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尔一回到宿舍就向蝙蝠侠报告进度。
她将手中那颗已经染上红黑色格子、并且正中央出现一只黑色蜘蛛标志的胚胎，放在电脑旁边。
“任务成功，就等他醒过来啦。”
蝙蝠侠很给面子地敲字：[不错。]
露西尔：“那你帮我看着他哦，我去上课了。”说着就要拿走电脑。
蝙蝠侠给制止了。
[等等。]他说：[你不睡会？]
“不用啊，我不困。”
[我看过你学生后台，那里已经有了上周的录像。你可以睡醒再看，晚上应该会更新早上的课。]
[而且，蜘蛛侠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情况不明，你需要留在这里。]
露西尔被他打字的速度惊了一下，“你现在好熟练啊，蝙蝠。”
“不过后台真的可以吗？”
她凑上前，蝙蝠侠戳开链接，果然是上周那两个小时的#金融基础#。
“还挺方便的。”女孩直起身，将蜘蛛蛋捧起来，“那我连下午的假一起请吧。顺便说一句，我感觉他好像比你要轻一点儿。”
蝙蝠：……
[去睡。]
露西尔比了个OK的手势，拿出柔软的毛巾叠好，将蜘蛛蛋放在上面。
正准备去浴室，又停住了。
“嘿，你昨天没吃那个，对吧。”露西尔严肃地说：“你的健康值没涨，甚至还掉了一点。”
她在屋子里四处看了看，餐盒和口袋都不见了。
“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处理掉的，但不要试图骗我，因为我看见你的饱食度也没涨。”
蝙蝠侠冷静地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露西尔又说：“不过没关系，下午我可以给你做新的，你还能趁热吃！”
.
临近中午。
露西尔被一坨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糊了一脸，直接惊醒了。
“呸呸呸！”
她艰难地扒开。
从床上坐起。
“什么鬼……”
蛛网，蛛网，还是蛛网。
宿舍里没一处地方幸免。
露西尔：……
窒息.jpg
她一眼就找到了罪魁祸首——
噗！！！！
看清楚两只胚胎的样子，露西尔果断摸出手机。
被白色蛛网覆盖了一层的天花板上，蝙蝠蛋被几根蛛丝绑成一颗白色的茧，倒吊在半空。
而茧上则是一只正摇摇晃晃荡“秋千”的蜘蛛蛋。
“咳，蜘蛛侠，对吧？”
“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但我听不见你，你得站到我手上来。接触后才能交流。”
露西尔朝小蜘蛛伸出手。
蛛丝秋千一荡，女孩手上重了一下。
“噢噢噢现在你就能听见了是吗是吗是吗——天啊我要憋死了！！”
“旁边那是什么！它会跳还会打字！而且我为什么能发蛛丝啊我明明没有蛛丝发射器啊啊啊！！”
少年音语速极快，一个个单词挨个蹦出来，密密麻麻地占据了露西尔大脑。
“先，停一下好吗……”
“我的天我为什么变得这么小，而且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可是又能有触觉……噢不，我该不会变成真的蜘蛛了吧，我是中了什么魔法吗难道！我那天就感觉一道光‘咻——’地一下击中了我不过一点也不疼，再醒来就看到一颗会动的蛋，噢它身上甚至还有一只蝙——”
“那是蝙蝠侠。”
蜘蛛侠像是被按了静音键。
.
露西尔很快给小蜘蛛解释清楚了当前情况。
但蜘蛛蛋仍然非常自闭。
“那，斯塔克先生……我是说，如果复仇者联盟解散了，其他人呢？当时战场上的其他人呢？都没消息了吗？”
“嗯，关于这个，星球日报发了一个视频，你可以先看看。”
视频里正是那场与外星怪兽大战后的现场。
最靠近怪兽尸体的超人和钢铁侠正说着什么，一束光从怪兽尸体心口处迸发开，光膜覆盖了内圈的两位超级英雄，与瞬间冲进来的闪电侠，接着是绿灯侠与他对面被绿光保护起来的蜘蛛侠。
蝙蝠侠则是光膜覆盖住的最后一个人。
高频率的闪烁后，光膜内六位超级英雄全员消失。
视频进度条停在这里。
露西尔对这个视频很熟悉，在她的世界，露易丝莱恩也拍过。而这段不到十秒的低画质视频，成了后面十几年里最知名的超英剪辑素材。就连她这种不怎么上网的人也看过无数遍。
“队长他们呢？神奇女侠海王雷神沙赞他们都不在吗？”
露西尔：“据说美国队长和其他人都在战场另一边。”
“为什么会解散……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小蜘蛛看起来十分低落，“我以为只要队长还在，复仇者就——”
“真相未知，毕竟是政府发的消息。不过正联那边的确失联了，复联这边也没差吧……”
露西尔犹豫着说：“你别难过，消失的超级英雄应该没事，你看蝙蝠和你不就回来了嘛。”
“嗯！”小蜘蛛很快振作起来，“谢谢你，露西尔！”他超期待也能在这里看到其他消失的伙伴！
不过想到蝙蝠侠……
他悄悄地问：“嘿，你确定他听不见我们说话对吗？”
露西尔：？
“谁？蝙蝠侠？”
听到自己名字的蝙蝠侠往这边看了眼。
蜘蛛侠僵硬地说：“不不不你不要说出来！”
露西尔在脑内也小声道：“哦哦好。”
“你和他待了快一周了，他凶吗？除了那场战争，我之前一直没见过蝙蝠侠真人，没想到第二次和他见面就将他吊在了天花板上。我是不是已经上了他的暗杀名单了？”
露西尔想了想，“应该不会，毕竟蝙蝠侠有不杀原则的。”
小蜘蛛震惊：“你竟然还思考了一下？！就是说这个可能性还是存在的对吗？如果他没有不杀原则我就危险了是吗？”
“不要搞得他像什么反派一样啊！”露西尔将他的脑洞关上，“他人真的还不错的。你不要抖。”
“我没有抖。”小蜘蛛委屈。
只是有些激动而已。
“这样吧，我们先看看任务面板。”她安抚性地摸了摸小蜘蛛的蛋壳。
“Bat，能量点又加了1000，现在一共1102。”她转头问：“关于下次点亮的技能，有什么建议吗？”
[飞行]lv2：半径五米内飞行。（499）
[隐身]lv2：半径五米内隐身。（599）
[心灵感应]lv1：……
[选蜘蛛侠最需要的。]
蝙蝠侠说。
于是露西尔又看回蜘蛛侠，“他让我们选你最需要的。”
“Hmmm……我最需要的？”他想了想，“我觉得都可以啊，还是看蝙蝠侠的需求吧。”
露西尔分析：“心灵感应用处好像并不是很大，蝙蝠侠马上就破壳了，到时候应该就不用担心交流的问题。”
“所以……”
“升级前两个！”小蜘蛛赞同。
“OK！”
.
下午。
小蜘蛛叭叭叭。
蝙蝠侠哒哒哒。
露西尔……露西尔还在扯宿舍里的蛛网。
“这不合理。”她面上满是怀疑，“按理说，如果像蝙蝠侠分析的那样，蛛丝是用能量做的，那不应该很快就自动消失吗？”
蜘蛛侠在宿舍内转了一圈，又落回露西尔头顶。
“好像是耶。”
[会自动消失，但应该需要时间。顺便，我已经记过时了。]蝙蝠侠说。
露西尔将嵌在衣柜缝隙的蛛丝全部撕掉，拿出外套。
“好吧，不过你真的不一起去吗？”
蝙蝠侠：[不。]
露西尔：“那晚上我做什么你吃什么，不能挑哦。”
蜘蛛侠小声在她脑中重复：“不能挑哦。”
露西尔：噗。
相比起蝙蝠侠，被蜘蛛侠陪伴着出门完全是另一种体验。
去往校内超市的路上，小蜘蛛全程问东问西，对哥谭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他甚至问哥谭大学的心理学教授是不是稻草人。
露西尔严谨地纠正了这句话里的先后顺序，并果断转移话题。
“你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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