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年新气象，柳时哉发现这座古老的城堡有些不一样。
具体表现为，墙壁里面偶尔的一点小骚动。
被斯内普从地窖放出来，柳时哉活动酸疼的肩膀。上次发难后，斯内普对他格外的不假辞色，禁闭倒是一次不落，势必给他折腾出花。
站在幽深的走廊，柳时哉隐隐听到鳞片摩擦粗砺水泥地面的声音，细听还有回声，应该是在巨大的管道里。他贴到墙壁上，簌簌声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嚯，莫非还是个大家伙？
他保持着猥琐的偷听姿势跟着那声音一路走，结果跟丢了。他停在原地，发现已经到了三楼，没一会哈利从不远处的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出来。
“斯森。”小孩无精打采地打了个招呼，“你怎么在这？”
柳时哉揉揉他的脑袋，本就凌乱的头发支棱起来：“嗯……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哈利眼睛一亮，把柳时哉拉离洛哈特的办公室，两人一直走到拐角才停下来咬耳朵。
“你听到那东西说话了？”柳时哉扬眉，“这么说，里头是个人？是……一条很长的鳞片人？”
……好家伙，让我想想你会在《山海经》哪一页。
柳时哉抖抖鸡皮疙瘩，继续问道：“他——应该是他？说了啥？”
哈利的表情不太好看：“很不祥的话。”他嘶嘶地模仿道，“来……过来……让我撕裂你……杀了你……”他拧着眉毛，“大概就是这样。”
“好极了，前后两句都听得懂，但是中间你复述那段一个字都不明白。”柳时哉挠挠脑袋，“我只听到你嘶嘶嘶嘶，这应该不是我知晓的语言？”
哈利很吃惊：“我说的不是英文？”
柳时哉比他还吃惊：“是吗？”
“可是，如果不是英文，那我为什么听得懂？”哈利不安道，“我一直都只会一门语言，怎么……”
“哈利，”柳时哉握住他的肩膀，“仔细想想，那东西说的真的是你刚才的语言，而不是英文吗？”
小孩无意识地揉着额头的伤疤，眉眼焦躁：“我不确定……斯森……我也不清楚了……”
“没事，不确定就算了。”柳时哉唤回他的注意力，拉下他的手拯救他通红的额角，“快十二点了，赶紧回去休息吧，现在再想也想不出什么，明天再说。”
哈利乖乖点头，吐出一口气：“或许你是对的，斯森。晚安。”
·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风平浪静。哈利没再听到那奇怪的声音，柳时哉也没听到鳞片怪滑过管道的声音，重复着上课、魁地奇训练、写作业、被斯内普骂、被斯内普关禁闭的充实生活。一直到十月份，流感来袭，大批学生和老师涌向医疗翼讨要大提神剂，庞弗雷夫人忙得脚打后脑勺。
正批改倒霉孩子作业的斯内普咳了几下，抬头就发现柳时哉已经闪到地窖里离自己最远的地方，紧紧贴着墙壁，手里还抓着一把曼德拉草。
“……”斯内普脸色顿时黑如锅底，“只是简单的——清嗓子，柳，希望你记住你卑微的魔药教授是医疗翼大提神剂的主要供应者而——你手上的，正是原料之一。”
“抱歉，斯内普教授，”柳时哉一点一点挨着墙挪回来，“我也只是简单的条件反射。”
他为自己的嘴欠赢得了魔药教授一个恶狠狠的瞪视。
·
恶劣的暴雨天气持续了至少一个星期，空气都湿漉漉的，位于地下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显得更加阴冷，甚至噼啪燃烧的绿色炉火似乎都在散发寒意。
刚训练完的魁地奇队员们落汤鸡一般回到休息室，互相道别后回宿舍洗热水澡。
柳时哉不介意冒雨训练，但雨势太大，他不得不用内力覆盖全身隔开雨帘，保证视野的清晰、减少大雨对飞行的阻力——算是钻了个小空子。所以他湿得没他队友那么惨烈，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像是在泥坑里打了个滚。
十五分钟后，神清气爽但是饥肠辘辘的柳时哉出现在热闹享用晚餐的礼堂，被三人组拦下。
“斯森！”三小只呼啦一下围住他，“你有兴趣参加差点没头的尼克的忌辰晚会吗？”
“忌辰晚会？”柳时哉想了想，“和幽灵们一起吗？”
赫敏赞赏地看着他：“没错，我敢说没几个活人能参加这种晚会——肯定非常奇妙！”
虽然他是捉鬼的，但也不想大晚上跟一帮子作古多年的幽灵待在一起。柳时哉委婉地拒绝了这个邀请。三小只有点失望，又在柳时哉承诺给他们做糖炒栗子后开心起来。
万圣节前夕，柳时哉跟三小只在礼堂门口分开。
“玩得愉快。”柳时哉冲他们摆手，目送他们消失在楼梯，然后转身走进已经人声鼎沸、飘着热腾腾香气的礼堂。
直到晚宴结束，三小只都没出现。想来幽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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