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当空,京城的街道仍然人来人往,车马不断。状元夸街的热闹和喜庆还留有余温。
酒楼雅间里,一群人推杯换盏,恭维着上首的俊美青年,他一身宝蓝色圆领袍,戴玉冠,四角的灯火映出他的芙蓉面,隐蕴玉质光辉。
若非知晓这人秉性,众人真要被这上等皮囊哄了去。他们不经意交换一个眼色,一名白衣男子举着酒杯上前,“晏贤弟,往后咱们都要靠你照拂了。来来来,哥哥敬你。”
青年爽快接过,满饮此杯,还不等众人再说几句好听话,就见青年直愣愣倒下,两眼闭死了。
屋内倏地一静,下一刻如沸水翻涌,众人争抢着上前,他们拍打晏淮的脸,掐晏淮的人中,按晏淮的虎口,一声比一声惊慌:“晏贤弟,晏贤弟!”
晏淮毫无反应。
众人骇的酒醒了大半,四五个人合力把晏淮抬去医馆,一路上众人将脱罪的说辞和事后赔偿都想了好几个来回。
然而他们刚把人抬进医馆,方才昏的跟死猪一般的青年悠悠醒了,他揉着眼咕哝:“你们干嘛呢。”
时志简直想爆粗口,他压着气问:“晏贤弟,你没事了?”
晏淮刚想说没事,话到嘴边变成:“脑袋疼,心口堵。”
他扶着腰,眉头紧蹙:“腰子也痛,膝盖骨没劲。”
“怎么会呢?”时志不信。
晏淮看着围在他身边的男人,又看看被堵在人群后的大夫,恍然大悟,“原来我是被你们打的。老大夫快帮我报官啊。”
时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昏古去,“谁他娘打你了,你自己喝完酒就昏倒了。”
其他人连连附和,“对对,你自己喝酒昏倒,跟我们没关系。”
晏淮摩挲下巴沉思,时志烦躁的摆了摆手,“没事就回家吧,兴致都被你败光了。”
他转身往外走,却见晏淮以拳击掌,“我知道了,我喝醉后你们打我了。我要去告你们。”
时志闻言摔了一个大跟头,地面骨碌碌滚出两个大门牙。
“时哥?时哥!”一群人赶紧把时志扶起来。
老大夫笑眯眯地捋了捋胡须,坐在一旁看热闹。药童紧张的攥着手,思考双方打起来,他是去报官还是先护着老大夫。
时志顶着一嘴血,凶狠回望,晏淮缩了缩脖子,像个小媳妇似的弱声弱气道:“你看你看,你还瞪我。”
他环视四周,敌我力量悬殊,他瘪瘪嘴:“算了,你们人多欺负我人少,我这回吃个闷亏,你们走吧,不然我真报官了。”
“你——”众人将时志连拉带拽,唯恐再耗下去,他们真的忍不住动手打人了。晏淮这嘴也太欠了。
时志等人离开后,老大夫望向晏淮:“小兄弟要不要让老朽把把脉。”
晏淮咂咂嘴,一嘴的酒气,“我哪哪都不舒服,你给我碗绿豆汤呗,说不定喝完我就好了。”
老大夫示意药童去后院取,不一会儿药童就跑回来,晏淮捧着一大碗绿豆汤喝了个干净,他抹抹嘴,笑嘻嘻道过谢就往外走了。
药童惊疑:“这就没事了?”
晏淮:“对呀。”
药童围着晏淮转了一圈,看晏淮双眼明亮,忍不住嘀咕:“如果没有绿豆汤呢?”
“没有就没有咯。”晏淮走到门口时,扭身朝老大夫挥手:“老头儿再见。”
药童气的瞪圆眼,“真无礼,亏我们还给他绿豆汤,敢情是个吃白食的。”
老大夫笑道:“人家给咱们看了个乐子,一碗绿豆汤不亏。”
药童哼哼。
那厢晏淮在街上溜达,脑子里回忆过往,他出生在北方一个村落,有一个小两岁的妹妹,家里靠种地为生,偶尔去山里捉个荤。
他七岁那年,村里来了三个难民,他跑去看热闹,结果见到他妹妹拿着家里的饼救人,气的他当场抢走饼,还准备给他妹一个大逼兜。结果同村大姨手比他快,先给了他一个大逼兜,把饼还给难民。
仨难民是母子,妇人姓刘,从鲁地逃难来的,村里看他们可怜,就把人收留了。
因为一饼之恩,刘氏娘仨对他妹十分亲近,一来二去,刘氏的小儿子宁荣跟他妹妹好上了,要不是看那小子会念书,他早就挥舞大棒拆鸳鸯了。
事实证明他眼光不错,宁荣一路科考,年仅二十三就考上了进士。晏淮想要宁荣当官带来的好处,靠着一张嘴忽悠刘氏和大儿子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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