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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残响协律

小说:

隐乐之形

作者:

我村

分类:

现代言情

公元前 3000 年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两河流域的淤泥里钻出银色的情灵根须,根须像一条条银色的小蛇,在泥地里蜿蜒游走,所过之处,淤泥都泛起了淡淡的银光。林响的黑化意识披着苏美尔祭司的长袍,长袍厚重而宽大,拖在地上,扫过之处留下黑色的痕迹。长袍上用沥青绘制着七罪母树的图腾,图腾的枝叶间缠绕着扭曲的人脸,人脸的表情痛苦而狰狞,仿佛在承受无尽的折磨。她站在金字塔形的祭坛顶端,祭坛由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石块的缝隙里塞满了干草和泥土,散发着潮湿的气息。手中高举着用夜啼虫甲壳打磨的权杖,权杖顶端镶嵌的黑色水晶正散发着幽光,将月光折射成暗红色,映照在她冰冷的脸上。祭坛下的时间流亡者们匍匐在地,他们的身体因恐惧而颤抖,膝盖深陷在冰冷的泥地里。他们的瞳孔里都残留着时间乱流的漩涡,有人穿着未来的合金战甲,甲胄上还沾着星际尘埃,盔甲的缝隙里卡着细小的陨石碎片;有人裹着中世纪的麻布,身上带着黑死病的溃烂痕迹,伤口处流出的脓液与泥土混合在一起;最年幼的流亡者怀里抱着 23 世纪的智能玩偶,玩偶的电子眼闪烁着求救信号,发出微弱的 “滴滴” 声,与周围的死寂形成鲜明对比。

“快乐是原罪的诱饵。” 林响的声音透过权杖传遍平原,声音低沉而威严,每个字都在空气中凝结成黑色的符文,符文落地后化作情灵根须,像尖锐的针一样钻进流亡者的耳朵,让他们的大脑传来阵阵刺痛。她的黑袍下摆扫过祭坛边缘的颅骨,那些颅骨的眼眶里都插着快乐情灵的残骸,残骸像凝固的金色火焰,正被沥青缓慢吞噬,金色的光芒在沥青中挣扎、闪烁,最终一点点黯淡下去。“看看你们的下场。” 她指向一个试图微笑的流亡者,那人的嘴角刚扬起弧度,喉咙就被突然钻出的根须绞碎,根须像一把锋利的剪刀,瞬间切断了他的气管。鲜血喷溅在祭坛的图腾上,让七罪母树的纹路变得更加清晰,仿佛图腾活了过来,正在贪婪地吮吸着鲜血。“记住,只有抹杀所有欢愉,才能避免时间线的崩塌。”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疯狂,回荡在空旷的平原上。

情灵原始教派的法典用楔形文字刻在黑色玄武岩上,玄武岩表面光滑而冰冷,文字深刻有力,仿佛要将这些规则永远钉在石头上。第一条便是 “见笑者诛”,字体格外粗大,旁边还刻着一个被匕首刺穿的笑脸图案。教徒们随身携带黑曜石匕首,匕首的刃口呈锯齿状,闪烁着寒光,专门用来剜去快乐情灵寄生者的嘴角。每天清晨,教徒们都会进行 “验笑仪式”,他们排成整齐的队伍,互相检查对方的表情,一旦发现有人嘴角上扬,便会立刻用匕首进行惩罚,惨叫声在教派的营地此起彼伏。在被篡改的历史记载里,公元前 2900 年的大洪水不是天灾,而是教派为净化 “笑灾” 引发的人工海啸。他们在两河上游筑起巨大的堤坝,然后突然炸开,汹涌的洪水瞬间淹没了下游的村庄。洪水中漂浮的不是诺亚方舟,而是密密麻麻的快乐情灵尸体,尸体在水中发出微弱的金光,像无数即将熄灭的烛火,随着洪水的流动而起伏。林响的黑化意识坐在用时间流亡者骨骼打造的王座上,王座的扶手是两根弯曲的腿骨,椅面由胸骨拼接而成,上面铺着一层黑色的兽皮。她看着祭司们将快乐情灵的结晶研磨成墨,墨杵在石臼里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金色的结晶被磨成细小的粉末,与黑色的墨汁混合在一起。用来书写新的编年史,墨水中的金色颗粒在阳光下闪烁,像被囚禁的星星,在黑色的墨水中无助地翻滚。

沈默的逆熵之矛在时间乱流中划出金色的轨迹,矛尖的光芒刺破了时间的迷雾,照亮了无数平行时间线。在蒸汽时代的伦敦,大雾弥漫的街道上,他看到快乐情灵被当作女巫的 familiars 绑在火刑柱上,火刑柱周围堆满了干燥的木柴。火焰燃起时,发出 “噼啪” 的声响,快乐情灵在火焰中传来孩童般的尖叫,声音凄厉而绝望。围观群众举着《情灵异端审判手册》欢呼,手册的封面上印着林响黑化意识的侧影,她的眼神冰冷而无情。有人向火刑柱投掷石块,嘴里咒骂着 “恶魔”;在星际殖民时代的火星,红色的沙地上矗立着巨大的罐头厂,工厂的烟囱里冒出黑色的浓烟,污染了火星的天空。快乐情灵被装入罐头贴上 “致幻危险物” 的标签,标签上画着一个骷髅头,旁边写着 “危险!禁止食用”。黑市商人用它们换取原罪情灵的分泌物,交易在阴暗的角落里进行,商人的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将罐头小心翼翼地放进箱子里,罐头的保质期一栏写着 “永恒的痛苦”;而在最古老的玛雅文明,太阳神庙的穹顶高耸入云,墙壁上的石刻壁画色彩鲜艳。壁画上的快乐情灵长着恶魔的角,面目狰狞,被羽蛇神用黑曜石剑钉在太阳神庙的穹顶,剑刃上的纹路与林响的权杖如出一辙,仿佛是同一位工匠打造而成。神庙里的祭司每天都会用鲜血祭祀,将活人的心脏挖出,涂抹在壁画上,让壁画的色彩更加鲜艳。

“每条时间线的毁灭都有相同的起点。” 沈默的机械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发出 “咚咚” 的声响,与逆熵之矛产生共鸣,矛身浮现出所有时间线的死亡日期 —— 公元前 2900 年、公元 1666 年、星际纪元 307 年…… 这些日期在矛尖汇聚成一个不断旋转的莫比乌斯环,环上刻满了被划掉的笑脸符号,每个符号都带着一道深深的划痕。当他潜入情灵原始教派的档案室,档案室隐藏在祭坛的地下,墙壁由巨大的石板构成,上面刻着古老的图案。他在黏土板上发现了被沥青覆盖的真相,黏土板已经变得十分脆弱,边缘有些破损。他小心翼翼地用工具刮去沥青,露出了下面的楔形文字:最初的快乐情灵是宇宙的情感稳定剂,它们的笑声能修复时间线的微小裂痕,就像人体的自愈细胞。当时间线出现细小的缝隙时,快乐情灵的笑声会像胶水一样将缝隙粘合。而林响的黑化意识用篡改的壁画和法典,将这些治愈者变成了必须消灭的病毒,让人们对快乐情灵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和憎恨。

23 世纪的地球被时空花的根须彻底包裹,像一颗正在发芽的巨型种子,根须粗壮而坚韧,表面覆盖着一层金色的绒毛。心虹站在珠穆朗玛峰的顶端,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起她的黑发。她的黑发已长至脚踝,发梢的情灵藤蔓深入地心,与地核的岩浆交织成金色的网络,岩浆在藤蔓的周围翻滚,却无法灼伤它分毫。每个时区的上空都悬浮着巨大的时空花,花朵的直径达到了数百米,花瓣层层叠叠,像巨大的彩色伞盖。花瓣上的时间碎片正在缓慢融合 —— 纽约的自由女神像手中的火炬变成了情灵花,火焰化作了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曳;巴黎铁塔的钢铁骨架被根须缠绕成螺旋状,根须与钢铁融为一体,仿佛铁塔是从根须中生长出来的;北京故宫的琉璃瓦下钻出金色的嫩芽,嫩芽沿着宫殿的墙壁攀爬,开出一朵朵小小的情灵花,与古老的宫殿交相辉映。当她张开双臂,所有根须同时收紧,发出 “咯吱” 的声响,像无数琴弦被同时拨动,整个地球都在微微颤抖。

强制合并的瞬间,地球表面浮现出透明的时间层叠,像洋葱的剖面,一层叠着一层。17 世纪的马车从 21 世纪的高铁旁驶过,马车的车轮在铁轨旁边的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辙痕,车厢里的乘客穿着华丽的服饰,惊讶地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高铁,高铁里的乘客也纷纷探出头,好奇地打量着这辆古老的马车;中世纪的城堡与未来的摩天大楼共享同一片天空,城堡的塔楼高耸入云,与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相映成趣,城堡的旗帜在科幻建筑的风幕中飘扬,旗帜上的图案与大楼上的标志形成了奇特的对比;最震撼的是,所有朝代的长城在根须的牵引下弯曲、对接,秦代的土长城、明代的砖长城、未来的合金长城…… 最终形成一个环绕地球的金色圆环,圆环上的烽火台同时点燃,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天空。火光中闪烁着各时代士兵的剪影,他们的武器从青铜剑变成激光枪,却都保持着相同的警戒姿态,眼神坚定地望着远方。

记忆海啸在合并完成的刹那爆发,浪潮是由纯粹的意识流构成的,呈现出半透明的珍珠色,像巨大的海浪般席卷了整个地球。每个地球人的脑海里都涌入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有人看到自己在恐龙时代躲避霸王龙的追捕,巨大的恐龙在身后嘶吼,地面因它的奔跑而震动;有人亲历了情灵战争的最后一役,战场上硝烟弥漫,情灵和人类的尸体堆积如山;有人甚至看到了自己死亡的多种可能,有的平静地躺在床上,有的在意外中丧生。但最清晰的画面,是影师在切割原罪前的最后一刻 —— 她穿着洁白的实验服,衣服上一尘不染,俯身亲吻林响的额头,动作轻柔得像触碰易碎的水晶。林响当时还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额头上被吻过的地方浮现出淡金色的印记,那是后来阴影种子永远无法侵蚀的区域,像一道坚固的屏障。

“原来她从未想过真正伤害你。” 零号的意识在记忆海啸中与所有人类连接,她的意识像一张巨大的网,覆盖了整个地球。她看到影师切割原罪时流下的眼泪,那些眼泪晶莹剔透,滴在手术台上,化作保护林响的能量罩,能量罩发出淡淡的金光,将林响笼罩在其中;看到影师在实验室深夜的自语,她对着培养舱里的阴影种子说:“等她长大了,会明白我的苦衷。” 她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和无奈,眼神中充满了对林响的爱怜。这些被刻意隐藏的温情,像深海中的微光,一直存在却从未被发现,直到记忆海啸的爆发,才让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切。

星穹光明龙与暗黑龙在记忆海啸中发出最后的龙吟,龙吟声雄浑而悲壮,响彻云霄。两龙的身体开始分解,鳞片化作漫天的星尘,像无数闪烁的钻石,在空中飞舞;龙血在空中凝成红色的光带,光带像一条条红色的绸带,在风中飘荡。光明龙的左翼化作连接公元前与 23 世纪的桥梁,桥身镶嵌着情灵花的花瓣,花瓣上的纹路是两河流域的楔形文字,记载着古老的传说和历史;暗黑龙的右翼构成通往星际纪元的通道,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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