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窦章包扎好伤口,在飞车上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嘟——”忙音萦绕耳边。
他坚持不懈地打。
五分钟后,对方终于接了。
“任务没完成,你还有脸找我?!”愤怒的女声响起,“我让你把我儿子带回来,可是监察局已经把他带走了!”
“我慕名而来,可你没做到我交代你的事,我儿子快死了,你也去死吧!!”
窦章笑了两声:“算了吧女士。403号声线,霍尔声卡。我好歹也是名黑客,你的假声音我一听就能辨认出来。”
“?”
对面的人沉默。
窦章:“酬金我就不要了。即使我要你也不会给,对吧?今天你让我去港口,目的不是为了救那个赛博精神病吧?”
“...”
对面:“你知道是骗局,却还要去?”
窦章:“嗯。正好去看看你们老大是不是真失忆了。”
窦章:“鉴定完毕。祝他早日康复。”
窦章:“你们这么戏弄我,下次见面时可要小心些。我报复心理很强的。”
苏三亭:..........
他开了免提,一旁的颜伊白翻了个白眼:“我说了窦章没那么好骗。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苏三亭尴尬得头皮发麻,直接心虚地挂了电话。
“小白啊,窦章这人太捉摸不透了,要是他告诉老大咋办?如果老大知道我们居然找窦章帮忙,老大肯定要反胃到呕吐!他们可是冤家!”
苏三亭趴在桌上发呆,“本来一开始是担心监察局察觉老大失忆嘛,所以情急之下想让窦章来横插一脚,反正老大要是在窦章手底下没抢到人不奇怪也不丢脸,他们一直就打得有来有回不相上下......”
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让窦章吸引监察局注意力,即使范书遇“失误”到连枪都没开,也不至于当场被怀疑。
颜伊白安慰:“是非成败转头空。看淡点。”
“...”
苏三亭叹气,“好吧!不管那些了!老大还在进行记忆治疗,咱们再等等?”
颜伊白点点头。
—
隔离间,浴缸。
范书遇闭着眼睛,耳后的USB接口插上数据线,一张磁卡在后脑勺附近的壁面读取器上运作,
—
几天前。
范书遇在地下酒吧内弹吉他。闲着没事他就喜欢玩点乐器。
休息时,范书遇坐在酒吧一侧,没过多久,维克托带了位客人过来。
“你好,我想吃蛋糕。”富二代染了一头蓝绿发色,波浪卷,左手手上带着金属手链,断眉,个子不高,但体格健魄,范书遇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在脊背安装了新型义体,敏捷型的。
范书遇看着他坐下,问:“想要什么样的蛋糕?”
“我们学校有个变态喜欢偷女生的内裤,我女朋友被偷了三四次,我希望你找到他,给他点教训,让他从此不敢再犯。”
范书遇:?
富二代二话不说掏出来一张卡,推到范书遇面前:“这是50%定金,一万庸币,事成了我打剩下的一万。”
两万。比监察局十个高危任务还值钱。
范书遇:“成交。”
—
一连三天,范书遇都去庸城高等学院内蹲点,他借了假身份,扮成走读学生。
第三天夜里,范书遇终于发现男寝宿管那个每天早上准点在废水池旁刷牙的大叔有些不对劲。
夜里他跟踪大叔溜进女寝。
大叔也有义体,在脚部。
大叔避开耳目,在走廊徘徊片刻,往裤兜里塞了几条内裤。
随后他绕开宿舍楼进入小巷。
范书遇却突然跟丢了。
大叔好像有所察觉。
巷子深处传来奇怪的声音。
幽暗逼仄的巷内,夜深得像往巨物的支气管里探去,浓密的诡异感盘踞在废土上。
不平之夜。
尖叫声!
范书遇追过去,侧头偷窥,发现大爷倒在地上,浑身是血!
贯穿枪伤,光剑的电流把他半边身体烤焦。
大叔还有一口气。
周围没有人。
范书遇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大叔看见范书遇的脸后,抓住他的裤腿,濒死前朝他说了一句话:
“不要忘记——”
声音有些小。范书遇侧耳,想凑近些去听。
然而...
“嗙!!”
有人无声无息地走到了范书遇身后,朝他后脑勺猛一敲。
脑袋钝痛。
昏迷...
—
浴缸内,范书遇睁开眼。
以上,是他被人敲晕前的所见所闻。
所以他目睹了变态大叔的死亡现场,却被人靠近给打晕,而大叔给他托付了遗言。
不要忘记...?
不要忘记什么?
那个大叔似乎认识自己,托付遗言前的眼神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很深,且混沌。
大叔为什么被人暗杀了?
范书遇发现自己还是记不清一些事情,当夜,或者说,在庸城高等学院内三天的记忆都很片段化,好像被砍断丢掉了一部分一样。
“老大!!你醒啦!!”
范书遇穿好衣服出去的时候,站在门口的苏三亭嘴一噘,又要哭,他激动又感慨万千:“老大呜呜呜,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学校警卫赶到的时候只有一具尸体和一个被人打晕的你,你醒以后失忆了我们也不敢和别人说,小白一直围在我身边打转,我们担心死了.........”
“然后我们就联系了老汉,他说可以帮忙修记忆芯片,还好你没事嘤嘤嘤........”
范书遇拧了拧脖颈:“嗯,我记起来了。”
苏三亭一愣:“你记起来了?全部吗?”
“没有,只有片段。”
“为什么我的脑子里会有记忆芯片?”这是范书遇的第一个疑惑。
记忆芯片是仿生人最重要的脑单元。
他知道自己不是仿生人,作为人类出生的范书遇为什么会被安装了记忆芯片?
“你两脑子里有吗。”范书遇看着他们。
颜伊白:“没有。”
苏三亭:“我也没有。”
“确定?”
苏三亭摸摸后脑勺:“老汉查出你的大脑内有异物后,我和小白连夜去庸城中心医院做了全面深度体检。”
范书遇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这是被当做前车之鉴了。
“但我还是没有完全恢复。去问问老汉这是怎么回事。”他说。
“啥?”苏三亭眼珠子一突,猛地一拍桌子然后一蹦三尺高,“卧槽?!这老头瞒着我们干了什么???亏我这么信任他!!老大你别生气,我马上派人去查。”
范书遇拧着眉。
他手里把玩着响尾蛇,苏三亭已经一溜烟跑了出去,小白走到范书遇身边,小声:
“老大,那你想起来你小时候的记忆了么?”
“也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只有十年前从贫民窟醒过来后的记忆。
小白把吧台前的玻璃杯摆成一条直线:“如果老大你从记事以来,这芯片就在你脑子里。”
“那大有可能是它的存在封死了我曾经的记忆。”范书遇接了下去。
他觉得太奇怪了。
自己的大脑内有一枚芯片,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知道。
谁给他塞进去的?目的呢?
范书遇凝着脸,坐在吧台前等了一会儿。
苏三亭回来的时候差点一个趔趄跪在地上:
“老大,不不不不不好了.......”
“老汉死了!”
—
扫描过后,范书遇发现快递确实是从老汉家寄来的,但是箱子上没有任何指纹。
他亲自去了老汉家一趟。
这老头曾经也是顶级黑客,排行榜上第一页能看到他名字,上了年纪后有了退隐的心思,就自己开了个地下诊所负责给各路牛马“看病”。
只要是黑客范畴内的业务他都接,给的钱够多,不论多危险都干。
凡是来者,皆为过客。不问来路,不探姓名。
老汉是一个始终保持中庸的边缘人。
既不是公司的爪牙,也不是监察局的走狗。
不过他倒是喜欢跟赏金猎人称兄道弟,据说窦章和他关系就还不错。
*
傍晚,范书遇来到老汉住处,这里是个洞窟。
墙上太多弹孔,但是没看到子弹。估计是被人挖走了。
范书遇知道这里发生过激烈的搏斗,或者说是追杀。但他不确定来的人是谁、来了几批人。
顶级赏金猎人Y的颅内记忆芯片,听起来确实值得庸城的各方势力齐聚一堂来火-拼。
但老汉不是会卖消息的人,他有职业操守。
范书遇和他还算熟悉,老汉可以信任,因为如果老汉会出卖金主,八百条命都不够他死。
兜了一圈也没看到有什么线索,范书遇慢悠悠打道回府。
地下酒吧。
维克托给范书遇调了一杯饮料。
“新品种?”范书遇晃了晃酒杯。
“不是酒,简单的酸梅兑雪碧。”维克托弯腰鞠躬,“日安,老大。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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