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理寺之后,守磨磨蹭蹭地往回走,刚走到瑞王府远远就看见一人蹲在地上。
定睛一看竟然是姒无哀,只见他一个人蹲在王府的门口,闷闷不乐地托着下巴。
守一疑惑的看看守门的侍卫,侍卫摇头一脸无奈。
守一想了想问道:“殿下,您这是被赶出来了?”
“嗯。”姒无哀点头。
守一这才想起今日早间他出门前的情形,然后表情复杂地看着姒无哀,
“殿下,你赢她棋了?”
守一又想起今日在大理寺看到的情景,想着慕容柔那副不可思议,十分崩溃的样子,不由自主轻轻摇头,心中暗道,
赢谢扶扶的棋,
你是真的敢啊。
姒无哀板着脸,皱了皱眉。
“没有。”
“那你为什么会被赶出来。”
“扶扶说我是故意输给她的,然后她更气了。”
姒无哀郁闷道,委屈地扁了扁嘴。
说完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怨恨地瞪了守一一眼,“都怪你。”
守一缩缩脖子移开了视线,假装不经意的转移话题,
“咳,刚刚我从侧门过来看见常久在备马车殿下一会儿可是要出门?”
姒无哀看了他一眼,倒也不瞒他,
“准备去搞点银子,扶扶给兵部画了些图纸,说是要制新兵器,兵部最近银子花的太快了。”
“听扶扶说以后还要普及什么‘医’务教育,就是在全国开设免费的私塾,又是一大笔开销,不知道以后抄了蒋家和姒无清能不能够?”
守一刚一听到说要抄了蒋家和三殿下,不由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但随后脑海中浮现出谢扶扶似笑非笑的脸,大张的嘴又缓缓合上了。
蒋家和三殿下确实势力极大,但...那可是谢扶扶啊。
日暮西沉,天边余晖闪烁着最后一点橙黄的颜色。
钟鸣鼎食之家自然不吝于几只红烛,于是早早点上灯,静候夜幕的降临。往常别院也是如此,只是今日略有不同。
慕容柔正在发火,白衣侍女们不动弹,更不敢去问她这等小事。
本也什么,只是给翻墙进来的谢扶扶造成了点小小困扰,天有点黑了,而她,本来就不太认识路来着。
此时
别院的屋内,
慕容柔头疼地揉着太阳穴,只对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白衣女子怒道,
“找不到?所有的据点都找过了?”
“属下都问过了,王子没有去任何一处据点,暂时也没有同我们联络。”
“那他还能去哪儿?”
“属下,属下不知。”
“不知不知不知,问你什么你都是不知,你知道些什么啊,封守的行踪你查不到,封守是否中毒你查不到,慕容德康在哪你也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慕容柔气的涨红了脸,手臂一挥将桌上的茶盏杯垫全部扫落,发出一阵噼里啪啦地脆响。
白衣女的脸被乱飞的瓷器碎片划破了细长一道口子,也不敢伸手拭去血痕,僵硬地绷直身体,
“属下无能。”
慕容柔正要上前磋磨侍女,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冲进来另一名侍女,白衣女入门也不顾满地的残渣,直直跪下,惊呼,
“公主不好了!”
慕容柔的动作一顿,眼皮突兀地一跳,蹙眉冷声道:
“什么事?”
“大理寺来了好多人,从四面八方把我们这个院子整个围住,作势好像是要冲进来了的样子。”
“什么?”
“为什么?我都已经把解药给他们了!”
慕容柔尖叫道,焦躁不安地望着门外,疑惑不解又不知所措。
不应该如此啊,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这,这...”白衣侍女吞了吞口水,无措的道,“奴婢听到风声说,好像听说是盛国大皇子殿下服下公主给的解药之后,病情反而又加重了。”
慕容柔厉声尖叫:“这不可能!”
她给的是真解药!
慕容柔话音刚落,突然听见屋子里的一道长帘之后传来一声熟悉的轻笑。
慕容柔立刻寻声望去,看见那道长帘之后身形一顿,指着两个侍女,
“你们先退下。”
白衣侍女们哪敢多待,闻言赶忙起身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两人退下后,慕容柔死死盯着那长帘,果然见帘幕被一只纤纤玉手拉开,谢扶扶还如上一次来时一样,懒洋洋地靠在柱子上冲她淡淡一笑。
慕容柔立刻皱紧了眉头,尽可能地保持镇定,开口道:
“又是你,你来做什么?”
“和上次一样,我来和你谈谈条件啊。”
“如今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解药我已经交出去了,难道说慕容德康现在不知所踪,我不懂,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谢扶扶轻笑一声便从幕帘后走出来,看了眼凌乱的地面,挑了个离地上茶杯残渣最远的位置坐下。
她没骨头似的靠在椅背上,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慕容柔。
“我们当然有好谈的事儿,比如,解药你已经交出去了?那今天大理寺的人又怎么会围了别院?”
慕容柔瞳孔猛地收缩一下,“你什么意思?”
谢扶扶巧笑嫣然,拿出一个小瓷瓶在手中一晃,
“公主你已经认下了下毒的罪责,若是没有能解姒无泽所中之毒的解药,你那该如何是好啊。”
慕容柔盯着那小瓷瓶看了许久,突然反应了过来。
随即眼前一黑,只觉得脑中一阵一阵的发晕,赶紧伸手撑住了一旁的椅子扶手这才站稳,然后难以置信地望向谢扶扶,
“姒无泽根本没有中我们的毒,他现在中的毒是你下的?”
“那天一品楼午宴一开始就是你们的圈套?!”
谢扶扶但笑不语,瘫在椅子上眯着眼慵懒地瞥了慕容柔一眼。
一品楼?
那只不过是最后轻轻的一推而已。
早在他们抵达京城之前,谢扶扶的计划便开始布置了。
不然他们怎能这么顺利将那什么金丹带进宫的吸引盛宣帝的注意,以及姒无泽的关注,然后掉以轻心觉得盛国人都傻?
不然他们怎么能次次发现封守的行踪但总是不巧与封守错开,然后内心焦躁不堪?
不然他们怎么正好在临近离开前这么巧遇见封守用午膳,然后兴高采烈地实施计划。
还不止如此,那日一品楼里,掌柜的是富蔷精细装扮,伙计是常久认真扮演。
谢扶扶想要慕容柔知道的事情,她自然能打听的到,不想她知道的,她也觉察不到。
此时,
慕容柔越想,越觉得是中了圈套,但脑子里还有些纷乱,千头万绪不知从何理起,她长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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