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一听这话,果然吓坏了,连忙伏身请罪。
“是奴婢不知天高地厚,冲撞贵人,还请贵人恕罪。”
“呃!贵人息怒,这丫头虽说性子直爽,可手脚麻利,做事也是一把好手,便将她带在身边打下手。若贵人不喜,那草民这便叫这丫头出去。”
福贵生怕这丫头惹出祸事牵连他,连忙找补。
苏婉宁到是没生气,笑道:“无事,左右是个心思坦率的,我瞧着是个麻利的,那就留下给我打杂吧!”
“若是做不好,再遣送走也不迟。”
两人这才纷纷叩头谢贵人恩。
小厨房设在了苏婉宁所住的院子里,福贵没做过麻婆豆腐,但豆花儿还是会的。
苏婉宁命人搬了凳子,坐在小厨房外头,三丫儿就在一旁打下手。
从打豆子、到煮豆浆,再到点豆花儿。
一个多时辰后,苏婉宁命人打了豆浆来,放了红糖在里头,让给王后端一杯去偿偿。
余下的便是点成豆花儿,又将多余的豆花沥干水分后,成了豆腐块。
而豆腐块才是做麻婆豆腐的原材料。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一桌子的豆腐宴,在苏婉宁动口,福贵动手,三丫打杂下顺利完成。
除了豆花外,还有麻婆豆腐,煎豆腐干,红烧豆腐,豆腐鱼头汤。余下的,苏婉宁让做成豆干与霉干豆腐。
这才唤了阿莲朵去,叫王后前来用膳。
趁着这个空挡,三丫儿抓了一把炒熟的黄豆,递给苏婉宁。
“贵人,炒黄豆,我们家乡的小零嘴,您偿偿,可香啦!”
苏婉宁垂眸瞧见三丫,眸色隐隐有些激动,面儿上却是笑道:“那我可得偿偿了。”
她伸手去接,三丫头捧着豆子,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好在苏婉宁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而三丫儿也迅速将手中纸条塞进苏婉宁手心中,而后不经意将看着撒了一地的黄豆。
满脸惶恐,“贵人息怒,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再去给贵人拿一点。”
“算了,先放着吧!我回头再吃。你们先退下吧!”
福贵与三丫连忙应声出去,恰时王后从屋子里出来,满脸的笑意吟吟。
“老远便闻到了香味儿,阿宁都让厨子做了什么好吃的?”
“今儿请王后吃豆腐宴。”苏婉宁笑着回道。
兰珠儿走近一瞧,桌上摆满了菜,瞧着每道菜都有豆腐,可却每道菜都做法不同。
“瞧着很丰盛很美味的样子。”
“知你定是吃不习惯辣,便只有两道菜是辣的,其余都不辣,你可放心吃。”
苏婉宁笑道,给兰珠儿拉了椅子,让她坐下,而后便开始向她介绍起桌上的各种由豆腐做的菜。
兰珠儿跟着苏婉宁,吃刁了嘴。越发对昭云的食物感兴趣了。
说以后要常在苏婉宁这里吃饭,谁让她会吃呢!
苏婉宁当然没多话说,她也和兰珠儿投缘。两人处成了姐妹,感情也越发好了。
饭后,兰珠儿怕打扰苏婉宁休息,便起身告辞。
苏婉宁让阿莲朵送送王后,她进了内室,待四下无人,这才展开袖中的纸条。
看着熟悉的字迹,苏婉宁眼神晶亮,心头不由火热起来。
字条上只有四个字:稍安静待!
阅完后,将字条丢入碳盆中,化为灰烬。
苏婉宁原本还担心要如何脱困,这会儿放下心来。
她拿出柠檬果,切开挤出汁液,用银针蘸汁,在纸上写起字来。
她在给江淮序回信,好叫他安心。
与此同时,三丫儿借着和福贵采买食材,回到了盘城。
盘城最大酒楼,天字包房中。三丫儿卸了伪装,踏了进去。
里头的人瞧见她回来,一脸急切地问道:“可有消息?”
这三丫儿不是别人,正是伪装过后的三月。
“爷,我见到少夫人了。”三月难掩兴奋,将自己潜入蛮夷王都,见到苏婉宁的事情说了一遍。
江淮序眸色微亮,再也控制不住地扬声问道:“你说什么?她……怀孕了?”
“是,属下借着塞纸条时,探了下脉,是喜脉,瞧少夫人那身形,只怕有足六月。”
六个月?江淮序垂眸沉思,细细算着日子,倏然眼眸一亮,难道是那一晚?
就是她算计给他下药的那一晚,利用温柔乡,叫他放下心里防备,这才中了她的招。
当时江淮序很是生气,却知道自家娘子这是还他的礼。
他给她下了一次药,她便回过头来,给他也下了一次药。还真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呢!
此刻,他的内心充满愉悦,可下一秒,却又忍不住面露担忧。
三月似乎瞧出自家爷的忧虑,这才补充道:“爷不必忧心,我观少夫人在那里,很是自在,他们将她奉为上宾,而且蛮夷族王后与少夫人很是投缘,瞧着少夫人到不像是被挟持,而是在那里做客。”
江淮序闻言,这才稍稍放宽心些。
可若说阿迪斯没有阴谋,江淮序是万万不相信的。
不然,他为何要放出假消息,误导他们苏婉宁已死的信息。
由此可见,阿迪斯要留下苏婉宁,不会轻易放她离开蛮夷部落。
可要如何,才能悄无声息将自家娘子带出来?
江淮序有些愁了,眼瞧着还有四个月,便又到一年岁末。他可不想让自家娘子流落异国他乡。
况且,她的娘子还怀着他的孩子,一想到这个,江淮序眉头拧得更紧了。
如今,阿迪斯捏着他的软肋,关键苏婉宁只怕还不知道阿迪斯对她真正的意图。
他必须要让自家娘子知道,提防他们要挟,拿捏她。
很快,苏婉宁便收到江淮序递来的第二次消息,也从他的字里行间,知道他对她的思念,以及担忧。
还说了阿迪斯对她的企图,让苏婉宁好早做防范,以免到时候很被动。
若苏婉宁若未曾怀孕,一个人要脱身,到不难,可如今她怀有身孕,而且肚大如楠,压根儿就走不了。
她索性也就不走了,回信让江淮序稍安勿躁,他们须得寻个适当的机会。
可这个机会,得等。
相比苏婉宁的豁达,江淮序却不那么乐观。
他不相信阿法尔会没有任何防备。
毕竟,阿法尔的目标是苏婉宁,那若是这个目标转换了呢?
是不是可以保证苏婉宁和孩子的安全?
与此同时,阿法尔也查到了一些关于江淮序的消息。
他眸色冷峻,唇角闪过一丝讥屑的笑意。
就是这个人,让他那自负的弟弟迪芙斯节节败退,落荒而逃。且将迪芙斯好不容易攻下的城池,轻易被占领。
这是个很危险的人,阿法尔听过他的名字很多次了,还有他那英勇无畏,杀伐果断的父亲,镇南王江松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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