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玲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按灭了:“我去联系公关。”
“辛苦玲姐啦。”沈清雨乖乖巧巧地笑,睫毛轻颤,阳光透过纱帘,细细洒在她眼睫上,仿佛给那双眼镀了层碎金。
像清水里养着一块墨玉,安静又不失锋芒。
刘玲刚要起身,就听她慢悠悠地补了一句:
“不过,先别急着删。”
“你是说——让绯闻发酵?”刘玲眉头一拧,职业本能立马上线。
“嗯?”沈清雨歪了歪脑袋,声音软得能泡出一杯蜜柚茶,“顾柏溪的新剧不是上周刚上线嘛?”
刘玲眼神一闪,瞬间反应过来。
“等着看嘛,玲姐。”沈清雨眼角轻轻一挑,笑意软糯,眼底却没有一点波澜。
这一刻,刘玲彻底明白了。
她的艺人,她还能不懂?
表面清风朗月,实则心藏罗盘阵图。
是那种糯叽叽、香喷喷的糯米糕,一刀切开——芝麻馅是热的,心是硬的。
刘玲盯着她慢条斯理整理裙摆的动作,脑子里突然跳出来三年前那场发布会的画面。
那时徐然洲也是这般,指节敲着话筒架,满场哗然,他却慢悠悠丢下一句话,把整个娱乐圈震得魂飞魄散。
“那热搜——”她犹豫开口。
沈清雨却像没听见似的,掀开檀木盒的动作优雅得像在拆一封印着火漆的情书。
雪松香悄然溢出来的一瞬,刘玲看见她左手无名指上,那道淡到几乎看不出的戒痕。
是那种戴了太久、摘了太久,才会留下的印记。
刘玲心里“咯噔”一下。
“后天不是有个星光盛典?”沈清雨手指勾起银钩耳坠,语气轻描淡写,“先发个声明吧,红毯我和顾柏溪一起走。”
她说得轻巧,像是在挑一道前菜,而不是一条准备投下娱乐圈的深水炸弹。
那对珍珠耳坠,她已经戴了很久。
刘玲本想提醒她,结果脑中突地浮现出去年威尼斯电影节的深夜场景——
她亲眼看见那位爷大半夜不睡觉,发疯似的,站在酒店走廊拿镊子摆弄这对耳坠,足足折腾到凌晨三点,只因某位小姑娘撒娇说“钩扣硌得疼”。
她还以为看到鬼了,被吓得不轻。当时她以为那就够宠了,现在才发现:这才哪到哪啊。
那不是顶点,是入门。
这个亲手被徐然洲雕出来的姑娘,早学会了用最温柔的方式,掌控最锋利的局。
沈清雨柔声说完,转身补口唇釉,镜子里的唇色清透又好看,像刚咬过的桃子,干干净净,却带着点令人无法忽视的甜意。
刘玲忽然为刚才那个“她会不会吃亏”的想法感到好笑。
吃亏?
怕是别人还没摆好牌,她就已经把骰盅拿走了。
程星悦背后莫名一凉:这哪里是什么人间白月光?这分明是拿满buff还笑着说开局的顶级白切黑啊!
这才是真·雨中花·杀人不见血·温柔如刀锋·团宠本宠。
呜呜呜。更爱了!
沈清雨翻着手机评论,脑海却飘出那天庆功宴的场景。
顾柏溪替她拂肩的动作温柔到不太正常。少年人指尖在她发梢上顿了一秒,睫毛低垂,像是初雪压弯竹枝。
她忍不住凑过去,朝他耳边低语:“顾老师,您这演技也太真了一点吧!拍不到你正面表情的!不要抢镜啊喂!”
最后一句,她实在憋不住笑,轻飘飘从嘴角飞了出去。
没办法,这不能怪她。
难得看顾小少爷这么正经,实属可遇不可求。
顾柏溪手一顿,差点破功:““沈老师,这个时候,您可以正经儿一点吗?——话说回来,这个角度我背影帅不帅?”
“放心啦,包帅的。”沈清雨一本正经地回。
“真正的帅哥不靠脸,靠气质。背影杀懂不懂?”她熟练地安抚快要炸毛的“狮子”。
她顿了顿,忽然一脸惊悚:“不对……重点不是你的戒指吗?谁能光凭背影就认出你啊?”
糟糕,一不小心竟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沈!清!雨!”顾柏溪声音都变调了,“你不是爷的脑残粉吗?我看你是黑粉还差不多!”
——好吧,他破功了。
沈清雨忍笑,“对不起,我是一名母……呃,不是,是朋友粉。”
幸好照片已经拍完了。
不然,以路明曦找的狗仔水平,可能真能拍出什么“世纪名场面”来。
虽然说她早已经料到这个情节的发生,但网友的脑洞实在是抓马——
什么“你追我逃、虐恋情深”、“霸道影后狠爱年下清冷娇夫”、“那一夜,我们都喝醉了,他脱下了她的高跟鞋,她递给他的是一个暖宝宝和一份38元的外卖”……
沈清雨:“……”
甚至还有人P图出了小说封面:戒指、旗袍、朱砂痣。
标题叫《清雨止溪·禁欲年下夜夜想》。
——沈清雨当场噎住,一口水差点喷在屏幕上。
别的不说,这CP粉脑补能力已经可以应聘编剧部了。
她和顾柏溪,他们俩明明就是——
再纯洁不过的“母子”!
啊呸!
粉丝兼好朋友关系!朋友!朋友!
她可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把他从“中戏小少爷”一路追到“影帝封神之路”的妈粉!
人设非常坚定:护犊狂魔·搞事业最香·对家闭麦。
她承认,是有那么一丢丢非分之想啦。
但那属于——
妈粉式幻想:我的崽要红、要走花路、还要对姐姐我感恩戴德!
她甚至脑补过顾柏溪得奖后冲上台对她哭着说:“沈老师,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
然后她眼眶一红,站起来说:“对,是我捧出来的。”
——对不起,她已经提前在脑海里给他写好获奖感言了!
结果现在反被全网脑补成了什么“年下欲望文学现场”?
沈清雨仰天长叹,决定今晚多吃一包辣条压压惊。
说实话,这年头当个妈粉真是太难了。
不过只有看过原书的人才知道:
粉上顾柏溪,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
崽啊,
这一世,要走花路呀!
——
化妆间的灯光漫过蓝丝绒礼盒,沈清雨刚卸完底妆,李瑶捧着盒子进来,连呼吸都放轻了。
“姐,徐老师让人加急送来的。说是和您今晚的礼服绝配。”
蓝丝绒盒子“哗”地一打开,一整间化妆室都沉默了三秒。
盒中那条蓝宝石项链静静躺着,主石是极罕的丝绒蓝,像封存了整个地中海的晨昏。细碎钻石拼成雨滴状,安静地围在宝石周围,像怕吵醒谁似的。
沈清雨指尖抽出一封雾霾蓝的信笺。
纸张一晃,七年前那个潮湿的下午就从信缝里钻了出来:封闭的道具室、泪水洇湿的台词本,还有那一只只从门缝塞进来的纸船。
纸船上画满笑脸猫,装不下半句情话,却满载心思。展开,是那时徐然洲写的:
【哭相太丑,罚你演完吃一碗酒酿圆子。】
再往下,是那熟悉又口嫌体正直的落款——
【不过尔尔,但尚可一戴。勿念。】
“哟,傲娇怪。”沈清雨轻笑,声音细细的,像猫挠。
发尾刚好扫过雪梨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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