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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Chapter 20

小说:

牧烟不渡[先婚后爱]

作者:

银河客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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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0住过来。

季严凛从机场另一个门出来,没看见方桓和牧念河便自己到了车前,谁知撞上了这幅场景。

方桓打完电话从车上下来,看见季严凛黑沉的要杀人的神情,当即出了一身冷汗。

他渎职了。

“季二先生?您这是?”奇雩还搞不清楚状况,看着形状亲昵的两个人,他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也有些不知名的畏惧悄然增长。

不是说不熟吗?看样子不像。

“方桓,处理一下。”

季严凛根本没把奇雩放在眼里,更没搭理他说的话,交代给方桓便揽着人上了车。

车门“砰”的一声响,牧念河看见奇雩冲上来想喊她,被方桓伸手挡在车门外。

车里一片寂静,季严凛就这么揽着她,手松松垮垮搭在她腰上,但人若是一动,便又会被扣回去。

“他们怎么欺负你了。”他低下头看她,呼吸喷洒在她光滑的额头上。

季严凛怀里带着一股说不清的热气,随着他说话胸腔震动,落在她耳边声音嗡嗡的。

“也没什么,就是逼婚。”

上了车她就把眼泪擦干了,有时候情绪上头只是片刻,稍微缓缓,打个岔,那些无处安放的酸涩就又倒流回了心里。她原也不是爱哭的人,刚才是她一时冲动了。

但季严凛却不认为这是小事,揽着她的右手绕到后面托起她脖颈,迫使她抬头看自己的眼睛。

“没什么你会哭?说实话。”

在他的认知里牧念河就不是爱哭的人。可光他撞见就有两次,次次都和奇雩有关,叫他怎么能轻易放过。

他的人不能受委屈。

两人距离太近了,几乎呼吸可闻,牧念河对上他冷沉杀伐的眸子,张了张嘴,终是说了实话,“他非说我是来接他的,还要带我走。我要是真被他带走了,牧家的人大约也不会管。”

说着不由得又有些难受。刚刚她简直站在悬崖边上,如果不是季严凛回来了,她很可能会孤立无援。虽然如今法治社会,奇雩不敢对她怎么样,但这种被绑架拿捏的感觉,每当她想起来,都让她觉得自己像逃不出牢笼的鸟。

说白了那些人就是披着有钱人外衣的无赖,她根本拿他们没办法。

她说完,季严凛一直没有说话,车厢里静的几近死寂,直到方桓处理完事情上车。

“季总,送你们回老家属楼那边还是?”方桓说话是从未有过的谨小慎微,他有预感,他约莫得和奇家一样,狠狠脱层皮才行。

“回明庭湾。”季严凛抬眸觑他一眼,冷着声吩咐。

明庭湾是季严凛住的地方,她搬东西的时候去过两次,但都没在那里住过。季严凛回来了,她好像也该履行承诺住过去了。

“我还有一些日常用品没拿,能回去拿一下吗?”

她刚哭过,说话声音都闷闷的,听起来可怜。

季严凛安顿方桓,车子便又半路掉头去了老家属楼。

“大约半小时就下来。”怕他占用他太多时间,她上楼前先和季严凛打好招呼。

也许是她事事有报备的举动取悦了他,一路沉郁的人眉眼不似方才那般冷肃,难得扬了下唇,“嗯,等你。”

目送她上楼,季严凛神色才渐渐冷了下来,直接冲前面的方桓开口:“刚才那人是怎么处理的?”

方桓战战兢兢:“我提示了他,季二先生十分珍惜与牧小姐的兄妹之情,奇家如果不想在京圈销声匿迹,就不要再来骚扰牧小姐。”

“兄妹之情?”季严凛嗤笑,伸手将领带扯松了些,“方叔,若不是我知道你一直跟在祖父身边,我都要怀疑你和奇雩是一家人了。手段这么软,你跟在我祖父和大哥身边也这么办事么?”

方桓被臊了红了脸,季严凛的话虽然难听,但他也知道,就到这儿了,连连点头:“我晓得了,三天后给您关于奇家的最新汇报。”

季严凛摆了摆手,沉出口气,眉间卷起冷厌。

思索半晌后做出决定:“宣布婚讯吧,不必等了。”

这场婚事太突然,比他计划的提前了不少,完全打乱了他回国前做的那些部署。

但今天的事儿却逼得他不得不改变策略,也给了他个警醒。他太忙了,总有护不住的时候,季太太的虚名虽没什么大用,却能叫那些趋利避害的人说话办事前掂量掂量,自己那几量重的骨头够不够动他心尖上的人。

方桓刚犯过错,眼下真心不敢再劝,踌躇半晌才硬着头皮倚老卖老:

“今天没保护好夫人是我的错。但是宣布婚讯的事您是否再考虑一下?云缆科技已在港区预备上市,同时作为季氏掌舵人,您的婚事更关乎集团股价,这不是轻易能做决定的。”

“那要怎么?就这么瞒着?”季严凛呵笑,眼里宛若浸了千年寒冰一般,“你想让今天的事发生第二次?”

“这样的事今后绝不会发生第二遍。”方桓立刻拔高音量向他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季严凛不当回事,落拓的笑了,“我自己都保证不了。”

放在眼皮子底下都受委屈的人,他哪能放心别人的保证。至于方桓顾虑的那些更是无稽,先且不说牧念河出身书香世家,师从方景尘这样的当代名家,就算她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他也见不得小姑娘红着眼说有人欺负她。

牧念河从楼上下来,手里提了一个小手提箱,车里气氛相较之前轻松了不少。

“都收拾好了?”季严凛语气懒懒的,双腿交叠靠在后背上。

“差不多了,东西不多,收拾起来很快。”

牧念河将手提箱放好,上了车。她顺便回家收拾了下情绪,眼下眼眶也不红了,再次回到了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

“嗯。”

季严凛应声沉在喉咙里,视线落在她手上。

他一直都没太注意过她的手,修长白皙,手里握着个乳白色的水杯,却像端着个玉瓶似的。

做设计的人手都这么好看?

心随意动,他捉了她手来,想瞧瞧是什么样子。

“欸...”牧念河没想到他会有这等举动,吓了一下,忙缩了手。

凝脂在掌心滑过,像一尾白鲤,一个悄然摆尾,试图消失在他掌心,却被他倏的抓住鱼尾。

“过河拆桥啊。”他意有所指的看着她,噙着几分笑,顺着她指尖一点点将手收回来。

刚才是谁扑怀里红了眼眶,现在抽手就走,颇有些不负责任。

季严凛的强势霸道要比奇雩胜上百倍,却不让她反感,而是羞赧。她惊慌错愕的看向开车的方桓,生怕看见方桓揶揄的神情,好在方桓眉头紧皱,一直在认真开车,并未分神。

“我打算过段时间宣布婚讯,届时需要你和我一同出席几个晚宴。不用担心,你露个面就行,自有别人去交际。”季严凛把玩她的手,漫不经心的将话题抛出来,看她的反应。

果然,牧念河眉心微皱,然后又缓缓松开,道:“好,你安排吧,我配合你。”

“怎么了?为难?”他察觉到她的情绪。

牧念河摇头,“没有,大约定在什么时候?我想提前和阿辛槐清说一声,免得她们误会。”

她都能想象到,一旦她和季严凛同时出现在同一场合,自己会面对什么狂风骤雨。对季家这样的大家族来说,这场没有任何长辈知晓与祝福的婚姻,与私奔无异。

她仗着季严凛对自己的心思将他拖下了水,让他担负自己原生家庭的捆绑与压榨,也就甘心承受一切自己本该承受的。她只担心齐司辛和季槐清会与她生气,她不想失去两个朋友。

季严凛倒是不清楚女孩子之间的相处模式,点头,“需要的话我去和槐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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