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皎皎挂于枝头之上,无声的云雾似流动的玉一般幽深飘渺。
木屋里油灯灯光透在书桌上的黑色斑驳随风而动,影影绰绰。
边肆顶着精神小伙的专属造型,红色的杀马特,呆呆地站在一桌子丰盛的佳肴前不肯置信地揉了揉眼。
深蓝色长褂的一儒雅中年男人慈祥地说“儿子快吃啊!今天你妈做的大猪肘子、红烧排骨都是你爱吃的。”
”嗯,来尝尝妈今天做的饭菜合不合你的口味。”面容姣好的妇人眉眼含笑地温声道。
“好,谢谢爸妈!”
边肆眨了眨眼,在充斥着爱意的氛围下毫无心理负担地给自己认了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爸和妈。
想必要是被家里的老头子知道咯,都能气的从棺材板里跳出来。
他一手抓住大猪肘子,一手抓住红烧排骨,卖力地啃着,狼吞虎咽,吃得麻香。
面容姣好的妇人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吴侬软语地提醒道“哎!慢点儿吃,别把你噎到了。”
边肆敷衍地嗯了几声后仍一副饿死鬼投胎的吃香继续埋头于色香味俱全的猪肘子里狂炫。
虽说他的吃香实在是狼狈不堪,但对于一个死而复生后连吃了三天白粥配咸菜的吃货而言属实不能要求过高。
边肆在啃了两个大猪肘子,十几块排骨,两碗大米饭后撑到肚子里实在没有任何空间了才不甘地停下了嘴。
他面露不舍地盯着木制的圆桌上剩下的饭菜,恨不得能立刻拥有异次元的胃,一口气装下所有的东西。
最后还是那貌美的妇人看不惯边肆垂涎欲滴的样子,想当着他的面把菜都收进厨房里。
“妈!妈!妈!你先别急着端走啊,让我再多看几眼!”边肆一个飞扑紧紧护住身前的盘子。
妇人将一缕碎发别于耳后,蹙着眉头,瞅了他一眼后笑意晏晏道“李暨舟,别逼我在心情很好的时候扇你。”
“妈,我错了”边肆刻在骨子里的DNA促使他果断认怂,湿漉漉的狗狗眼忽闪忽闪地,炸了毛的红色杀马特都不再嚣张而是随之耷拉了下来。
妇人睥睨了半响后笑容才逐渐变得亲切起来,夸赞道“嗯,这才是妈妈的乖儿子。”
说罢,她端走了盘子,徒留边肆自己在原地为吃不进肚子里的饭菜而哀悼。
树枝飘摇,夜晚的风很大,大到吹乱了边肆的发。
他立于窗杦旁垂着眼帘,拿着一方纯白色的山茶花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上沾染着的油污。
“名字是李暨舟吗?荒村献祭副本的剧情和人物设定都异常完善呢。不像是普通的全息游戏”
“假设神明游戏,死而复生都以真实的概念存在于空间纬度里,那可太有趣了。终于能够全身心地投入角色扮演里了哎!”
边肆轻蔑散漫地勾着嫣红的唇笑了笑,瞳孔微沉,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暗芒,平整的帕子被攥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褶皱。
“靠!好冷啊!这鬼天气真烦人”酷哥的高冷范没维持多久,他似被冷风吹地抖了个激灵,上下牙齿止不住地打颤。
边肆急匆匆地关上窗,低头瞧见手里那方脏了的帕子,开始纠结着是要洗净还是干脆丢了为好。
“算了,反正当时从陈九生那儿顺走了四条帕子,扔掉倒也不打紧。”
他虽这般想着,可却是将帕子叠好顺手塞回了兜里。
在荒村献祭的某一错误时间节点里,被坑惨了的倒霉蛋还深陷在里面,无法自拔。
俊朗青年季弥平静地接受了失去眼镜,周遭的一切似上了层模糊滤镜的残酷现实,接受了自己成了不到一米五的淘气小屁孩。
但他对于每晚十二个小时里会哭闹两个小时及以上后不停折腾的弟弟实在是接受无能。
又一个漫长而备受折磨的夜晚过去,季弥揉了揉松醒的双眼,满脸麻木地盯着木质摇篮里酣睡的婴儿发呆。
“李旭宝贝,可以麻烦你去帮妈妈买瓶醋吗?”清丽的女子弯着腰温柔地注视着季弥道。
嗯,他现在的身份是李旭,有着美丽动人的母亲,严肃古板的父亲和哭闹不止的弟弟。
季弥脸上带着天真的笑,欢快地应道“好的,妈妈。”
季弥接过钱,一蹦一跳地出了房门后瞬间没了先前的开朗活泼,懒洋洋地插着兜,慢吞吞渡着步子。
季弥去小商店买了瓶醋后换了条近路走回去。他晃晃悠悠地往前走,脚下却忽然踢到了东西。漫不经心地掀开眼皮瞥去,视线所及却是一片模糊的马赛克。
他蹲下身子,眯了眯眼仔细端详了须臾后才瞧出是个小姑娘。
许皎满身泥泞地倒在地上挣扎,周遭来来往往的村民指指点点。
他们说许皎是灾厄,是不幸,是诅咒。她合该葬身于那场大火,合该溺死于零言碎语之下。
“要死了啊,像是个笑话一样死去”许皎意识逐渐模糊,在幽暗沼泽里越陷越深。
季弥戳了戳小姑娘的胳膊,随口问道“你没事吧?”
刚说罢,他忽然觉得自己肯定是有啥大病。毕竟都意识模糊地倒在路上了,怎么可能会是没事人。
往常而言,季弥懒得管这摊麻烦事,一律会选择恍若无睹的冷漠旁观。但她的处境很像自己被人厌恶的曾经,况且到底是踢了人家一脚,尽管并不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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