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景王府书房内,姒无泽刚洗漱完就听属下来报,今天一早上大理寺少卿何河就去了瑞王府。
姒无泽愁眉紧锁。
昨日夜里,他听闻姒无哀派了重兵把守,不得不紧急又加派了些人手,几乎出动了在京的所有死士。
姒无泽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让那些被俘走的联络人永远闭嘴。
饶是如此他派出的死士对上大理寺的重重官兵也是不够看,不得不一分为二,一部分吸引官兵的注意,另一部分趁机偷偷潜入地牢之中。
趁着夜色深沉死士们好不容易溜进入了地牢,却不知道是触动了哪里的机关,地牢里铜铃声大作。
死士们着急慌忙之中也没忘记原本的任务,顾不得逃跑只想尽快杀除人证。
只是等他们疾跑下到牢房内,借着月光仔细一看,惊诧地发现十几间牢房竟都空空如也,不见半个人影。
只听着身后官兵的脚步声逐渐逼近,死士们又慌又急来不及多想,只好赶紧撤回王府,将消息带给主子。
姒无泽听闻此事之后,辗转反侧一整夜未睡,想不明白姒无哀究竟把人藏到哪里去了。
直到今早手下来报何河去了瑞王府,这才有了头绪。
原来如此,怕是早早藏进瑞王府的了。
姒无泽表情阴森森地道:“叫我们安插在老四那边的人好好找,一定要把他藏人的位置给本王找出来。”
“这...可...瑞王府最近把我们安排的人手全都...”赶出府了啊。
手下人看了看姒无泽的脸色,到底没敢说出口,默默将最后一句吞回肚子里,硬着头皮俯首道,
“属下立刻去办。”
与此同时,瑞王府里
何河压着性子,在小院子里踱步了几十圈,终于熬到了谢扶扶最后一枚白子。
见他们终于下完了棋,何河按耐不住地冲上前来。
“他xx的疑犯呢,到底在哪?”
谢扶扶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远在天边...嗯,远在天边。”
何河愈发疑惑了:“什么?”
谢扶扶慢条斯理地道,“对何大人来说的话,刚刚还近在眼前的,但现在是远在天边了。”
“你他xx的,你在耍老子吧,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何河气的脸都涨红了。
不由心道,这姒无哀找来的女子长的像小扶,怎么气人的性子也跟小扶十成十的像,真是非要把人气死才罢休。
谢扶扶不逗他了,巧笑一声看向身旁的姒无哀。
姒无哀开口解释道:“人我们没带出来,一直就在你大理寺地牢里关着。”
“什么?”
何河一头雾水,懵了好长一阵,然后摇摇头,“不可能,我亲眼看见的牢房里明明一个人都没有。”
姒无哀笑而不语只是伸手指了指房梁。
“你不若回去再抬头看看。”
何河一愣,反应过来后转身就走。
何河一路纵马飞驰回到大理寺,下至地牢之后打开牢门走了进去。
有了姒无哀的提示,这次何河定睛一看,发现地牢里通风的小窗户似乎比之前高出了二尺左右。
小窗户砌在石墙之上自然不可能凭空长高,那也就是说屋顶被压低了。
何河于是仰起头,看着昏暗的地牢里漆黑一片的棚顶,摸出腰刀,一纵跃起,尖锐的刀锋便轻而易举地划破了黑暗。
何河这才发现,这哪是什么棚顶,明明是一块漆黑的大布,黑布与昏黑的牢房浑然一体,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而黑布与真正的棚顶之间,正迷迷糊糊睡着一个不省人事的人。
正是他苦苦寻找的要犯之一,如法炮制,何河划开一块块大布,果然每一个屋顶上都藏着一个要犯。
何河大喜,立刻叫人唤醒他们就要开始审案。
另一边谢扶扶正陪着姒无哀在大厨房做午膳。
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抽着了,这几日餐餐都非要亲自洗手作羹汤,还非要她陪着一起不可。
谢扶扶本是懒得理他的,直到姒无哀放话说,若是不让他做饭喂饱她,那就换其他方式喂饱她。
谢扶扶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冷着脸,老老实实在厨房坐好,等着姒无哀做饭。
此时姒无哀正在切萝卜,他刀工极好,片片切出来都是大小匀称的薄片。
雪白的萝卜在他骨质分明的手中飞舞,再配上他美的不似凡人的脸,倒也赏心悦目。
谢扶扶眯了眯眼,喃喃了一声,“妖精。”
姒无哀:“什么?”
“没什么,”谢扶扶赶忙转移话题,“就是在想姒无泽的事。”
姒无哀于是撇撇嘴道:
“想他做什么,他定然想不到人还在大理寺中,想必最近会千方百计打听我们府的消息,或许找上军营也有可能。”
“不过,等他知道这是障眼法的时候,何河那边怕是早就审讯结束,连供认出的物证都要找齐了吧。”
谢扶扶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差不多,小舅舅别的不说只说这逼供的本事,京城之中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
姒无哀:“就是不知道姒无泽会找哪个官员来背下这罪责。”
谢扶扶:“那就,右丞相韩术如何?”
姒无哀想了想摇摇头,“怕是不成,一来姒无泽怕是舍不得,二来韩术也未必愿意。”
姒无泽的正妃出自右丞相府,是韩术嫡出的三女,因此韩术这些年一直是归于姒无泽一派。
虽然如此,但只怕区区一个女儿,还不能让韩术甘心背下如此重罪,丢官罢爵不说一个不小心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这些谢扶扶自然也知道,
“哪有那么多不愿意,跟着姒无泽为非作歹,欺压百姓的时候没见他不愿意,现在需要他付出代价时候,也由不得他愿不愿意。”
谢扶扶懒懒靠在椅背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而且他不愿意只怕姒无泽第一个不同意,毕竟,弃车保帅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扶扶的意思是?”
“丞相统帅文武百官,除了他和几位皇子以外,朝中无人做这种勾连数地州衙的大案,懂了吗?”
姒无哀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等案子告破之后,无论姒无泽推谁出来,他只要咬死了一般官员办不了这么大的事就行。
金银珠宝自然是流入了景王府一查便知,只是具体是给大殿下的,还是大皇子妃的就不知道了。
再在证据里混点与韩相有关的物证,指出犯案之人不是姒无泽就是韩术,或者他们联手为之,剩下的就看他们窝里斗了。
这几日姒无哀忙着处理案子,倒是不曾注意最近京城里关于他的流言多出不少。
坊市里都说四殿下的妄症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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