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打扮相当华丽的少女在一群侍女内监的簇拥下,快步走近他们,瞪着一双杏眼怒视着他俩。
看样子这少女年岁和南竹差不多,比洛玖鸢稍大些。
“薛容与?”洛玖鸢问出口。
南竹对洛玖鸢解释道:“我稍后给你解释。”
说完对着怒气冲冲的少女问道:“公主来做什么。”
洛玖鸢听闻是公主,立即行了礼。
那公主并未搭理洛玖鸢,直直逼视南竹,“薛容与,她是谁?你们在干什么?”
南竹面无表情,“这是我的私事。”
公主见他如此,愈发生气,便把矛头指向洛玖鸢,“你是谁?和他什么关系?”
洛玖鸢不懂公主为何如此生气,只乖乖回答:“我叫洛玖鸢,我们是朋友。”
公主又转头问南竹:“只是朋友?”
南竹淡淡道:“公主,她只是个孩子。”
公主冷笑一声,“但愿你们真的只是朋友,你从不和别人交朋友,为何偏偏只和她做朋友?”
南竹不想过多纠缠:“无可奉告。”
说完他拉着洛玖鸢的胳膊要离开,没有看到公主眼中闪过的恶毒。
洛玖鸢虽然觉得这样有些无礼,但是南竹力气很大,她挣不开,只得被他拉着走。
她忍不住回头看公主,刚回头就看到有个内监面目狰狞的朝着她扑过来。
她吓得大叫一声,南竹转身将洛玖鸢拉至身后,抬腿将那内监踢出数尺之外。
谁知对方是前后夹击来的,洛玖鸢刚被男主拉至身后,后面便扑上来一个侍女,用尖利的簪子插进洛玖鸢的左肩。
顿时鲜血染红了衣衫。
洛玖鸢尖叫出声,冷汗满额。
南竹见状,面色染霜,双眸墨色滔天,几乎要吞没那个行凶的侍女。
确实南竹也这么做了,他将那侍女击至路边的假山石上,侍女当场头破血流,没一会就没气了。
而后抱起面色苍白的洛玖鸢去了太医院。
公主气的跳脚,“薛容与,你大胆!你竟敢杀了本宫的奴才!”
南竹未曾看她一看,只留下几个字,“就算是你,我也敢杀。”
公主被南竹的威逼戾气吓得噤了声,只对着南竹的身影干瞪眼。
之后,洛玖鸢在太医院一边包扎伤口,一边等着父亲和母亲过来。
南竹脸色很不好,看的出他很自责和懊恼,一句话不说,面若寒冰。
洛玖鸢伤口被敷了止血止疼的膏药,已经恢复了一点精神。
她微微开口安抚道:“我没事,你不要不开心。”
南竹的睫毛颤了颤。
洛玖鸢继续道:“我手帕落在那里了,你可以帮我拿回来吗?”
南竹思索了片刻,留下两个字就去了:“等我。”
等南竹寻到手帕返回太医院时,洛玖鸢已经离开了。
而那条手帕,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他的手里。
他小心的将手帕折叠好,轻轻的放在怀里,他想,或许她以后都不会再来宫里了。
他所料不错,洛玖鸢的母亲当时看到满身是血的女儿吓坏了,说再也不要带着她入宫来了。
回家后任父亲母亲怎么问,洛玖鸢都只说自己不小心摔倒了,簪子插进了肩膀。
她一直咬着说是摔的,慢慢的也就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宫里那边也静悄悄的无人提起,这事总算是翻篇了。
之后六年,洛玖鸢和南竹再没有见过。
这六年,洛玖鸢听说长公主远嫁邻国,旸王之子薛容与做了太傅,太子登基后,他又做了摄政王,新帝年幼,太上皇病重,摄政王手握重权,权倾朝野,风头无二。
洛玖鸢为母报仇,身无长物,只得借助他人之力,冥思苦想,认识的人中,只有薛容与可以助她达成夙愿。
遂策划了一系列计谋引他入局。
直到在父亲的续弦之日,洛玖鸢和薛容与再次相遇。
南竹,只活在了久远的记忆中。
从被内监肆意欺辱的孩童,成为如今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殿下,无人知道他经历了些什么。
洛玖鸢想,她能找的人,她能借的力,只有他了罢,若是被人说是丧良心,便也认了。
说到底,她策划和他相认的初衷,确实是利用他达到自己的目的。
然而,她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些,洛玖鸢有两愿,薛容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报仇和他,她都想要。
贪心吗?贪心罢。
少时惊艳,再难想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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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晚丑时,洛玖鸢换上紧俏的衣服,从狗洞爬了出去。
洛府后门巷子的拐角处,停着一辆马车。
薛容与撩起车帘,对着洛玖鸢说:“上车。”
然后伸出骨节分明,修长白净的手,洛玖鸢未做迟疑,拉着那只手上了马车。
车内,薛容与笑得分外开朗,“有幸见到洛大小姐钻一回狗洞,实属难得,今日也算瞧着景儿了。”
洛玖鸢谦虚道:“见笑,见笑。”
谈笑过后,立马进入正题。
薛容与正色道:“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已经安顿好了,我们现在过去。”
洛玖鸢隐隐有些紧张,说不定今日过去见到伴疏,会知道更多令她无法接受的消息。
她手心慢慢出了薄汗。
薛容与见洛玖鸢面露丝丝紧张,用扇骨轻敲洛玖鸢鬓发,“兮白给你准备的吃的。”
说着从旁边拿出一个食笼,打开里面是清香扑鼻的糕点。
薛容与带着一丝揶揄,“兔六说,上次给你们的糕点全吃光了,想来你是喜欢吃这些的。”
洛玖鸢摸摸鼻子,嘟囔道:“这个兔六,怎么什么都给跟你说啊,一点脸面都不给我留。”
薛容与失笑:“这会想起要脸面来了?”
洛玖鸢摇摇头,把阴郁的情绪甩走,安心吃着糕点。
边吃边问:“糕点是新鲜出炉的还热乎着,隆香斋这是摊上事了吧。”
薛容与笑道:“月钱翻三倍,隆香斋的伙计都抢着干。”
洛玖鸢心道,有钱就是好,半夜能让人推磨。
到了地方,洛玖鸢下马车第一句话是对着兮白说的,“兮白,听说你给我准备的点心,谢谢你。”
兮白笑容凝固在脸上,转着眼珠去瞅薛容与的脸色。
薛容与嘴角微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兮白松了一口气,摆摆手道:“娘子不用谢,太客气了。”
薛容与嘴角放下来,斜睨了兮白一眼。
沈潭在旁边直摇头。
洛玖鸢笑得更开了,端详着薛容与的脸色忍不住的笑。
一番谈笑过后,他们一行人穿过几条小巷,在一处不起眼的屋舍前驻足。
兮白上前三重一轻敲门,没过一会,脚步声响起,门被打开。
伴疏装扮着民间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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