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不染带着他浑身湿淋淋的大哥回了家,墨清濯进门就喊妈,极其浮夸地说,要不是自己弄了一身水,一定要抱一下黎梵音。
“......是不是有病?”墨不染一脚将他脱掉的鞋踢出门外,恶狠狠警告,“说了多少次别管我妈叫妈,你听不懂吗?”
“你是我弟,她当然是我妈呀!”墨清濯特别随意,如同进了自己家门一样,边往客厅走边解衬衣扣子,随口调笑,“难不成,你想让我喊她小妈?”
他人在阳台上站定的时候已经脱成了赤膊,顺手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滚筒里,又解皮带。
墨不染咬碎一口银牙之前,黎梵音从卧室奔出,见到墨清濯先是一愣:“清濯来啦?”
而后眉开眼笑,丝毫不嫌弃地跑过去摸他还在滴水的头:“怎么弄成这样,外面下雨了吗?”
“没有没有。”墨清濯乖顺地弯着上半身垂下脑袋,抽掉皮带,衬裤就那么大大咧咧地掉在了地上,“看到有人欺负我弟,打一架给他点教训!没想到翻水池子里去了,冷死我了,妈你给我拿一条我爸的裤子吧,不染的我穿着有点紧。”
“就你还教训他?”墨不染冷嗤,“不知道谁被摁到水池底下爬不起来。”
黎梵音疑惑地看向儿子:“宝贝儿,谁欺负你?”
“没有,是路老师。”墨不染特别无奈地叹了声气,“一点小事争执了两句,他上来就打人家,又打不过。”
“谁说我打不过!明明是平手!我收着劲儿呢!”墨清濯不服气三连,很不爽战力被质疑,攥紧拳头亮了下坚实的臂肌,“蝉联三届警大散大冠军,什么含金量?如假包换!”
墨不染故意挑衅他:“警大都这种水平?”
他心里冷笑,路远寒要是没收着劲儿,这会儿他和黎梵音都得在海渡省立医院陪床了。
“哪个是你房间?”黎梵音去找衣服了,墨清濯穿着条短裤大刺刺地围着客厅转悠,“我去洗个澡。”
墨不染一脸嫌弃地推开一扇门:“用客卫。”
“行吧。”墨清濯走进客卫,虚掩上门,洗着澡嘴巴也闲不住,“话说你那个同学是高中生吗?跟我过那两招,怎么感觉比我们队每次野训拉练想争第一个的那个逼还要悍!”
黎梵音拿了一套墨禅钧的居家睡衣递给墨不染,听见了顺着答他:“他是我给不染请的家教老师,特别厉害、特别优秀的一个人。”
“妈,这学期开始不需要他来给我上课了。”墨不染声音淡淡地,“我以后每天在学校乖乖上晚修,下课准时回家,绝不找麻烦,可以吗?”
“怎么了?”黎梵音不理解,“不是特别喜欢路老师吗?”
特别喜欢。
这四个字简直像突然夹住了猫尾巴尖,墨不染态度骤然转冷:“他六月要高考,没那么多空余时间。”
“行,那先这样。”黎梵音想了想,好不容易遇到个能稳妥管教混世魔王的,有些不舍,却也不好耽误高考这种人生大事,勉强点头,“那你跟路老师好好说一声,高考结束如果他还想继续给你上课,我这边随时都同意。”
墨不染垂下眸光:“......再说吧。”
墨清濯洗完澡换好睡衣,嚷着没吃晚饭快饿死了,一转头看到黎梵音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蟹黄小馄饨摆在岛台上。
“好香。”他闻味而来,“妈你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了?”
“煮了小馄饨,我只会做这个。”黎梵音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不染喜欢吃。”
“我也喜欢吃。”墨清濯踢开椅子,一屁股坐墨不染旁边,握着筷子跃跃欲试,“我从小最爱吃你煮得馄饨了,皮薄馅大,调味调得特别好。”
墨不染拆台:“那都是张姨包的。”
“有什么关系?”墨清濯才不管这些,“反正经过咱妈的手了,下到锅里就是格外好吃。”
黎梵音喜欢嘴甜的,墨清濯一通操作哄得她心花怒放,又给他盛了第二碗,一边看着他吃一边询问他最近的工作和生活,怎么突然来赤云这边了。
墨清濯解释:“追踪一个案子追过来的,上报到赤云市局这边的类似案例更多也更典型,省厅的意思是合并办案,赤云市局总指挥,靛海那边派遣了我们几个过来协助支援,可能要在这儿住一段时间。”
墨不染一惊:“住哪?”
墨清濯理所应当:“当然是住你家。”
墨不染冷声:“你们异地办案不提供招待所?”
“提供啊,跟我一起来的那几个同事都去那儿下榻了。”墨清濯埋头喝汤,“我想着好久没见你和我妈了,机会难得,还是住你家吧。”
“你能去住酒店吗?”墨不染试图跟他商量,“我来订,星级随你挑,一直住到结案都行。”
“那不行,太腐败了,被人举报我得完蛋!再说了我觉得住这儿挺好的。”墨清濯吃完扯着餐巾擦了擦嘴,看向黎梵音,“是不是啊妈,我能住这儿吗?”
“当然可以啦,又不缺你一间房。”黎梵音喜欢热闹,墨不染性情清冷,墨清濯却意气风发,飞扬又幽默,每年都会来跟着她住一段时间,“你安心住下好好查你的案子,过几天你爸回来了正好咱们一起吃个饭。”
“谢谢妈。”墨清濯笑逐颜开,得意地朝墨不染挑了下眉,“对了我给你们带了好多礼物,扔后备箱了,不染跟我去趟车库,东西太多我自己一趟搬不完。”
“没空。”墨不染一脸恹烦,转身回房间,“搬不完你就多搬几趟。”
墨清濯一摊手,早料到指望不上他,一头扎进储藏室翻出两辆小推车,两手拎着下了地库。
他前脚说着拒绝腐败,后脚装了满满两车印着各种奢侈品Logo的购物袋上来,一股脑地堆到了客厅里,全是循着黎梵音和墨不染的喜好买的。
墨清濯在家庭观念方面远没有墨不染这么固执偏执,他很小就知道这对母子的存在,接受得特别快也特别坦然。
他听墨禅钧的话,真心把他们当家人看待,尊重黎梵音,爱护墨不染,甚至读大学之前,每年都会特地去鲸山陪黎梵音住一段时间。
他更是清楚爷爷对他们根深蒂固的偏见,至今都不肯完全接受这对母子的存在,为此不知道和父亲争吵决裂过多少次。
逼得他爸这些年步步为营,一点点架空了墨氏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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