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丑时过了一刻,小太监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重张起宫灯,很快,烛火明光便晃晃照亮了皇宫的深夜。
养心殿里盛宣帝拢着寝衣不耐烦地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个儿子。
姒无泽跪在地上腰杆挺的笔直,仰着脑袋脸上带着一点跃跃欲试。跪在另一边的姒无哀则是低垂着头,表情恹恹地像是有些烦躁。
盛宣帝的目光在两个儿子脸上一扫而过,落在谢扶扶的身上时却稍微逗留。
虽然看的出盛宣帝的眼神里没有其他的心思,但姒无哀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眉头一皱,赶忙挪了挪身子,挡在谢扶扶的身前,又偷偷瞪了盛宣帝一眼。
盛宣帝勾了勾嘴角,倒也不甚在意,只发出一声短促轻声地‘呵。’
盛宣帝:“医女晓风,上前一步说话。”
谢扶扶苦笑一声,起身之时悄悄按了按姒无哀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参见陛下,民女晓风。”
“倒确实和谢家姑娘长的有几分相像,你自称是名医女,具体会看些什么病症?”
谢扶扶镇定自若地答道:
“回陛下,民女与那先王妃娘娘并非貌似而是神似,只因言行举止皆与先王妃相像,诈看上去便也像是一人了。”
“民女如此,是因为民女钻研的乃是医治心病之术,陛下可之心病还需心药医,民女只得一言一行酷似先王妃娘娘才能治好四殿下的心病。”
“哦,原是如此,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盛宣帝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即目光慢慢落在姒无哀的头上。
另一边的姒无泽却是不屑地冷哼一声。
治心病的医女。
盛宣帝信了多少他不知道,反正他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姒无泽刺道:“钻研心病?本王还从未听说过有如此行医的,分明就是你撒诈捣虚,还请父皇明察。”
谢扶扶没说话静静地看个盛宣帝。
盛宣帝也无甚反应,淡淡瞥了姒无泽一眼,不置可否。
原先等在皇陵入口等着接着自家殿下回家的守一和常久,此时双双目瞪口呆的跪在养心殿临近门口的位置。
他们身侧跪着姒无泽带来的侍卫,前面一点跪着李涪李大人,他们本该跪在自家主子身后的位置才对,但是陛下可能嫌弃他们碍眼,叫他们跪远一些。
守一探头探脑地想看清前面的状况,急的不行,他也不知道皇陵里出了什么事,只是在皇陵外等着等着,突然就被传到养心殿里来了。
守一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要大晚上前往皇陵,但是知道是与谢扶扶诈死一事有关。
于是此时急的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偶尔眺望一下前方,不时又悄咪咪地向前蛄蛹一点点,试图凑到李涪身边,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常久看不下去,将好不容易挪出半米远的守一拉了回来,压低了声音道:
“你干什么?”
“我得弄清楚出什么事了啊。”
“出什么事你心里不清楚吗?”
“就是清楚所以才...”
守一话音顿顿,撇了一眼身边那个姒无泽的侍卫,声音压的更低一点。
“就是知道我才急啊。”
“你急有用吗,别急了,你要相信谢扶扶。”
“是我不想相信她吗?但你自己看看现在的情况,她人就活生生地跪那儿呢,那破棺材里就是一捧大米,你倒是告诉我,我该怎么信她啊。”
常久皱了皱眉头,沉默了一会儿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还是相信谢扶扶会有办法的。”
“她可是谢扶扶啊。”
守一:......
守一愣了片刻鄙夷地看了常久一眼。
“盲目。”
常久正要反驳两句,就听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回头便见宫人们抬着一口漆黑的棺材放在殿外的空地。
大太监桂黎福正护在一边,不是道上两句“都仔细着点。”
守一只觉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咽了口口水,突然脑子一抽,拉着常久道:
“对了,常久你不是会那什么大变活人吗,你快变啊。”
常久:“...你有病吧。”
宫人将棺材抬入养心殿外放好,桂黎福小跑着进了殿内禀报,
“陛下,太庙已经将先瑞王妃娘娘棺椁的棺钉取出。”
盛宣帝问道:“棺钉先前可曾有被人动过?”
桂公公俯首答道:
“刑部和大理寺的大人都检查过了,除了被大殿下取下的那枚以外,其他的依据棺钉孔的痕迹,可以确定棺钉都并未被人起动过,此次是初次开棺。”
盛宣帝闻言点点头,
“那便好。”
姒无泽心里一喜,只要棺材没被人动过,姒无哀就不可能动什么手脚。
只是突然心中闪过一丝犹疑,一闪而过,很快便被他抛之脑后。
这么想着不免得意地看向姒无哀。
姒无泽抬手指着姒无哀道:
“父皇,今日他们前往皇陵怕不就是为了要动手脚,好在被儿臣及时发现。”
“行了。”盛宣帝不耐烦地开口打断。
盛宣帝又了眼低头不语的谢扶扶和皱着眉头的姒无哀,淡淡道,
“起棺吧。”
“是。”
“且慢。”姒无哀突然开口,面无表情地道,“父皇,皇兄三番五次栽赃于儿臣,儿臣咽不下这口气。”
盛宣帝抬了抬眼皮,沉声道:
“你且先给朕咽下去吧。”
姒无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比起他和老三,父皇一向格外不待见姒无哀。可能因为他的小舅舅是手握重兵的封守,也可能因为父皇不喜已故的端妃。
原因众说纷纭不值一提,毕竟圣心难测,对于姒无泽来说,知道姒无哀不受父皇的喜爱就足够了。
姒无哀仿佛也很习惯,瞪了盛宣帝一眼,又默默跪好。
小太监们手上施力,缓缓抬起棺盖。
随着棺盖缓缓移开,众人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随即就见棺椁之中赫然躺着一具已经腐化成白骨的女尸。
通常情况下人死装进棺材后,?尸体会在大约八到九时候天之后开始腐烂,大约在两个月之后?腐烂成一具白骨。
如今距离先瑞王妃娘娘的尸身下葬已过三月有余,即便是棺椁密封良好,也可奈已经全化为了白骨。
可那是一具白骨,不是一捧白米,更不是空空如也。
姒无泽目瞪口呆。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
棺材怎么不是空的?
尸骨哪里来的?
怎么会这样?
姒无哀神色如常仿佛并不多惊讶,只是偷看谢扶扶一眼,然后立刻一脸愤懑地对盛宣帝道:
“如今棺盖已起,尸骨俱在,还请父皇做主,让大皇兄给儿臣一个交代。”
“这,这不可能啊。”
姒无泽由自错乱,姒无哀厉声怒道,
“你还要如何,本王都说了不曾有这等欺君罔上之事。你非不相信,硬要扰她清净,本王当时悲痛欲绝都舍不得这般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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