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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只有一个结果

小说:

黑月光她只想夺权

作者:

元余

分类:

穿越架空

侍讲学士!

施元夕入朝尚不足一年时间,晋升速度简直不可思议。

她立在殿上,引来无数人侧目。

王瑞平眸光闪烁,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谢郁维身上。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依靠着亲事才能翻身的女子,竟会有这么一天。

时也命也。

今日这个场面,换到此前任何一个时期,或许都不会出现。

偏逢着魏氏一族当权,祸害江山社稷,朝中官员也好皇室也罢,都饱受其威胁。

施元夕有能力将霸占朝堂许久的魏氏一脉清理干净,才能突破重重阻碍走到今日。

而与之形成巨大对比的,便是今日的朝上鸦雀无声。

再不像是施元夕初入朝堂那般,引得无数人激烈反对,恨不得说她坏了整个大梁的规矩。

四品朝臣,还担着侍讲学士的名声,日后便是帝师出身。

等待时机成熟,说不准还能往内阁晋升。

大梁朝堂上百年,到得如今,竟是要出现一位女性内阁臣子了。

王瑞平想起这件事,都还有些恍然。

这些天都在大刀阔斧地整顿魏家残党,朝上一片阴霾,难得出现了件喜事。

散朝以后,不少朝臣都朝施元夕恭声祝贺,王瑞平抚着胡须,笑道:“施大人升了官,是不是得要请我等喝杯酒啊。”

施元夕笑道:“待手中公务了结,定会备上宴席,邀诸位大人过府宴饮。”

旁边朝臣看着她身侧站着的,都是些朝中重臣,有人发酸,有人踌躇,有人……

是反复徘徊在人群外,想参与进去,却始终都不得其法。

来往的朝臣,看施致远的神色都有些新鲜。

按说这施元夕是他的亲侄女,如今人家一朝成为了天子近臣,这施致远也理应跟着沾光才是。

可施元夕与魏家斗法这些时日,大家都清楚,她早早地搬出施府,便是因为对施致远和萧氏不满。

她那三门婚事里,还有一门是施致远这个大伯父从她手里抢去的。

她如今得势,施致远反倒落得满身尴尬。

进也不是,退也不行。

想单独跟施元夕说句话,都找不到合适的空子。

纠结犹豫后,施致远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只能先行回家,看看能不能通过施雨烟的手,将施元夕请回府里。

没错,是请。

施元夕今非昔比,旁人想要攀附,都苦于没有门道,于施家而言,想要扭转从前的事情,就更需要拿捏好这个分寸了。

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谢郁维看着施致远神色尴尬地从宫中离开,眼眸轻垂。

跟在他身边的小厮打量着他的神色,一时间也分不清他是何想法。

谢郁维轻阖上双目,在这边静坐了许久,一直等到施元夕从宫中出来,他听到宫门口传来的嘈杂声,方才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便和刚出宫门的施元夕对上了视线。

他抬眸,对施元夕颔首示意,道:“我差人在盛江楼备下了一桌席面,不知施大人可愿赏脸?

施元夕抬眸看向他。

魏家倒台后,原本几方对立的局面有所缓解。

徐京何当着她的面连捅魏昌宏几刀,明面上瞧着是报了当年的仇……却不知他心中是否还留有对皇室的恨意。

施元夕代入自己,若她是徐京何,那除去本身行栽赃陷害之事的魏家以外,最为怨恨的,便是先帝了。

虽说徐民安之死是在于魏昌宏的构陷,可他们都清楚,先帝又何尝不是在借机铲除功臣。

这等行为,其实同卸磨杀驴没什么区别。

他对大梁皇室有所不满,不愿效忠,或者是有些别的什么心思,都实属正常。

除徐京何外,京中手握权势最大的,便是谢郁维了。

同是拥戴先帝的功臣,且同是世代簪缨的大家族,谢郁维的立场更复杂些。

徐京何不满大梁皇室,所以没有投靠任何一方,若真要兴事,便只能做乱臣贼子。

大梁这两年虽被魏家祸害得严重,可到底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此刻作乱,必定惹来天下百姓的唾骂。

这跟江南徐氏一直以来秉承的家风所背离。

徐氏名满天下,又有高风亮节,向来都爱护羽毛。

……即便徐京何行事风格不像是徐氏的人,也不会轻易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

谢郁维就不同了。

他手握着江太妃和广郡王,目的非常明确,就是想要扶持自己的傀儡登台。

某种程度上来说,谢郁维和魏昌宏二人的想法都是殊途同归,只是魏家占据天然优势,且行事作风阴狠毒辣。

谢郁维虽也弄权,可到底不似魏家那般胡作非为。

魏家倒台后,郑奇明便担心谢郁维会步魏昌宏的后尘,扶持广郡王,分裂朝堂。

这个猜测倒也没错。

谢郁维野心勃勃,轻易是不会放弃广郡王这面大旗的。

果然,朝中局势还没有出现大变化,他便先一步找上了施元夕。

施元夕抬眸与他对视。

谢郁维生得俊朗,久居上位,气势逼人,唯独在她面前会收敛三分。

当初裴济西悔婚,京里闹得实在不好听。

萧氏为了避开风声,便让施元夕去天云寺内住了一段时日。

她跟谢郁维,便是那时认识的。

……若说前面两门亲事,都是迫于当时的立场下,她碍于生

存为自己选择的出路。

那这第三门亲事便是偶然了,他们二人间,确实是有过些许情分。

谢郁维当初求亲是发自内心,后来毁亲,于他而言,只是暂时的缓兵之计。

他是打算在先帝登基,逐渐忌惮谢、魏两家联合时,解除婚约娶她过门的。

谁知她在去往越州的路上便生病了。

三年时间里,谢郁维身边的暗卫常驻越州,明里暗里把大夫往施元夕的跟前送,可却几乎没什么成效。

谢郁维心中不是没有生出过悔意,他甚至几度想要将人接回府中,自行照顾。

可朝中局势变幻莫测,将尚无知觉的她放在身侧,她便会成为他的最大弱点。

与之相比起来,让她继续留在越州,或许会更加合适些。

所以三年间,谢郁维对她不管不问。

直到越州突然传来消息,说她人已清醒,不日便要归京。

那日她在码头遇见谢郁维,本就不是什么意外。

是他知晓她会在当日抵达,特地等在了岸边。

……可一别三年,她的眼中已经没了他。

此后种种,更是让谢郁维觉得,如今的施元夕,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她许多习惯还和从前一样,陌生的,则是从前她被遮掩掉的锋芒。

谢郁维想靠近,却又不想看到她毫无波澜的眸,和再泛不起情绪的面容。

不是每个女子都会期盼负心的郎君回头。

于施元夕而言,他那一步错,他们之间就再也无法回头。

他以权宜之计将她排除在外,又冷眼旁观着魏家及魏青染对她的羞辱时,便已将那点情分消耗殆尽。

对施元夕来说,情爱于她是生活里的调剂品,并非人生全部。

她能坦然毫无保留地去喜欢某个人,便能毫不犹豫地割舍掉变质的感情。

她不是从拥有选择权时才如此行事的,而是一直以来都如此。

在谢郁维的眼中,说不定以为他们是断在三年后重逢。

但在施元夕那儿,则是从他取消婚约时,便已经彻底割断了。

“那便有劳谢大人了。”她淡声应下,谢郁维的目光,却跟随着她走了很远。

直到她上了自家马车,他才收回目光。

这一眼,却与不远处的徐京何对上了视线。

这位徐大人自入京开始,便一副冷淡自矜的模样。

今日却罕见地漠视了他,转身径直上了马车。

徐京何坐下后,外边驾车的暗卫张了张嘴,想问又不敢问的,最后憋出来一句:“大人,咱们去哪?”

“你连回府的路都不认识了?”里边的人声音发冷。

暗卫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忍不住撇嘴

这火发的又不是他去见了情郎。

他不敢多问忙驾着马车离开。

今天这马车却跟不长眼似的调个头便跟县主府的马车走在了一起。

那个不开眼的施大人还坐在窗边笑眯眯地冲这边招手

对面那辆马车里的人连车窗都没打开声色冷淡地道:“什么事?”

施元夕道:“我与谢大人有事相商师兄可要一起啊?”

那紧闭着的车窗冷不丁被人掀开。

施元夕轻挑眉就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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