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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 40 章

小说:

穿为美艳遗孀,四个亡夫铺我青云路

作者:

水生染

分类:

古典言情

淇南那边回信的内容很微妙。

刘宁修书过去,明面上是给友邦分享朝廷给他封爵的消息,实则是想探知袁公公到淇南去宣读什么旨意。

以微生湘的聪明才智,不可能猜不出刘宁的真实意图。

尽管如此,微生湘回信说,皇帝给他的旨意是要观淇九地互相扶持、携手共进,再没别的指示。

且不论这个“合家欢”的旨意合不合理,观淇九地本就和睦相处了,如果皇帝只是下达这类画蛇添足的旨意,展示一下皇家威严,袁公公何需掩人耳目,哪怕被他们拆穿也要找其他借口偷偷摸摸的去平王府?

诡异古怪,一定有诈。

皇帝绝对是给微生湘下达了关乎刘氏一族兴衰的旨意,其内容极有可能大大不利于刘氏,才需袁公公遮遮掩掩,微生湘才会含糊其辞。

观东和淇南同是朝廷的飞地,可对皇帝而言,比起外姓人,自然是同属宗亲的平王府更可信。

如果皇帝还是不信任刘宁会真心归顺朝廷,从而要求微生湘伺机夺走观东四郡呢?

一想到会有会这种可能,刘宁就不得不防。

他和鲁元商议过后,要求本该这几日回里兴成婚的聂桓继续驻守梓渊关,防备蠢蠢欲动的高淙,下令戍守在观东与中熙边境的许睿不得离岗。

所以作为准新郎官,聂桓不能按期赶回里兴成亲,身为新娘唯一直系亲属的许睿,不能回乡参加宝贝妹妹的婚礼。

丰瑛郡的梓渊关,台开郡的厄崖堡,这两个地方一贯是观东边防的重点,特殊时期下,作为防守大将的聂桓和许睿只能忠于职守。

此外,刘宁打算在石答郡的边境线驻军。

石答郡左邻淇南,下接小国“宝兴”,淇南是友邻,宝兴国自知国小力微,向来安分守己,只图太平度日,因此观东只派了一支军队防守。

今番,观东以收到宝兴国想要吞并石答郡之剌州的密报为由,集结五万大军,欲往剌州戍守。

剌州是个重要的地理位置,距宝兴和淇南都不远。

宝兴国听到风声后,上至国君,下至百姓,全都傻眼了。

啊?他们区区弹丸之地,国土面积不到石答郡的一半大,人口加起来还没有你石答郡人数的三分之一。如此撮尔小国,要进攻观东四郡这个庞然大物,岂非以卵击石?

宝兴的国君震惊过后就是否认三连,他没有这个野心,宝兴没有这个能力,更不可能会进攻剌州。

他连忙去信到观东,无比诚恳的表示,他们宝兴当真只想偏居一隅过安稳的小日子,恨不得观东想不起他们宝兴,怎会痴心妄想进攻剌州呢,那不是自取灭亡么?!

当然,在千丝台的拦截下,宝兴国君的信没能传递出宝兴。

观东没收到信,自当有理有据的继续调兵遣将。

密信三番两次被拦截后,宝兴国君悟了,观东只是凭借堤防宝兴的名义往剌州派军,真正防备的是另一边。

至于“另一边”有没有察觉,无人得知。

五万精锐是去定剌州了,将领的人选却还没有公开。

在里兴待定的武将们心急如焚,个个渴望建功立业,这不,有人找到总督夫人的头上来了。

夏知霜望着大胆拦路的二人,觉得好笑:“所以你们想要我在夫君面前举荐你二人?”

段敖目光闪躲,老脸一红。

同为名将之后,许睿镇守厄崖堡,聂桓在梓渊关严防,唯他一个闲散人滞留里兴,他怎能不着急呢。

尤其是他打小看不惯,又视为劲敌的许睿一直被委以重任,他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段敖一是觉得心理不平衡,二是不想靠父辈的福荫过活,建功心切,酒后被人一撺掇,就稀里糊涂的找到夏夫人头上去了。

待被夏夫人接见,直白的点出他的诉求,他酒醒了大半,脸上就挂不住了,显然也认为靠女人吹枕边风得来守御剌州将领之位不光彩。

出自名门望族的段敖拉不下脸求职,跟来的副将萧敏出身草根,压根没有这个顾虑。

萧敏直面她,拱手说:“末将以为,段将军雄韬伟略,是最适合前去剌州的主将,有段将军统帅,末将等无一不从。”

他看似在推销段敖,其实也在自荐,段敖若能披挂上阵,他这个副将当然就能随行。

夏知霜看向萧敏,见他仍目光灼热,不避不让地回视,她眉尾微扬。

说实话,她并不反感他人自荐,可她反感别人待她无礼。

夏知霜没有回应萧敏,目光移向段敖,肃声问:“段将军,你可认同萧将军的话语?”

段敖本就尴尬,被她这么一本正经地发问,更是无地自容:“末将酒后失言,恳请夫人见谅……无论主君是何调令,末将必言听计从,绝无异议。”

夏知霜满意他的识相,语气随之变得温和:“无妨,调令想必这两日就下达,你等回去好好候着便是。”

段敖连连称是,恭送她回舆。

萧敏没料到他改口那么快,白白浪费那么好的机会,心中不服,又越不过他这个上峰,只好郁闷地别过头去。

轿厢内,今天被点到随行外出的月荷愤愤不平。

“萧将军好生无礼,竟敢直视夫人。”

依照规矩,下臣不能直视主母,见礼对答时,下臣要侧对主母以示恭敬,段敖有好好遵照礼数,那萧敏却大剌剌迎视主母,属实胆大妄为。

夏知霜揉了揉太阳穴,回想萧敏的出身和履历,没多少深刻的印象。

月荷越想越气,继续数落:“段将军都临时醒悟闭口不言了,萧将军还在那邀宠争功,不知他打哪借来的胆子,真真狂傲。”

夏知霜:“萧将军是草根出身,又是五大三粗的性子,礼数不全也是情有可原。”

她见过不少武将粗鲁的一面,不想为计较这些小事,随口圆过去:“我腿脚有点酸,你给我按按。”

月荷顾不上骂那个浑人了,忙给她按腿解乏。

晚膳席间,刘宁难得准时回来陪她用膳,她把下午遇到段萧二人的小插曲说与他听。

刘宁听完忍不住笑了:“子悠和段老将军一样,胆量过人,勇猛无惧。他平素倒是谨慎行事,此次拦架,多是和明达飞信吵嘴了,不忿明达受我重用,今日多吃了几杯酒就鲁莽寻上了你。”

段敖字子悠,许睿字明达。

夏知霜听明白了,段敖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那类人,他自知没有足够的智谋,平时做事从不冲动,愿听别人的劝言——涉及到许睿的事除外。

刘宁见她感兴趣,便跟她说明那二人的恩恩怨怨。

段敖打小是个混世魔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与之相比,许睿聪颖懂事,读书读得好,习武习得佳,小小年纪兵书倒背如流,完全是段、聂、许三家小辈中的佼佼者,父辈赞不绝口。

可想而知,段敖每每淘气顽劣闯下祸事,段老将军就下死手打,打完叹气:“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孽障,你但凡有隔壁家小子一半争气,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彼时,三家的小一辈多达二十一人,但父辈口中的“隔壁家小子”,永远指的是最出色的许睿。

在许睿本人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听他名字听出了老茧的段敖,擅自记恨上了他。

从此养尊处优的段家大少爷只干三件事,撩猫逗狗惹许睿。

许睿不是好欺负的性子,容忍得了他人冒犯一时,哪容忍得了一世,于是他总是反击回去。

许睿整人的手段可比段敖高明多了,作为挑事方的段敖往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偏偏他吃了哑巴亏找人评理时,个个都骂他罪有应得。

段敖没被自家老爹打服,反而在许睿哪里吃亏多了,性子被磨得沉稳谨慎,算是一物降一物了。

刘宁想起往事,嘴角含笑:“别看他们水火不容,一次明达膝上中箭,右腿险些废掉,子悠比谁都着急,不吝药材送往边关。”

夏知霜摇头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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