“按理说他还不应该走动呢。”武铠也纳闷了,这还是头一次见死了还能动的人。
一直没有说话的明昭,暗中观察着霜降的一举一动,没看出有何不妥,难道是她想多了?
“你昨日刺伤了他何处?”
“胸口。”
不用明昭多说,武铠便上前扒了王砚的衣服,左胸口的确一个血洞是小刀或匕首插入过的痕迹。证明这妇人确实说了实话。
既然这人真已死亡,那为何会出现起死回生的假象,又为何会有力量伤人呢?一团乱麻迟迟无法解开,明昭睁开双眼,“劳烦你带我们去埋尸的荒地看一下。”
“好。”霜降应声,替他夫君掖好被角,为五人带路。
三更过了,夜色深沉如墨,城外远离人烟唯有月光照亮前路。明昭五人随霜降走在茂密的树林中,林中树叶层层叠叠遮挡住大部分月色。武铠寻两根木棒,用火折子引燃它。与珞浔一前一后为众人照明。
几人约莫走了一柱香的时间,穿过树林来到一处荒地,与周边山林田野格外不同,这块荒地连一根杂草都没有生长。
“我们濮阳城的土壤是远近闻名的肥沃,都说一块土地若是一日不去除草,杂草都能长上三寸高。可是就这块地不同,再怎么精心侍弄也长不出粮食。人们都说这块地风水不好,也偏僻没人愿意过来。我与夫君就想着将尸体埋在这里,应当不会有人发现。”
伴着霜降的解释,五人来到埋尸的坑前。的确是一处可以埋尸的深坑,坑形大小也与王砚身形符合。
怪哉,不能长草的土地,却能让人死而复生。
“你还有事情瞒着我们。”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明昭明亮的目光直视着霜降,似要看透她隐藏的秘密。
霜降欲言又止,云蕊看着她有些生气:“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霜降松开被咬住的下唇,神色变得坚定,似是下定决心了:“第一次杀死王砚后,我们没有想着去自告。我与夫君太害怕了,埋尸后一夜都没睡着。第二日,我们待在家里,也没有出门,担心尸体埋在荒地是否有不妥之处,特地前来看过,才会发现尸体不知所踪。我们担心是有人发现了尸体,害怕之下才想要去府衙查看。”
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回忆:“可是我们没想到是王砚自己走出了坟墓。第二日他再来时,我杀了他,但是家里的动静被邻家哥嫂发现了,担心我们出事踹门进来,看见了倒在地上的王砚。他们不知道第一夜的事,只以为是他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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