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严乐清又是灰头土脸地从教室里出来,被欺负的整个人都瑟缩着,眼神灰败,再没了半分神采。
她才经历了三天,就觉得这样的生活犹如地狱一般,而曾经被她欺负的徐芳,却是整整一年都活在这样的阴影里。
怪不得徐芳会那么恨她,非要她死。
可是,她真的不想死啊......
看着两只手臂上那一黑一金的两个90%,严乐清脑海里又响起姚知渔中午说的那番话。
是游戏就一定有解法,这里不是现实世界,“自杀”不一定真的会死。赵源临走前身上的伤就全都消失了,说明顺利通关,游戏会治愈他们在游戏副本里所受的伤。
所以,这看似是死路一条,实则是真正的生路。
就看她自己,敢不敢动手了。
这些姚知渔中午的时候就告诉了她,可是自杀的念头只是在严乐清脑子里一转,就立刻把她吓得浑身发抖,恐惧到痛哭流涕。
让一个惜命的人自杀,这简直比登天还难。
可是右手手臂上黑色的数值已经到了90%,如果姚知渔比她早通关离开游戏,那等待她的才真是死路一条。
已经到绝境,她别无选择。
...
晚饭,严乐清点了一大堆好吃的,一边哭一边吃,就像是在吃最后的晚餐一样。
姚知渔倒是没吃几口,心不在焉地。
俩人结束用餐后就回了教室,严乐清难得地忍住了哭,沉默着一言不发,坐在教室里。
虽然她已经决定“自杀”,但还是很害怕,所以迟迟都没敢动手。
姚知渔看她犹豫,也没说什么,默默地走出了教室,把空间留给严乐清。她可不想坐在里面看严乐清自杀,这并不是什么值得观赏的事儿。
出了门,外面又刮起了风,今晚难得有月亮。
姚知渔顺着教学路一直往操场走,一边赏月一边想着梦里的那张脸。
很快,就走到了操场门口。
树影婆娑的月光之下,“小华”安静的站在那里,与黑暗融为一体。
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来。
姚知渔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完全没有注意到,以至于“小华”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真的被吓了一跳!
梦里的那张脸和眼前的脸重叠,姚知渔的心脏又猛地收缩了一下,五脏六腑剧烈颤动的感觉很快就传遍全身!
她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心跳过,虽然是被吓的。
“小华”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异常,惊讶问:“我吓到你了吗?”
姚知渔浑身都在轻颤,捏了捏手心,强稳住心神,保持平静道:“有点......”
“小华”看她脸色确实有点白,身体也在轻轻发颤,有些歉疚道:“是我不好,本来看你心不在焉,是想逗你玩的......”
姚知渔摇了摇头,她并不是被“小华”突然出现吓到的,而是被自己梦里那个,和他有着一模一样的脸,但却完全不同的,黑袍白发古装男子给吓到的。
声如惊雷,面冷如冰,尤其是那双眼睛,在回眸的一瞬间就迸发出了万道寒光,像是深渊一般能吞噬所有,让人只看一眼就如坠冰窟地狱,万劫不复。
这样恐怖的存在,是完全不同于“小华”的温蔼平和的。
她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呢?
...
晚间清风阵阵,那花香又飘了起来,这味道晚上似乎比白天要浓郁很多。
俩人并排走着,“小华”似乎知道她要问什么,率先开口道:“你是想问那个最终任务对吗?”
姚知渔点头,她确实猜不到自己的最终任务是什么,因为她现在也不敢确定自己心里的猜想究竟对不对。眼前的他,究竟是不是她想的那个人?
但她其实,真的希望不是。
不要是!
“小华”看着她逐渐忧伤的眼神,眼神慢慢落在地上,月光的映照下,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影子在来回地晃动着。
他微微收回自己贪恋的眼神,开口道:“这里其实是我高中时候上的学校,桂市一高。”
姚知渔闻言微微惊讶,没想到这个高中竟然是桂市的高中。
她的新家就在桂市。十岁那年妈妈带着她从乡下搬到了市里,和姐姐一起都住在了桂市潘叔叔家里,但是后来因为住院的原因,妈妈又把她送到了隔壁玉市的中心医院,这一住就是十几年。
如果当初没有住院,她应该也要上这所高中的。
“当初来上学的时候特别开心,因为它旁边就是桂市中心实验小学,以为能在这里遇到想遇到的人,可惜......”
想遇到的人没遇到,反而过了三年,那样的日子。
桂市中心实验小学,姚知渔闻言心口一颤,她刚搬到桂市那段时间,休学前上的小学不就是......桂市中心实验小学!
那个时候,高中年纪,似乎也是对的上的......
巧合吗?
可是那小黄鱼和虾仁汤的味道,却是那么的熟悉,只有家乡的人才懂这味道。
心底某个答案呼之欲出,姚知渔突然停下,目光紧紧地盯着“小华”,而“小华”此刻也微笑着,大方地跟她四目相对。
就在姚知渔想要脱口而出的时候,“小华”却抬起手放在了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
“现在先别说出来,不然,你很快就会离开这里......”
夜色中,那双精美的眼睛深深的凝望着她,眼底似有不舍。
姚知渔想到那个最终任务“心愿”,瞬间就懂了他这话的意思,把到嘴边那想说的又重新咽回了肚子里,只是眼眶却开始控制不住地微微发起了热。
原来,真的是他!
而他的心愿竟然是,希望她能认出他。
...
记忆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还是穷乡僻壤的小渔村。
姚知渔这二十几年,为数不多的不在医院的记忆,全来自这个临海的小村落。
从她记事起,爸妈就离婚了,妈妈带着姐姐嫁去了市里,爸爸为了和另一个城里女人再婚,不愿意带着她这个拖油瓶。
最后没办法只能把她丢回了老家,给孤身一人的姥姥带。
姚知渔十岁以前,相当于无父无母。只和姥姥相依为命,生活在渔村里。靠妈妈每个月寄回来的那几百块钱和姥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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