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文脉守藏:末世来临重建华夏文明》 宴清时

15. 第十五章三才初试

第十五章三才初试

青城山脚下的小镇茶馆里,水汽氤氲,盖碗茶的香气混着竹椅的霉味。赵子衣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茶杯。窗外是川西特有的灰蒙天空,细雨如丝,将青石板路洗得发亮。

距离陈三手的治疗结束已经过去三天。她的身体在迅速恢复,新的“三才文气”在经脉中稳定流转,像一条驯服的河流——温顺,却蕴含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强大的力量。但胸口的蝉形符文偶尔会微微发烫,提醒她体内的琥珀能量并未完全驯化,只是暂时蛰伏。

更重要的是,陈三手发现的“标记”像一根刺,扎在她心头。她尝试过内视,用文气扫描全身每一处,却什么也找不到。那东西仿佛不存在,又仿佛无处不在。

“你的茶凉了。”林素问推过来一杯新泡的竹叶青,“少想点。陈师傅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巩固,思虑过重伤神。”

赵子衣接过茶,目光仍停留在窗外。街上行人稀疏,几个撑油纸伞的老人在雨中慢行,街角的菜贩在收摊,一切都平静得不像话。

但平静之下呢?

泰山祭坛虽然暂时封印,但汉华基金会没有撤走。沈观天通过观测发现,他们在泰山周边至少还有三个据点,似乎在挖掘什么。而那个神秘的“牧首”,自那日后就再没露面,像一条潜入深水的毒蛇,不知何时会再次露出毒牙。

“沈老呢?”赵子衣问。

“在楼上整理观测数据。”林素问抿了口茶,“他说从昨晚开始,全球地磁指数出现新的异常波动,源头不在泰山,而在……昆仑。”

昆仑。

赵子衣握紧茶杯。三十六阵眼图中,昆仑是仅次于泰山的第二大节点,传说中是“万山之祖”,华夏地脉的发源地。如果那里也出问题——

楼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沈观天抱着平板电脑冲下来,脸色是赵子衣从未见过的凝重。

“出事了。”他把平板放在桌上,屏幕上是一幅卫星云图,但标注的不是气象数据,而是地磁异常的热力图,“昆仑山西段,东经86度,北纬35度附近,地磁强度在二十四小时内激增500%。而且……有目击报告。”

“什么目击报告?”

沈观天调出另一份文件,是加密传输的文字记录,来自一个民间登山论坛的私密板块。发帖人ID“雪域独狼”,自称是资深登山向导,三天前带一支科考队进昆仑山腹地,在某个无名冰川附近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

赵子衣快速浏览:

“……冰川下方裂开一道缝隙,宽约十米,深不见底。缝隙中透出蓝光,和新闻里泰山那个很像。但更诡异的是,我们在缝隙边缘发现了人工痕迹——石阶,很古老的石阶,像是凿在冰层里的。科考队里有个考古学家,说那石阶的风格至少是汉代以前的……”

“我们没敢下去。但当晚扎营时,听到了声音。不是风声,也不是冰裂声,像是…… chanting?诵经声?从地底传来,用的语言完全听不懂,但旋律很古怪,听久了会头晕……”

“第二天早上,队里两个人失踪了。他们的帐篷完好,装备都在,人就像蒸发了一样。我们在附近找了半天,只在一块冰面上发现几个脚印——脚印很深,像是负重很大,但走向冰川裂缝,然后就没了……”

“我们立刻撤出。但下山途中,不断有怪事:指南针失灵,对讲机串频收到奇怪的信号,还有人出现幻觉,说看见冰里有眼睛在看他……现在队伍已经回到格尔木,但所有人都病倒了,发烧、谵语、皮肤出现蓝色纹路……”

帖子到这里断了。最后更新时间是昨天下午。

“蓝色纹路……”林素问皱眉,“听起来像某种中毒或辐射症状。我需要更多临床描述。”

“还有更糟的。”沈观天调出第三份资料,“我联系了气象局的老朋友,调取了昆仑山区最近的红外遥感数据。你们看这个——”

热力图上,以那道冰川裂缝为中心,辐射出一个直径约五公里的异常高温区。不是火山活动,也不是地热,而是一种……均匀的、持续的热辐射。

“这温度分布太规则了,像是人工加热。”沈观天放大图像,“而且范围在缓慢扩大,每天大约延伸一百米。照这个速度,一个月后,整个冰川都会融化。”

赵子衣盯着屏幕上的坐标。文脉空间里,代表昆仑阵眼的光点正在剧烈闪烁,亮度甚至超过了泰山。

“汉华的人在那里?”她问。

“不确定。”沈观天摇头,“卫星图像分辨率不够,而且那片区域常年云雾缭绕。但根据登山向导的描述,那些石阶和蓝光……很像是另一个祭坛。”

“第二个星门。”赵子衣低声说。

茶馆里忽然安静下来。隔壁桌的几个茶客结账离开,木门开合间带进潮湿的冷风。

“如果真是第二个星门,”林素问放下茶杯,声音很轻,“那‘绝地天通’大阵可能不止一个入口。泰山是主门,昆仑是侧门,也许还有其他……”

“三十六个阵眼。”赵子衣想起空间里的图,“也许每一个,都是一个潜在的星门入口。只是大部分被封印了,只有少数几个还在活跃。”

沈观天苦笑:“所以我们的任务不是加固封印,而是要把三十六个潜在入口全部改造、疏导?三个月?这根本不可能。”

“但必须做。”赵子衣站起身,“我们去昆仑。”

“现在?”林素问惊讶,“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巩固,陈师傅说至少需要一个月——”

“等不了一个月了。”赵子衣看向窗外,雨停了,云层裂开一道缝,阳光如金剑刺下,“如果那里真有第二个祭坛,而且已经出现异象,说明封印松动的速度比我们预计的更快。八十九天可能都是乐观估计。”

她转向沈观天:“沈老,您继续监测,同时想办法联系那个登山向导,我需要第一手信息。林医生,准备医疗物资,特别是针对那种‘蓝纹病’的药材。我联系陈守拙,看他那边有没有能用的工具。”

“那你呢?”两人同时问。

“我去试试新的力量。”赵子衣摸了摸胸口的符文,“三才文气到底是什么水平,总得实战检验。而且……我想看看那个标记,在靠近星门时会不会有反应。”

这是一个冒险的决定。但没有人反对。

因为他们都知道,时间不在他们这边。

---

三天后,昆仑山北麓,海拔四千七百米的无人区。

越野车在颠簸的碎石路上艰难前行,窗外是永恒的雪峰和冰川,空气稀薄得像一层薄纸,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赵子衣坐在副驾驶座,透过车窗望着远处那道蓝色的光——即使在白天也清晰可见,像大地上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开车的是一位藏族向导,叫多吉,四十多岁,脸上刻着高原的风霜。他是沈观天通过层层关系找到的,唯一愿意带他们进这片“不祥之地”的人。

“再往前十公里就没路了。”多吉用生硬的汉语说,“要徒步。但我不建议今天进山,天气要变了。”

他指了指西边的天空。那里堆积着铅灰色的云层,正缓缓向东推进。

“暴风雪?”林素问在后座问。她已经换上了厚重的羽绒服,但脸色依然发白——高原反应。

“不光是雪。”多吉摇头,“是‘喀拉’,我们藏语里的黑风暴。风里夹着冰粒,能割破脸。而且……最近这片地方不对劲,指南针乱转,连老牧民都会迷路。”

赵子衣看向手中的手持GPS——屏幕上的定位点正在漂移,信号时断时续。文气感知告诉她,这不是普通的电磁干扰,而是地脉紊乱造成的空间扭曲。

“多吉大哥,你之前听说过这片冰川有异常吗?”她问。

多吉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我爷爷说过一个故事。五十年前,他年轻的时候,在这附近放牧,遇见过‘地门开’。他说地面裂开,里面走出穿白衣服的人,但那些人的脸是模糊的,走路没有声音。他们给了他一块石头,石头会发光。爷爷把石头带回家,结果全家人生病,牲畜死亡。最后请了活佛来,才把石头埋回山里。”

“石头还在吗?”

“不知道。爷爷说埋在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但他十年前去世了,没告诉任何人。”多吉看了赵子衣一眼,“你们也是为了那个来的?”

“算是。”赵子衣没有隐瞒,“那可能关系到很多人的生死。”

多吉不再说话,专注开车。车子又颠簸了半小时,终于在一片冰碛滩前停下。前方是巨大的冰川舌,蓝莹莹的冰体从两座雪峰之间垂下,像凝固的瀑布。而在冰川根部,那道裂缝清晰可见——宽约十五米,长度超过百米,像冰川被巨斧劈开。

裂缝中透出的蓝光,在阴沉的天空下显得格外诡异。

“就是这里。”多吉熄火,“我只能送到这儿。车上有卫星电话,如果三天后你们没出来,我会报警——虽然警察可能也进不来。”

赵子衣道谢,三人下车。寒风立刻灌满衣领,像刀子割在脸上。林素问打了个寒颤,但还是迅速开始检查装备:登山包、冰镐、绳索、急救包,还有她特制的药囊——里面是清心兰和其他几种抗寒、抗缺氧的药材。

赵子衣则闭上眼睛,调动三才文气。金色的文气从丹田涌出,流转全身,瞬间驱散了寒意和缺氧的不适。她甚至能感觉到文气在体表形成一层薄薄的能量膜,隔绝了恶劣环境。

新力量确实强大。

三人戴上头灯,系好安全绳,向裂缝边缘走去。距离越近,异样感越强——那不是温度变化或声音,而是一种……存在感。仿佛裂缝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他们。

来到裂缝边缘。向下望去,冰壁垂直陡峭,深不见底。蓝光从深处漫上来,将冰壁映照成半透明的蓝色水晶。而在冰壁一侧,确实能看到人工开凿的痕迹:一排狭窄的石阶,螺旋向下,消失在蓝光深处。

石阶上覆盖着薄冰,但能看出石料是就地取材的黑色玄武岩,表面刻着简单的防滑纹——风格古朴,确实不像现代工艺。

“我先下。”赵子衣将绳索固定在冰锥上,“林医生中间,沈老殿后。保持三米间距,随时沟通。”

她踏上第一级石阶。脚下传来坚实的触感,石阶虽然覆冰,但比她想象的稳固。她调整重心,一步步向下。

随着深度增加,蓝光越来越亮,温度却反常地升高——从地面的零下十几度,升到现在的零度左右。冰壁开始出现水珠,融水滴滴答答落下,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激起空洞的回音。

下降了约五十米,赵子衣忽然停下。

“怎么了?”对讲机里传来林素问的声音。

“石阶上有东西。”赵子衣蹲下身,用手抹去冰层。冰下露出一个符号——不是刻在石头上的,而是某种发光物质镶嵌进去的。符号的形状……她见过。

在泰山祭坛上。

“是星门符文的一部分。”沈观天在后面说,“看来这里确实是一个同类型设施。但这符号保存得比泰山那个完整得多,像是……没有被激活过。”

赵子衣继续向下。又下降了三十米,石阶到了尽头——前方是一个冰洞入口。洞内空间开阔,显然不是天然形成:洞壁光滑平整,有明显的开凿痕迹,洞顶呈拱形,每隔一段就有一个凹槽,里面嵌着发光的晶体,提供照明。

三人进入冰洞。洞内温度已经升到零上五度左右,冰壁上凝结着水珠,地面是打磨过的石板,铺着薄薄一层冰水。

洞很深,向前延伸看不到尽头。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洞壁上的壁画。

不是普通的岩画,而是用彩色矿物颜料绘制的大型壁画,保存得异常完好。画面内容分三部分:

左侧描绘的是一群发光的人形生物从天而降,向跪拜的古人传授知识——建筑、文字、历法、医药。

中间部分,那些发光生物开始“抽取”什么——从人类头顶抽出发光的丝线,吸入自己体内。接受抽取的人类变得呆滞、麻木,像失去灵魂的木偶。

右侧部分,古人联合起来,在几个“智者”带领下,用某种仪式封住了天空的裂缝。发光生物被隔绝在外,愤怒地撞击无形的屏障。

壁画下方,刻着一行古老的文字。沈观天辨认良久,才艰难解读:

“天人饲人,如人饲畜。绝天地通,乃得自由。——轩辕氏遗训”

轩辕氏。黄帝。

赵子衣盯着那些壁画。伯阳父的遗言被证实了——天人不是导师,是寄生者。而黄帝时代,人类就已经知道了真相,并采取了行动。

“这里不是星门。”她忽然说,“这里是……纪念馆。或者说,警告碑。”

“警告后人不要重开星门。”林素问接道,“所以壁画保存得这么好,因为这里的环境特殊,冰封保护。”

三人继续深入。冰洞尽头是一个圆形大厅,大厅中央没有祭坛,而是一个石碑。石碑高约三米,通体黑色,材质非金非石,表面光滑如镜。

石碑上刻满了密麻麻的符文,与泰山祭坛上的类似,但排列方式完全不同。而在石碑基座上,有一个凹槽——形状不是玉蝉,而是一个……手掌印。

“这是测试碑。”沈观天走近观察,“看这些符文的结构,像是某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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