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遗愣怔了下,伸手推开他:“不亲就不亲!你自己说的当朋友,当朋友给我亲一下怎么了?”他说完心虚地拿着手电筒往前快步走了,丢他一个人在身后的黑暗里。
他快走了几步,又慢下来,回头,想看人怎么还不跟上来。
哪知道忽然被人扑上来,抱着他的头,低头就擒住嘴唇吻了上来!
苏遗愣住,吓一跳,但不到两秒,察觉到这个吻的青涩急切和不甘,又忍不住心动了瞬,闭上眼情不自禁地沉浸其中,享受起来。
反正这也不算是初吻。
他抬头,回应着这个吻,唇齿间舌尖试探性地交锋、啃咬,苏遗甚至想试试之前练得樱桃梗打结,不过对方似乎察觉到他的漫不经心和走神,有些变得不耐和凶狠,猛地将他抱着靠墙,低头时,一头茂盛的金色卷发蹭着他的脸颊与额头,翻着面地捧着他的下巴,吻得很有侵略性。
苏遗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色胆包天的人终于伸手强行推开他,紧急侧头换气。
卡西汀低头停下来,喉结滚动着,野兽一样的眸子盯着他,嗓音沙哑:“当朋友这样亲也可以?”
苏遗放下碗不认人,用手背擦了下嘴唇,十分无耻:“可以啊,干我们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爱上客人。哦,不对,是朋友。”
卡西汀闻言,简直要被他气死,他阴沉沉地盯着苏遗,半晌才忽然扯出个阴晴不定的笑来:
“小苏哥,你可真有意思。来日方长,我们慢慢玩。”
苏遗附和:“你说的对。”
卡西汀招手,一辆豪车停在路边,他打开车门坐上去,也不说邀请一下他可怜的室友,就径直扬长而去。
苏遗苦逼地打了辆深夜高价出租车回了圣伊格,顺便在路上点了份深夜外卖,顺路取走。
在联邦,没有什么事,是钱做不到的。如果有,那就是给的不够多。
回到宿舍,他打开门,看到靠在床头用手机开了很大的声音打游戏的傅沉吓了一跳,慢半拍地想起来,之前傅沉好像有说今晚会回来住。
“嘭!”傅沉将游戏失败的手机一手丢掉,几乎耐心用尽,在两米多高的床上低头看他,“怎么才回来?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苏遗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了,疑惑中带着不解:“我一般出去打工都是这个点啊?”
傅沉气笑了,动作凌厉地直接翻身三两下跳下床来,一把拎起苏遗的领子,“耍我?你不在宿舍,你问我今晚回不回来住?”
苏遗被他差点拎得双脚离地,心里痛骂这顿爱发癫的兄弟。他只是随手发消息问候撩一下,谁说他就真要找他的?
但这话肯定是万万不能说的。他眼珠子快速转动,张口就来:
“我、我是想请你吃夜宵!对!为了感谢你上次帮我……咳咳你放手……”他举起手上拎着的塑料袋里的……麻辣香锅。
苍天保佑,他千万别问我“为什么要吃垃圾”。
傅沉松了手,眉头紧锁,盯着他右手拎着的不明物,“就这?”
苏遗憨笑:“这很好吃的,我家乡的特色美食,在维兰斯亚德可很难买到的,少校您尝尝?”
他迅速从自己的柜子里掏出一套碗筷,将袋子打开,直接套上圆碗上,剥掉一次性筷子的包装,递给他:“我点的中辣香锅,不知道合不合您口味?”
傅沉将信将疑,他今晚又一次被迫参加某个世交同辈的婚礼,一晚上繁杂的婚礼礼仪让他耐心用尽,上桌的菜号称请了联邦知名大厨,结果没一道菜能吃的,傅沉秉着社交礼仪面无表情地吃了两口,再也不肯进餐,日常营养都是靠科技院发明的综合性营养液补充,也能达到营养均衡,足够支撑他日常巨大的训练消耗量。
他嫌弃地接过那双不知道卫生安全有没有达标的一次性筷子,坐在桌前,嗅到了眼前所有不知名荤素菜被搅成一团,干椒芝麻香菜点缀其上的味道,确实透着股其次刺激的……香味。
他蹙眉:“香料用得很重。这不符合健康学标准。”
苏遗本就是买给自己的夜宵,打开的瞬间闻到味了就有点后悔了,听他还在着哔哔赖赖,直接夺过他的筷子,夹了一卷牛肉卷塞他嘴里,“……你就说好不好吃!不好吃让开,我自己吃!”
傅沉突然被塞了一口肉,蹙眉,不悦,抬头难以置信地看他,还是张嘴将肉嚼了嚼,香辣咸鲜在口腔蔓延,他怔了下,眉头愈蹙未蹙,苏遗却立即给他夹了口香软热乎的白米饭塞进去:“配着米饭吃更好吃!”
傅沉冷不丁地又被塞满了嘴,怒瞪苏遗,嘴巴却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分泌着液体咀嚼着将食物从食道滑下嗓子。
“怎么样?”苏遗问,等着他最后臭着脸说,“你敢给我吃这种屁民才吃的垃圾!”就立即道歉收回来自己吃。
“……还行,既然是你请我吃的,我就勉为其难吃一点。”傅沉绷紧了俊脸,拿过苏遗手上的筷子,“不过有些油腻,你给我去冰箱拿瓶水过来。”
苏遗:“……”
圣伊格公学的宿舍除了主卧有四张桌床外,还有洗漱间、卫生间、客厅、阳台以及小冰箱、洗衣机等基础电器,类似一个套间公寓。
苏遗一个人住时,当然尽量减少开支,冰箱不仅没开,还空空如也。
“……没有。”
“什么?”傅沉以为听错了。
“冰箱里没有水。”
“那有冰啤或者饮料也行。”傅沉说。
苏遗麻木:“什么都没有。我很穷,一般只喝水龙头里联邦过滤干净的直饮水。你要吗?我去给你接一杯。”
傅沉:“……”他露出有些一言难尽的表情,“我光知道你穷,还没想到你这么抠。请人吃饭也就算了,还只有一份。你的呢?”
你可终于想起老奴来了,少爷!你的那份就是我的!
“我……我不”“饿”字没说出口,他肚子先很争气地“咕噜噜”叫了起来,苏遗干笑着脸红,低眉小声说,“我打工一晚上,就只够买一份。”
傅沉将信将疑,拿着筷子的手一僵,不可置信,“这么便宜?”
苏遗:“………”
给我刀!给我刀!
他忍了忍,干笑:“也不便宜了,对我而言。”
傅沉若有所思:“也是,你一晚也就赚那么点了。”
苏遗真想把今晚的工资单甩给他看,但是想起这位爷是可以开战舰去海上远洋捕捞新鲜帝王蟹的人,就默默闭嘴了。
傅沉抬头示意他:“还有碗筷吗?搬个凳子来一起吃吧。”
“嗯?”苏遗惊讶。
傅沉用看白痴的眼神:“不是饿了吗?”
苏遗点头,犹豫:“但是你不介意?”
傅沉:“这有什么,我只是挑食,又不是有洁癖。之前在其他国家原始森林陆空联合作战的时候,为了生存,什么都能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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