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城。
经过一番舟车劳顿,黛黎跟着秦邵宗回到了白日城。
和念夏碧珀二人阔别将近两个月,等再次看到黛黎,二女喜极而泣。
黛黎看她们悔恨交加又羞愧难当的表情,只是安慰她们自己没受苦,没好意思说后面是她不想回来。
回到白日城的第一件事,黛黎便带儿子去找丁连溪。
青莲教和北地军敌对,秦邵宗本人更是对鬼神之说和教派厌恶有加,所以看诊时,黛黎只说:“丁先生,我儿在外误服了**,听闻那药一旦服下,往后都需定期服用,否则能令人肠穿肚烂,还请先生帮忙号个脉。
丁连溪立马正色,“小郎君请坐,伸出右手来。
秦宴州依言而行。
丁连溪开始号脉。
黛黎在一旁看着,一颗心随着丁连溪的逐渐皱眉而高悬。过了许久,她见丁连溪收回手,忙问,“丁先生,我儿他如何……
再开口时,她不自觉带了些颤音。
“黛夫人,小郎君为平脉,请恕某学艺不精,未探出任何**迹象。丁连溪如此说。
黛黎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怎么会没有异常?
“州州,你仔细和丁先生说下昨晚之事。黛黎对儿子说。
今早起来,她观儿子面色不佳,便问他昨晚是否没休息好。本来只是寻常问话,却叫她意外发觉儿子面色有异。
一番追问以后,州州才告诉她,他昨晚夜里不舒服。
耳鸣得厉害,头晕目眩还腹痛。
黛黎第一反应是他毒发了。
“昨夜子时末开始腹痛,持续一个时辰,丑时末双耳听到嗡嗡声……他停顿了片刻,才说,“有点像虫类振翅之响。
黛黎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净。
“到了寅时初,有过两刻钟左右的头昏,头重脚轻,宛若身处云巅。不过等寅时末过去,待天亮后,一切恢复如常。秦宴州一一道来。
丁连溪面色凝重,再次让他伸手,为秦宴州再号一回脉。
这回把脉的时间比上次还久,后面丁连溪又仔细看了秦宴州的眼耳口鼻,但结果是一样的。
丁连溪满面愧色,“黛夫人,某勘查不出异样,小郎君的脉搏偏浮,但如今是秋季,脉象比以往浮躁是正常的。
“母亲,我无事,天亮以后就正常了。秦宴州安慰道。
丁连溪沉思片刻,“小郎君这等症状,近来有过几回?
秦宴州:“基本十日左右一回,皆在晚上。
丁连溪皱着眉称奇,“竟这般规律,真是闻所未闻。黛夫人,某无能为力,看不出端倪来,不如等回到渔阳后,某为小郎君引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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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祖父。”
黛黎自然说好连番道谢“对了丁先生方才我儿说听到虫类振翅之响有没有可能……他身体里有虫子。”
在黛黎的认知里“蛊虫”这东西只存在于电视或小说中。
历史上关于这类旁门左道的记载最出名的还是汉武帝时期那场“巫蛊之祸”但那是刘彻认为有人用巫术诅咒他。且不说涉及的是木偶单是“认为”这一项主观性就很强有没有还不好说。
但黛黎如今身在的大燕王朝并不存在于她所熟知的历史中。分明大环境和秦汉相似却又并非完全相同比如马镫等物便提前出现了。
所以有没有可能有些离奇的、玄乎其玄的东西也存在于这个时代里。
丁连溪叹气“不排除这个可能但具体的还需让某的家中祖父看过。”
“那就拜托丁先生到时帮忙搭桥牵线了。”黛黎再次道谢。
“黛夫人客气。”
黛黎思绪偏远思索着何时能回渔阳如果秦邵宗没那么快回去能不能先让她带着州州过去求医。
……
在黛黎带着儿子给丁连溪看诊时主厅的秦邵宗在会客。
南宫雄寻上门来了。
他不喜欢喝茶更嗜饮酒秦邵宗遂让人上了酒和他把酒言欢。
“秦长庚你一去就是一个月有余这白日城我给你守得好好的怎么样我够意思吧。”南宫雄握着酒樽。
秦邵宗对他举杯“自然够意思。”
南宫雄笑道:“当初邀你南下结盟便打定主意与北地风雨同舟我自不会背约。只是一笔归一笔秦长庚范家阖家男丁被你杀了个尽我这未来女婿也死于你之手你把我女婿折腾没了是否要赔我一个?”
听到中间时秦邵宗就知晓这家伙不单纯来找他吃酒。
秦邵宗邀请他“快到饭点了不如你在我府上用膳如何?”
南宫雄踩着饭点来为的就是在秦府用膳拉长谈话时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秦邵宗让侍从去准备膳食。
刚转回头他又听南宫雄继续说“你两个儿子皆未成婚随便拎个出来给我又能如何?”
这是直接将话挑明了说。
秦邵宗拿着酒樽的手稍顿“云策是我兄长的儿子当年兄长和长嫂相继离世他们兄妹一个五岁另一个才两岁。所谓人走茶凉族中和外头当时见风使舵的不少皆欺稚儿无依无靠。我便让他们认我作父好叫旁人不再明里暗里欺负他们。”
听到这里南宫雄心道
“但那时云策已记事他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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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的感情相当深起初并不愿接受我的提议。我只得和他说明情况再承诺等他及冠时他若想改回去往后光明正大当他生父的儿子
南宫雄大为惊讶“真的假的秦长庚你莫不是在诓我?”
这认父哪能说认就认不认就不认?
“诓你作甚秦氏的族谱上他们兄妹还写在我兄长那边。”秦邵宗嗤笑而后沉默了下“我于我兄长有愧怎能再强夺人子。”
南宫雄嘟囔道:“他多大来着几时及冠?”
秦邵宗:“年十九今年冬季及冠。”
南宫雄心思打了个转他看重的是秦邵宗的势力这大儿子若认回生父就算他将女儿嫁过去也无济于事。
于是南宫雄改口问“小的那个呢我可未听说令郎订亲了。”
秦邵宗懒散地晃着酒樽看杯中酒液浮动“他一出生他母亲就给他订了门娃娃亲。”
南宫雄抽了一口气“哪家的人?”
“他母族那边的女郎。”秦邵宗说。
秦邵宗在秦氏行二起初整个秦氏以他胞兄为核心娶的是渔阳望族姜氏。
轮到他娶妻时父亲告诉他卫家和吴家要联姻若是他们秦氏置之不理卫家要被吴家拉拢过去了。
秦氏和吴氏是世仇有继承人死于对方之手在前也有州牧位置之争在后两家斗得水深火热。
而卫家是渔阳内的大族之一。
眼见吴卫联姻秦父和一众族老都坐不住了瞅着还有个嫡次子干脆把这个小儿子拎出去和卫家联姻。
以当时的局势秦吴两家都捧着卫家后者有恃无恐姿态摆得很高。
后来卫家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秦家女婿怕是非同一般打铁趁热在外孙降世的百世宴上由嫁入秦家的卫氏女牵头给外孙定下了一门和卫家的娃娃亲。
当然秦邵宗说话只说了一半没有告诉南宫雄后来的一些变故。
南宫雄愁眉不展。
两个儿子一个能不能留住还不好说另一个婚事有了着落相当于也没了。
忽然南宫雄脑中划过一道灵光“对了我听闻纳兰无功近来收了个弟子名叫‘秦宴州’。过往多少能人志士想拜纳兰无功为师最后都铩羽而归怎的这个‘秦宴州’就成了意外?姓秦我记得你曾说犬芥是秦氏子只是幼年时被拐了去辗转才到范天石麾下。该不会这个‘秦宴州’就是犬芥吧?如今不过是抛弃过往遂改了姓名重新示人。”
说着他摸着下巴呢喃“‘秦宴州’这个名字莫名有几分耳熟……”
秦邵宗晃着酒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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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猝地停下。
不得不说,能当上一州雄主,南宫雄确实有他的过人之处。
南宫雄一直在观察秦邵宗,此时见状乐了,“看来我猜测得不错。你先前说他是故人之子,这故人是何人,男的女的?
南宫雄最后一句只是随便问问,怎料见身旁人睨了他一眼,居然说:“南宫,你今日话甚多,吃酒吃醉了不成?
“故人是女郎?!南宫雄惊讶。
他的心思瞬间转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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