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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值千金

小说:

探花郎她是臣妻

作者:

湖舟月

分类:

现代言情

“你说什么?”

沈沉英抬头,目光惊诧间对上卞白那双含笑的眼眸,心跳如雷。

她想摆手拒绝,却看到卞白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一个精美的木箱子,打开后是一件藕粉色的衣裙和外衫。

从所用的丝线以及针脚的做工上看,无疑是出自京城最有名的成衣铺——夏蝉阁。

沈沉英在徐州时曾听娘亲说过,夏蝉阁的衣服精美昂贵,都是上京城达官显贵们才穿的起的。

那时候也正逢中秋,嫡母王若清给家中所有妾室,嫡庶小姐们都添置了新衣,只有杜悦和沈沉英没有。

沈沉英气急,觉得嫡母这般做实在不厚道,不大度,父亲也是个睁眼瞎,眼瞅着娘亲的衣服都旧的不成样子了,也没想过接济她们,她当晚就要去沈府理论,却被杜悦拉住了。

“阿英,别去。”

“娘不需要的。”

沈沉英手掌蜷起,指着她袖子处的一处小补丁,红眼道:“凭什么啊!爹爹凭什么这么对我们,沈府凭什么如此薄待我们!”

“难道我们不是沈家人吗?这些年就放任我们自生自灭吗!”

看着女儿红肿的双眼,杜悦欲言又止,几度伸手想帮她擦去眼泪,可小姑娘倔强得很,故意要将身子背着她。

“娘觉得现在的日子很不错啊。”杜悦悻悻道,“没有深宅之中的勾心斗角,没有任何人管束着,虽然日子清贫,但我觉得很自在,很舒服。”

这话倒是没错,沈沉英心想,以杜悦这种与世无争的性子,如果在沈府里过活,不知道要被王若清和那几个姨娘们磋磨掉几层皮去,可外宅养着的妾和庶子女,着实是不太好听了。

沈沉英还是不讲话,杜悦便揽上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言:“娘告诉你个秘密,阿英要保密哦,连你阿兄都不能说。”

“什么秘密。”

沈沉英终于开口了,逗的杜悦欢笑。

“阿英知道上京城的夏蝉阁吗?娘亲以前穿过她们家的衣服,还不止一件。”

纵是沈沉英这种小地方的姑娘家都知道夏蝉阁里衣服堪比黄金贵,她听杜悦这么说,只觉得是在逗她玩。

“不信?”杜悦盯着她看,“娘亲以前在上京待过,当时夏蝉阁什么时兴的衣裙我都有,喜欢你娘的人可以从徐州排到上京了……”

虽然知道杜悦的话里有掺假的成分,但沈沉英还是信了。

毕竟她娘亲如此花容月貌,多才多艺,谁会不喜欢她呢。

几件衣服罢了,不是什么稀罕物。

“所以,娘亲希望阿英以后过上好日子,最好嫁个顶顶好的郎婿,给你买的全是夏蝉阁的衣服。”

“这样你就会发现,大娘子赠予的那些衣物,都没什么好稀罕的了。”

“不。”沈沉英突然转过身看向她,目光如炬。

“我会努力,通过自己的能力,让我们都能穿上夏蝉阁的衣服。”

而不是靠任何人施舍。

从那之后,她不再怨沈家不给她们娘儿几个东西了,也不再期盼爹爹有哪天良心发现,把她们都接回府上去了。

想到这里,沈沉英的心隐隐失落。

如今娘亲被杀害,兄长下落不明,她孤身一人,连仇家都无法手刃。

她说:“卞白,我现在是个男人。”

“男人,怎么能穿女人的衣服呢。”

许是察觉到了沈沉英心绪低沉,卞白没有反驳她,而是将装有衣裙的箱子递给她,由她自己选择要不要穿。

“我很赞赏你为报仇隐忍蛰伏的心,也佩服你女扮男装独自入京的勇气,但一个人若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眼盲到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才是真正的悲哀。”

“你要报仇,是要让仇者恨,而不是让自己痛。”

话落,沈沉英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看,嘴唇轻启,半天发不出一个音。

卞白他知道了吗?他知道自己的过往,知道自己替兄从仕的目的了吗?

如果卞白都能知道这一切,那暗处的仇家,是否也早已将她看穿看透了呢。

她心凉如铁,头皮发麻,手心攥得越来越紧。

而卞白却是十分平静地看着她,眸光如水。

“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个大概。”

她很想问他怎么知道的,很想问他到底知道些什么,但她问不出来。

“我知道你娘曾经是宫里的掌乐,二十几年前离宫后逃到了徐州定居,生下了你和沈沉君。”

他曾经让人密查过徐州沈家,虽然沈家对外说沈沉君和沈沉英兄妹俩是家中一个贱妾所生,贱妾早些年死了,才记到了嫡母王氏名下,但他知道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

特别是那个早亡的贱妾,户籍文书都没有,贱籍底层也查无此人,很可能是哪里逃出来的奴仆,无名无份的,平日里被锁在宅院里,乡里乡亲的都不曾见过。

要说他是如何知道这位贱妾为何是杜悦的,那就要追溯到很早之前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沈沉英默默后退了一步,一脸惊恐道,“此事,只有我爹和王氏知道,你又是从哪里得知的!”

“你还记得你租过我那个荒置的宅院吗,有一日你在院子里晒了一个绣有粉荷的枕头。”

“那个绣制的粉荷,花蕊偏长,蕊心处别出心裁用绿线勾织,正是出自宫里的一位老嬷嬷之手,而那位老嬷嬷曾是太后身边的宫女,与杜悦来往甚是亲厚。”

“那你怎么确定我这个枕具就是老嬷嬷绣给杜悦的那只呢?”

卞白有些想笑,他早料到沈沉英会刨根问底了,于是如她所愿,一一告诉她。

“因为老嬷嬷绣的粉荷是太妃娘娘最喜之物,触怒了当今太后娘娘,于是就被斩去双手,连同所有绣品一并烧毁。”

“而陈嬷嬷断掌之时,正是杜悦逃走的那年,那么除了杜悦还有这个粉荷,请问还有谁会有?”

“可……可是……”沈沉英听着他的解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一套说辞虽然合理,但总有一种准备已久的感觉。

她觉得,卞白似乎对自己有所保留。

“那你既然发现了我是杜悦的女儿,为什么不揭发我,反而还与我绑在一起。”愣怔许久,沈沉英慢慢平复了自己内心的兵荒马乱,缓缓问道。

这一问,卞白沉默了。

他看向天边明晃晃的满月,突然笑了。

“可能是因为,我也失去了亲人吧。”

是了,卞白曾告诉过他,他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但他对于双亲因何而死却闭口不提,那时沈沉英也不愿意去问,毕竟自己也瞒着他,可现在,她突然很想知道。

“在我五岁时,我的至亲惨遭奸人毒手,母亲死时,腹中还有未出世的胞妹。”卞白缓步靠近她,低声道,“所以,我很清楚你的感受。”

“你要报仇,我不会拦你。”

同样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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