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无语了，年级主任是真的坚持。
他到底是多恨早恋啊！
姜蓉倒是没怎么在意，很快回了句：“没有，手机是女性朋友给的，新发型……是想面对全新的生活。”
年级主任有些看着姜蓉的头发，一时没有说话，林悦则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她不知道姜蓉的回答，能不能压住主任的猜忌，于是她努力在旁边帮忙：“对的，今天姜蓉看着可开心了。”
说完，她都不敢盯着年级主任看，生怕被他看出什么问题。
就在以为要完蛋的时候，年级主任却轻拿轻放了她们：“那就这样吧，以后教学来我办公室，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拿轻放了。”
林悦刚松了口气，他就添了句：“毕竟老师也不是很会手机。”
想到论坛里那些对老师叽叽歪歪的帖子，林悦选择了沉默，今天回去，她就把自己说得那些坏话全删了！
姜蓉则抿了下嘴唇，拽着林悦就要走，却被年级主任喊住：“等会儿，助学金申请表给你了吗？”
姜蓉蹲住脚步，摇了摇头：“还没有。”
林悦明显想到上午的事情，年级主任微微颔首：“知道了。”
就放两个人离开了，走到教学楼，姜蓉才主动解释了句：“他知道我家里情况，从入学以来，主任他就一直很帮助我。”
“而且他特意最后才喊我们的名字，你没发现，其他人都走了吗？”
林悦眨了眨眼：“对哦。”
“但是这个时间我们再回去，会不会被老师骂死？”
年级主任哪有那么善良，就算知道俩女孩子脸皮薄，也知道姜蓉情况特殊，但总归是隐瞒了，违反校规了，没有主动承认，哪可能一点惩罚都没有。
姜蓉和林悦一起被好脾气的语文老师，命令罚站在了门口一中午，毕竟是年级主任要了名单，又是最后两个回来的，再不做点惩罚措施，就要被骑在头上了。
但站在门口的两个女孩，却没有多少尴尬，瞥了眼教室里呼呼大睡的同学们，林悦心虚地摸了下鼻子，压低声音：“不好意思啊。”
中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走廊上，姜蓉勾着嘴角摇了摇头：“没事，我还要谢谢你呢。”
她们看着对方相视一笑，明明一起站在班级门口丢脸，但现在却有了不少患难与共的感觉。
语文老师摇了摇头，趁着下课铃声响起前，把两个人喊了进来，并教育了两句：“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还敢笑得那么开心？”
两个人连忙收起表情坐回了位置上，一下午的时光转瞬即逝，因为是周五，大家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一放学姜蓉就走了，去文具店买了点彩纸，等走到公交车站才发现另一个问题。
自己不知道晚自习结束时间！
想到林悦跟自己说问什么都可以，她抿着嘴唇拿出手机，不太娴熟地打开聊天软件，看着只有一个好友的界面，给林悦发去消息：【晚自习什么时候啊？】
还以为林悦要过一会儿回消息，结果刚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手机就抖动了一下，姜蓉迅速拿出来一看，还真是林悦发来的消息：【晚上十点。】
姜蓉有些惊讶：【你怎么能回消息？】
林悦更是秒回：【吃晚饭啦，在秘密基地。】
姜蓉真的是无奈了：【你是真的不怕年级主任再来。】
刚发完，林悦就没了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抓到了，姜蓉虽然有些担心，但还是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又把身上的校服外套脱了下来，以防万一等会儿被人发现年龄，反正里面的短袖校服并不太能被看出校服。
放好衣服，姜蓉看着包里的彩纸勾起嘴角，在脑海里勾勒着折纸的方案，姜蓉已经想好了，回家给沈见野折几个什么样的手工。
公交车很快驶到了郊区，车厢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姜蓉走下公交车，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咽了口口水，刚准备踏出脚步，身后的公交车司机出声喊住了她：“小姑娘。”
姜蓉侧过头，指着自己，疑惑地“嗯？”了一声。
公交车司机师傅点了点头，操着一口口音味十足的普通话，但却十分热心地说着：“对，这里是终点站了哇，下班车要七点了，错过了就回不了城区了。”
姜蓉还是第一次坐到郊区的终点站，完全不了解这个规则，连忙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师傅。”
看着公交车门关上，继续往前行驶，姜蓉也抬脚走了进去，路两边都有些小饭馆，再往里走就是民宿，许多老板看着姜蓉的脸眼前一亮，但在听闻只是兼职，白天还有别的事情之后，纷纷拒绝：“你看着年纪就不大，而且你有身份证吗？”
“好好上学妹妹，加个好友，等你高考完可以来这里上上班。”
“不好意思，我们不要兼职，全职的话，倒是可以让你当前台。”
……
姜蓉再一次被拒绝，站在台阶上叹了口气，这条路上还有几家黑黢黢的饭店，店面看着年久未修，屋里只有零星几个人吃饭，几盏灰扑扑的灯光看着就瘆人，只是从外面走都有些害怕，姜蓉只能目不斜视地快步走过去。
而随着夜色渐浓，一些灯红酒绿的店都开了门，好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从别人嘴里知道了姜蓉的目的，在那里上下打量着姜蓉的穿着，“咯咯咯”的笑着：“妹妹，你适合来我们这边，我们这边可是工资又高，又不忙。”
旁边挽着女人腰肢的男人，忍不住接了句：“而且还轻松。”
女人拿拳头轻轻锤在男人胸口，两个人一脸甜蜜，姜蓉不敢再看，逃似的跑到了公交车站。
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郊区这边工作鱼龙混杂，许多人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年龄，还有一些不怀好意，再加上想着七点钟就末班车了，姜蓉根本没敢走远。
坐在冰冷的铁皮凳子上，姜蓉长叹了口气，抱着书包有些傻眼了，碰见了沈见野之后，明明每天过得都是快乐日子，她还以为是自己转运了。
正惆怅的时候，一个穿着破烂的老奶奶走到了身边，是那种肉眼可见的衣衫褴褛，姜蓉完全没想到这个年代还有人穿成这样。
而她走到自己身边，直接就是双手作辑：“好心人，帮帮忙，好几天没吃饭了，能不能请我吃点饭？”
姜蓉下意识想从口袋里那些钱，但想到和自己走得近的人都没有好结果，手就是一顿，转而拿起书包隔层里的半个馒头：“婆婆，这个馒头我掰开吃了一半，你吃这个。”
妇人眼里闪过一丝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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