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走吧,走吧,走吧。”
“我不走。”
季冬压着声音把任北拽下楼梯:“小声点,莫南瓜听到会砍人的。”
任北半推半就被他拉下楼:“你到底想干什么,总得说出来吧,杀人放火我可不干。”
季冬悲愤道:“你怎么这么想我?!”
“你觉得呢?”任北上下扫了他一眼:“你的所作所为不得不让人这么认为。”
季冬:“我是来算命的。”
任北不解:“大半夜的上哪去算命?”
“你白天没听莫南瓜说希希她舅公算命很准么,尤其是姻缘。”
“白天那么多时间你不算,非得三更半夜来,”说着他想到了什么:“你要算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嘿,”季冬下巴一抬:“这怎么就是见不得人的事了?”
“你要想算姻缘吧,”任北这句话不是疑问,是肯定:“你想算你和姚月的姻缘。”
“你算不算?”季冬挑眉问。
“算什么?”任北明知故问。
季冬揽过他的肩膀:“算算你跟你喜欢的人的可能性。“
任北回答迅速:“没有。”
“你怎么混这么差?”季冬鄙视道:“十八的人了连个暗恋对象都没有。”
任北听着不甘示弱地怼了回去:“你挺厉害的,就是喜欢的人不喜欢你,她嫌你小。”
“你怎么总扎我心?”季冬问。
“那我走。”任北说着就转头。
季冬一把将他拉住:“别,我怕黑。”
任北甩开他的手:“你是怕被人逮到,你找不出理由,想到时候把我推出去挡枪。”
今晚的月亮够亮,也圆,散发出的光将一半的天照得暗亮。
抬头盯久了还有些刺目。
任北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亮的月亮,现在这种情况最适合拍照,而不是被某些人拉着偷偷摸摸去敲门。
“走啊,”
季冬弯着腰,把声音压低:“别把其他人吵醒了。”
任北:“……”
季冬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轻轻敲响了门。
清冷的月光洒在布满年代感的木门上,缓了几秒,门从里面开了。
月光顺势扑在了舅公带着慈祥笑容的脸上:“谁?”
“舅公?”季冬迫不及待站起身:“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我是希希的朋友,我想请你帮我算算姻缘。”
舅公面露疑惑:“白天的时候怎么没想着算。”
“这事……”季冬摸了两下脖子:“不是很想让人知道。”
“懂了,”舅公意味深长地笑着,没有继续问下去:“先说说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季冬想了想:“就知道是生日是九月十号,应该是早上生的,属虎。”
“这个是男娃女娃。”
“女。”
“另外一个是五月,属马,具体时间不知道。”
“男娃?”
“啊,”季冬点头:“男的。”
舅公撇了下嘴:“七月的老虎,五月的马。”
季冬看着他的表情,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小北你真不算算?”
两人都走上楼梯了,季冬还不放弃。
任北:“真没有。”
季冬摇头:“啧啧啧。”
任北掀目看了他一眼:“我听说过有缘无分的,怎么到你这还能算出个无缘无分?”
“你一定要说这事儿吗?”季冬气得停了脚。
任北:“我又没啧你。”
季冬夸张地捂住胸口:“我今天要倒这了百分之百是被你气死的。”
“你是因为听到算命的说你和姚月有缘无分气死的,”任北不认这个账:“别什么都赖我。”
他还要说话,隔壁传来声响。
季冬没丝毫犹豫,拽着他就往旁边的房间里躲。
“干什么?”任北推开他。
“嘘,”季冬压着声:“有人,别说话。”
任北皱眉:“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躲”。
见他就要开门出去,季冬拽住他,咬牙:“算我求你了。”
“咚咚咚。”
伴随着一阵敲敲门声,被月光覆盖的木门开了,印在眼中的是老人一脸疲惫的脸。
“舅公,”程今希笑着:“还没睡呢?”
舅公:“……”
“其实我想让你再帮我算算,”程今希不好意思道:“还是姻缘。”
“又是你哪个朋友的?”
“不是朋友,”程今希话说一半,左右望了望,确定没人还是压低了声音:“是我的。”
舅公顿了几秒:“希希是谈朋友了?”
“别告诉我爸妈,”程今希撒娇地拽了拽他的袖口:“舅公,求求你了。”
他仰了点头笑了两声:“这么久不见,希希也成大姑娘了。”
程今希也给跟着笑了笑:“他叫简寻阳。”
舅公听着不对劲,思索了会:“这个简寻阳不是你朋友季冬的对象吗?”
“那是开玩笑的,”程今希说:“我们闹着玩的。”
舅公皱了眉:“看名字不怎么好,一个在追一个在跑。”
程今希听着心空了一块,她忍着失落,扯了下嘴角:“名字也不是特别准,算算八字呢?”
“一般来说算生辰准。”舅公说。
“他跟我同年,六月生的,”程今希认真想着:“晚上十点。”
舅公沉默着思索了许久,半天吭出声。
他沉默的这段时间,程今希感觉自己像被送上了绞刑架,时间在一片片割他的肉。
“从八字上看,你们俩缘分浅。”
程今希心脏沉了下去,明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真的听着时,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凌晨三点的夜很静,趁着所有人都进入梦乡,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任北偷偷摸摸地溜下了楼。
轻手轻脚地走到被月光照亮已经掉了一半皮的木门前。
四处张望一圈后才敲响了门。
借着已经逐渐微弱的月光,任北看清了舅公生无可恋的脸。
“你又是来算什么的?”
“算……”任北嘴巴打结,说不出后面的话。
舅公无奈叹气:“姻缘?”
“嗯。”
“生辰八字是什么?”
“生辰八字?”任北愣了一瞬:“莫楠的生日是几月?”
“……头一次见算命还来问我生辰八字的,这我算不出来。”
任北想问问看面相能不能看出来,抬头,看着他蒙了层白雾的眼睛,话转了一下:“听声音能算出来吗?”
“……”舅公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他甩了下手:“我还没这本事,我就没见谁有过这么大的本事。”
知道自己说的这些太强人所难,任北有些后悔开口,想道歉,刚抬头,右边传来下楼梯的脚步声。
任北警惕性一直提着的,听到动静,没丝毫犹豫,立马跑开。
带起的冷风吹在舅公生无可恋的脸上。
“舅公,这么巧,”简寻阳没顾忌地放开声音喊着:“您也起来上厕所?有没有空,趁现在没人,您帮我算一卦呗。”
听到他后半句话,舅公的脸终于忍无可忍地黑了。
没回话,直接把门甩上。
碰了一鼻子灰的简寻阳觉得莫名其妙,这舅公脾气这么大的吗?白天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
“简寻阳?”
他声音有些大,莫楠刚下楼梯还没拐角就知道他在那。
“简寻阳。”
等拐过角,看到他人后才开口问:“你在那干什么?”
这声音一出,简寻阳没什么反应,躲旁边杂物间的任北神经提了起来。
莫楠?
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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