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相聚带来的激动过后,霍奇准备带着欧文再去医院检查一下,确定没问题就办理出院,大家准备下午给欧文办个欢迎仪式。
加西亚拿着欧文家的钥匙带着摩根和瑞德去准备给他收拾一下几个月没住的地方,吉登带着JJ和被JJ强行拉过去的艾米丽去买些一起庆祝聚餐需要的东西。没错,他们准备在欧文家里给他庆祝。
从医院办理完出院,带着欧文回去的霍奇开车转道去接海莉和杰克,海莉自然的将小小的杰克给了坐在后座的欧文,自己转到副驾驶坐好后,回头看后座有爱的那兄弟俩。
欧文抱着霍奇家肉肉的小家伙,杰克将手里的小饼干往欧文嘴里塞,欧文一口吃掉,在小家伙脸上亲了一口,杰克也回亲了对方的脸颊。
“艾伦,我想我们可以考虑家里只装一个儿童房就可以了,给他们两个睡一个房间。”海莉笑着转头给正在开车的霍奇先生说道。
“唔,不错的想法。”
“天哪,海莉,我只比你们两个小八岁,按照年龄算我都可以做杰克的爸爸了。我只是记忆还没有恢复,并不是返老还童了好吗。”欧文抬头抗议道,那样子更像个小孩子了。
海莉回头看到欧文的样子,笑出声。连正在开车的霍奇都笑着开始逗他:“是这样吗,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吵着非要给杰克做哥哥。”
“还喊你妈妈是吗?”欧文黑线的看着这两夫妻一起逗他。“我只是没了记忆,并不是没了脑子好吗,这些我都从加西亚那里听到过。”
小杰克看着欧文的样子,懵懂的他还不能理解这么多,只是看着抱着自己的人好像不高兴的样子,将刚刚抓到手里的另外一块小饼干塞到欧文嘴里安慰他,欧文立刻一秒变脸,笑嘻嘻的低头逗小团子。
回头看到这一幕的海莉和通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的霍奇,嘴角勾起了一个相同的弧度。
霍奇一行人到了欧文家里,打开门小伙伴们正围在门后齐声说着“欢迎回家”,房间布置的很是喜庆,各种小小的装饰物,一看就是加西亚的主意,看起来像是要过圣诞一样的精心。
欧文抽空打量房间里的布置,这是一栋两层的小楼,面积不怎么大,但是很精致。客厅有一个书架,上面的书按照类别分门别放,墙上的装饰也不多,但是与屋内的家具等风格统一,任何东西的摆放都有规律。很符合有点强迫症的他自己的习惯。
众人在餐桌上端起酒杯,庆祝欧文出院。红酒是摩根带来的,但是欧文无缘得尝,他只被允许喝点果汁。餐点是加西亚和JJ等人准备的意大利面,吃着很不错。
“欧文,我可没想到,你还是个隐藏的有钱人呢。”加西亚语气轻快的调侃道。
“事实上,我的父母在投资方面很有心得,给我留下了一笔不小的财富。”
“唔,欧文自己在理财方面做的也不错,我们经常一起就投资的话题进行讨论。”瑞德补充道。
“嗯哼,我们以后也可以就投资房产的问题多多讨论讨论。”同样是有钱人的摩根抖了抖他的眉毛,说道。
“哦,天哪,我们为什么要讨论这个,是为了告诉我自己有多贫穷吗?”搞怪的加西亚语气夸张的说道。其他人听到她夸张的语气,笑了起来。
众人边吃边相互交谈,氛围良好,让纵然记忆不全的欧文也能参与进去。饭后加西亚烤了一个蛋糕,点了一根蜡烛,将欧文拉到蛋糕前吹蜡烛,说是要将厄运全部吹走。
欧文听话的吹完,与大家一起享用了美味的蛋糕。下午吉登在欧文收藏的DVD里找到了一盘卓别林的喜剧片,他拿出来放映,大家一起围在客厅里边看边笑。
仿佛都还是原来的模样,没有改变。
晚饭后,大家担心打扰到欧文的休息,也没有呆的太久,约定好会经常来看他后,傍晚之前相互告别离去了。送走了他们后,只剩吉登留在了最后,看样子打算跟他谈谈心。
“记忆恢复了多少了。”吉登坐在沙发上,将手里的咖啡放到桌子上,向送走了霍奇一家,转身走过来的欧文询问道。
“我也说不好,都是一些碎片记忆,有躲避逃杀的,有和大家一起工作的,比较凌乱,不成系统。”欧文慢慢走到与吉登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回答道。
“听起来恢复的不错。”吉登后倚在沙发背上,一手撑着下巴说道。
“最后导致你昏迷的案子,你记起来了吗?”
“还没有,能先告诉发生什么了吗?”欧文放松的陷在沙发里,将一只手搭在自己的眼睛上懒洋洋的问道。
“欧文......”吉登看着对面语调平静的人,一时拿不准应该怎么回答他。
欧文突然拿掉遮着眼睛的手,坐直身体,严肃的看着对面的老人,打算他的话。
:“从我醒来至今,所有人都很高兴。大家说一些我不记得的糗事,打趣我。讨论我的身体情况,庆祝我恢复。给我办了欢迎仪式,哄我开心。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谈论起我为什么受伤,攻击我的那人如何了,甚至小心翼翼的在我面前避开这个话题。”
顿了顿,他的肩膀垮了一些,低着头看不出表情,继续说道:“我不知道到底我经历了什么,让大家如此避讳这个话题。但是我猜,是跟心理摧残有关,对吗?斯德哥尔摩?还是......”
欧文将整个身体前倾,目光锐利的抬头直视吉登的眼睛,继续说道:“还是,性、侵、犯。”
吉登听到欧文的问话,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直视对方,似是想要从他身上评估一些什么东西出来。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吉登首先闭上眼睛,将头后仰用手盖到了额头上开了口。
“根据前段时间传来的信息来看,与你一起被救的受害者,目前表现出了很强的自闭倾向,对外界的刺激反应迟钝,还伴有幻觉出现。”
“感觉剥夺?”
“还不止,根据心理医生的测试,他们对于嫌犯表现出了极大的服从性,所以......”
“所以,你们觉得同样遭遇了这些的我,会像这些人一样被驯化,所以并不希望我恢复全部的记忆?”欧文替吉登接口了他要说的话。
他坐正了身体,直视吉登道:“杰森叔叔,你应该更信任我一点。从小看我长大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情况。”
吉登听了欧文话,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弯下背,十指交叉手肘放到腿上,低下头靠在臂弯,沉闷的声音传来。
“我们找到你时,你已经被关了五天。我们凭借着你传出来的消息,赶到时嫌犯趴在你的身上,你和所有的受害者都没有穿衣服。尽管后续检查,你身上并没有任何性侵犯的痕迹,但是根据案件的后续推测,嫌犯是一名男性变性人gay,他寻求的是受害者对他的侵犯行为。”
欧文皱了眉头,这都是什么倒霉催的嫌犯,身上一堆毛病,怪不得要绑架受害者来寻求认同感。他想了想,觉得需要安慰的可能不是自己,于是起身蹲到吉登面前,握住了他的手。
“杰森叔叔,这并不是你的错。我父母走的这么多年,你像一个父亲一样照顾我,还给我找了一群可爱的小伙伴,我很感激。”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看,我现在状态很好,即便是没有记忆,心理上也没有出现任何心理创伤的痕迹存在,可见那件事对我的影响有多小。别担心,如果出现了什么问题,我会第一时间寻求你的帮助。”
吉登将手抽出来,拍了拍他的头,长叹了一口气。
“天色这么晚了,我这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不知道能不能被收留一晚上。”
“当然,身为父亲肯定有留宿的权利的。”欧文笑着应了下来,他当然知道吉登是担心他才会留下来的,所以他接受了关心,也尽量努力做些什么让他放心下来。
吉登也只在欧文家里留了两天,就被电话叫走,与bau小组的众人一起乘转机飞去另外一个州去追捕嫌犯去了,小组的工作就是这样,连轴转。
欧文的情况并不适合开始工作,他被批了病假,要求好好休养。
第二十一章
随着记忆缓慢的开始恢复,与大家一起工作,打闹,嬉笑的日子。无事的他会经常被海莉喊去品尝一些烘焙,或是被加西亚喊去打游戏,闲逛等。
“加西亚,艾尔为什么会离开。”在加西亚的小小的办公室内,暂时不需要加西亚的帮助,两人凑在一起打游戏时,欧文突然发问。
“她患上了PTSD。”加西亚脱口而出,等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震惊的捂着嘴看向从游戏机上抬头看着他的欧文。
“我要知道所有真相,加西亚,我不想在被美化过后的卷宗上自己去推测结果,我要听你告诉我。”
欧文看着她的眼神极为犀利,盯得时间越长,越让她有种压力感,那种压力感让她有种置身于审讯室里的感觉,是当时在审讯室里看到来招揽她的霍奇和摩根都没有的感觉。
这种压力感没有持续太久,欧文将手里的游戏机随手一扔,一秒变脸凑到她跟前,将头蹭到她肩膀上求道:“亲爱的加西亚女王,你就行行好,告诉我吧,我只是好久没见到艾尔了,好想她。”
受不了精分文的加西亚推开他的脑袋:“嘿,欧文,你刚刚吓到我了,你以前做审讯工作是靠这招恐吓犯人招供的吗?”
欧文耸了耸肩,加西亚也没有要欧文的答案,她低下头组织了下语言,将那件案子的经过讲给欧文。
“所以说,这个嫌犯给你们所有人都发了线索,只有我收到了白色的小雏菊?!”听完加西亚讲的渔夫案的欧文成功的歪了重点:“他是在咒我死吗!”
果然,欧文还是那个欧文,习惯了他这个样子了的加西亚,在黑线之后,她又将之后那个神学院的□□案大致说了下。
艾尔被霍奇他们怀疑故意射杀嫌犯的情况讲了一下。听得她讲完,两人陷入了沉默中。
“不管如何,既然局里已经证实了艾尔正当防卫的说法,那我就愿意相信她。”欧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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