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玖鸢一连在府里待了好些时日,皇城贵女之间组织的一些诗会,茶话会都没有参加。
慢慢的,开始流传出关于洛府的一些传闻。
听闻刑部尚书苛待大女儿,如今连洛大小姐的面都见不到了,好像被囚禁了。
之前就听说洛家大小姐在洛家只能吃冷菜剩羹,这样看来果真不假。
此等言论愈演愈劣,越来越夸张。
幸灾乐祸者,津津乐道者,看笑话嗑瓜子的便成了饭后茶资。
洛府西苑,洛尔蘅被包的像个粽子一样,平躺在床上。
透过雪白的止血布,还能看到从里面渗出一些黄色的脓液,掺杂着血水,看起来格外渗人。
洛玖鸢很少来给柳云映请安,今日倒是稀罕了一次。
“姨娘安好。”
洛玖鸢仍然没有开口叫母亲。
柳云映守着洛尔蘅几宿没睡,脸色都熬黄了,看起来憔悴不已。
柳云映现在没有心情跟洛玖鸢斗嘴,只随意点点头,问她来什么事。
洛玖鸢道:“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听说二妹受伤了,我看探望一下。”
柳云映扯着脸皮假笑:“鸢儿有心了,大夫来看过,说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洛玖鸢点点头,担忧道:“那就好。”
之后便静静喝着茶,没有要走的意思。
柳云映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有些烦躁的挥挥手,“我这没什么事了,你先退下吧。”
洛玖鸢站起身犹豫了一会,很是踌躇的样子,磨蹭半响才道:“姨娘,鸢儿还有一件事要说。”
“何事?”
“过几日就是五年一度的赴花宴了,鸢儿收到了邀请,可是父亲让鸢儿在府中反思不许出门,今日来,想请姨娘在父亲面前给鸢儿说说情,让鸢儿去给洛府争个彩头可好。”
柳云映听完下意识驳回,“赴花宴乃才子盛宴,考究人文诗经,历史沿革,从民间到朝纲,无一不精,你一个未出嫁的闺阁女儿怎么会懂这些?”
五年一次的赴花宴是对于每个学子来说难得的竞技大宴,在这个宴会上夺得头彩的才子,有机会免于科考,直接入仕为官,就算没有夺得头彩的学子,博的前十甲的男子也能为科举助益,女子更是声名远扬,寻个好夫家。
但因为宴会五年才举办一次,所以其竞技的难度,深度和广度,不亚于科举考试,含金量不言而喻,是参与者的殊荣,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参加,如果能拿到赴花宴的请帖也算是对于这位才子的一种的肯定了。
对于只能仰望赴花宴的寻常人家来说,这场宴会更是可望而不可及,她更不会相信洛玖鸢能轻易拿到请帖。
直到洛玖鸢把请帖呈现到柳云映面前。
“这不可能,你怎么会!”柳云映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洛玖鸢略显羞涩,“五年前鸢儿年纪尚小,不能参加,如今,鸢儿年岁已到,参加再合适不过了,如果有幸搏到前十甲,也算为洛家争光了。”
随后脸红道:“如果能因此寻得一个好夫家,也算是鸢儿的幸事了。”
柳云映酸的牙齿都快碎了,面上却依然保持微笑:“好好好,等你父亲回来,我定帮你说说好话。”
洛玖鸢行屈膝礼,“谢谢姨娘,鸢儿先告辞了。”便退下了。
待洛玖鸢离开,柳云映原本假模假式的笑脸立即垮下来,保养得宜的脸此刻因嫉妒而变得扭曲不已。
路上,绿薇很是不解:“小姐怕不是糊涂了,柳夫人怎么会帮你说好话啊。”
洛玖鸢表示同意:“你说的没错,她不会帮我的。”
绿薇更迷惑了:“那小姐此举是为何?”
洛玖鸢意味深长的说:“无论她给我说好话还是说坏话,她只要对父亲开口,事就成了。”
“啊?为何?”
洛玖鸢敲敲绿薇的脑袋:“笨!我问你,外面的流言父亲是否知道?”
“老爷定是知道的。”
“那他会放任这些流言不管吗?”
“不会的。”
“那他会怎么做?”
“老爷会想办法破除流言。”
“那如果正好有一个机会可以破除这个流言,他会放弃吗?”
“傻子才会放弃。”
洛玖鸢笑道:“那这个机会,就让柳姨娘给他吧。”
绿薇半知半解的,洛玖鸢只说:“明日你就知道了。”
绿薇噘嘴:“小姐,你又搞神秘!”
夜晚,洛雁枫回到洛府,柳云映正在榻上等他。
洛雁枫刚进门,柳云映便迎上来。
"夫君回来了,今日累不累?"柳云映自然地帮洛雁枫脱下外袍,安置在衣架上。
洛雁枫看起来神色郁郁,很是疲惫。
自从上次娶柳云映进门,洛玖鸢在宴席上让他下不来台以后,朝中御史台就一直在朝堂上写折子弹劾他。
说他原配丧期未过就立马新娶,上不休夫妻情分,下不休父女之缘,人伦有悖,道德有失。
从朝廷至民间,传的沸沸扬扬。
他一辈子带着面具为的好名声,就这样被污了。
洛雁枫敏锐的察觉到此事不同寻常,御史台的弹劾,民间的流言,来的太过凶猛,像是有心人策划一样。
他看着为他捏腿捶肩温情默默的柳云映,眸子里掺杂着复杂的成分。
应该再稳一点的,不该这么着急把柳云映娶进门。
只是当时柳织月刚刚离世,柳云映便携着洛尔蘅神情楚楚的对着他哭,哭的他心都化了,就松口尽快娶她进门,原本这种事情本是不至于被拿到朝堂上的,谁知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被揪着不放,让自己清誉受损。
他运筹帷幄多年,心思细密,为人周全,竟不知不觉掉进这种令人肚子痛的坑里。
他一向善于伪装,很快掩饰掉自己眼中的暗涌,温柔的将柳云映搂进怀里,“有夫人在,做什么都不累。”
依靠在洛雁枫怀里的柳云映娇羞的红了脸。
俩人温存一番后,柳云映这才想起自己还有要事要说,便开始默默哭起来。
这倒让洛雁枫摸不着头脑,“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儿是怎么了?”
柳云映抽嗒嗒的,“夫君,我心疼我们蘅儿,她还这么小就遭到这等祸事,脸也毁了,以后可怎么办啊,这让她怎么嫁人啊!”
洛雁枫心痛道:“我让元生去外地探寻厉害的郎中,定能治好蘅儿。”
柳云映摇摇头,“蘅儿并非身体上的伤,而是心里的啊。”说完哭的更凶了。
洛雁枫明白了柳云映话里的意思,安抚道:“夫人放心,等蘅儿痊愈了,我必要让鸢儿好好给蘅儿赔罪,到时候让蘅儿自己决定要不要原谅她的姐姐。”
柳云映见洛雁枫一心向着她们母子,这才说出最真的目的:“夫君,不如等蘅儿好了,让蘅儿去参加赴花宴如何?以此聊慰她这些时日的苦楚。好歹也为她以后婚嫁做做准备。”
“赴花宴?”洛雁枫惊异,“蘅儿收到请柬了?”
洛尔蘅的资质他是知道的。
柳云映依偎在他怀里,柔情似水道:“并未,只是今日鸢儿收到请帖了,跟我说害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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