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着煎蛋和鸡腿,迅速解决完所剩不多的土豆粉后,就立即返回收容所。
厂房外围有一道直通二层迎宾室的独立楼梯。
当初专门设计这样一个通道,是为了让访客在参观时无需经过一层,这样能减少对动物休息的干扰。
此刻的迎宾室内摆着大片座椅,正前方立着本次活动的宣传海报。
海报旁的茶歇桌上,是辛夏蓝带来的丝瓜烙。
一张张饼被切成整齐的小块,盛在精致的碟子里。
绿豆汤还在冰箱里冰镇,只等客人们来时再拿出来分享。
本来一切准备就绪,但知名画家陈先生忽然到访,为避免在场其他客人因见到名人而引起骚动,所以最好单独准备一个房间接待。
严元洲有些为难,“一点后客人就陆续到了,我得先接待他们,陈先生那边恐怕一时抽不开身……”
一旁的辛夏蓝想了想说:“要不这样,我来帮你。”
“你先去迎宾室,我陪陈先生在一层逛逛,等你忙完了再见他也不迟。”
严元洲点点头,表示赞同。
下午一点多,先是三三两两的年轻人,接着是一家三口、相互搀扶的老人……最后还有一批志愿者坐着大巴车集体前来。
看来线上宣传做得非常到位,到场人数远超预期,迎宾室的椅子恐怕都不够用了。
辛夏蓝也跟着一起去迎接,没想到竟在人群中遇见个熟人。
“哇!是上次那个做鸡翅超好吃的漂亮姐姐!”
男孩兴奋地挣脱妈妈的手,一路小跑到她跟前,好奇地探头打量着。
他的父母跟在身后,也微笑着点头向她打招呼。
辛夏蓝摸摸他的脑袋,“是你呀!今天来是想领养小动物吗?”
男孩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嗯嗯!妈妈说可以让我领一只小狗回家。姐姐,你不是开餐馆的嘛?怎么会在这里呀?”
辛夏蓝望了望不远处的严元洲,“这活动是姐姐一个朋友组织的,我来帮帮忙。”
工作人员引导客人们陆续上楼入座。
果然,椅子不够用了。
一些志愿者主动将座位让给了年长的夫妇,自己则站在一旁。
严元洲见大家基本都已就座,便清了清嗓子,开始活动演讲:
“欢迎大家来到收容所,有些朋友甚至专程远道而来,真的非常感谢!没想到线上宣传反向这么大,所以座位准备得不太够,还请大家见谅。”
“和以往一样,这次我们也举办了季度开放领养日活动。接下来我会给大家分发领养手册和收容所动物介绍册,每一只动物都有详细的档案,包括它们的名字、性格、生活习性……”
客人们听得津津有味,他边演讲,辛夏蓝边端上冰镇绿豆汤。
还好这次熬得多,应该够喝。
突然,一名员工接了个电话,随后将她拉到一旁低声说:“陈先生大概还有十分钟就到,我们得提前下去迎接。”
辛夏蓝连忙擦擦手,稍稍整理了衣着后便匆匆下楼。
午后阳光正烈,她和工作人员站在房檐下的阴凉处静候着。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后排车门打开,一袭黑衣的中年男子从容走下。
正是陈先生。
说到这位传奇人物的故事,怕是几天几夜也聊不完。
既不是年少成名的天才,也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他出生在西北偏远地区的一个小村庄。早年家里孩子多,穷得叮当响,作为长子,十几岁便成了大家庭的顶梁柱。
他做过服务员,也开过货车,最艰难的那段日子,甚至靠捡垃圾维持生计。
都说痛苦是创作的源泉。
自三十岁那年第一次拿起画笔开始,他的人生便彻底改写。
辛夏蓝连忙迎上前去,“陈先生您好!您能来我们真是太荣幸了。”
陈平笑着回应:“不必客气。你们举办的这类活动非常有意义,我觉得完全可以向全国推广。”
一行人走进动物生活区,工作人员细心地为大家分发鞋套,并对每个人进行全身消毒。
和辛夏蓝刚来时一样,众人纷纷赞叹收容所管理之细致、对动物关怀之用心。
陈平频频点头,赞许道:“还真是和外面横幅所写得一样,用爱终止流浪。”
辛夏蓝谦虚地回应:“您过奖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接着,他们依次参观了每个动物区域。
最后来到猫区时,辛夏蓝注意到陈平一直在隔着笼子逗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猫,便主动请工作人员打开笼门,让猫出来互动。
小猫一出笼,就主动凑到陈平身边,这里蹭蹭,那里闻闻,显得格外亲人。
陈平弯腰轻轻挠了挠它的脑袋,小猫竟顺势一跃,扑进他怀里。
“看来你们的确养得很好,这里的动物都这么亲人吗?”陈平抱着白猫,笑得一脸宠溺。
工作人员在一旁解释:“也不全都亲人,有些救助前曾被虐待过,对人类失去了信任,性格会更谨慎些。”
“像这只小白猫平时也没那么粘人,今天倒不知怎么了,可能是跟您比较投缘呢。”
辛夏蓝也在一旁附和:“您瞧,您今天一身黑,它一身白,凑在一起,倒像是太极里的阴阳相生。”
陈平闻言就笑了,“你这小姑娘,比喻得真妙。”他顿了顿又说,“我这次来的确是想领养只猫,不如就它吧。”
工作人员连忙在小册子上记录下来,“好的陈先生,我们这就为您准备便携笼和猫咪日常用品,方便您一会儿带回去。”
见时间差不多了,辛夏蓝便邀请陈平去二楼的独立办公室小坐。
房间里早已提前备好了丝瓜烙和冰绿豆汤。
“陈先生,逛这么久也累了吧?可以尝尝看,都是我自己做的。”
陈平先舀了一勺绿豆汤,清甜软绵的绿豆沙带着些百合莲子的微苦,冰凉爽口。
又夹起一块丝瓜烙细细品尝,只嚼了几口便露出惊讶的神情来,“嗯?这是……”
接连吃了几块,他才笃定地说:“是丝瓜烙?”
辛夏蓝点点头,“正是!您之前吃过吗?”
陈平放下筷子回忆道:“我三十岁那年离开家乡南下打工,到那边后的第一顿饭,吃的就是丝瓜烙。”
“还记得是个街边小摊,那时候物价低,一块钱一个,我全身上下只有二十块钱,连着吃了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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