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时，乔与念感觉自己的肩膀都快被勒断了。
她实在不明白，这张嘴，今天怎么完全把控不住。
先是在那种情况下问了程遇要怎么办，现在又问这里怎么不是酒店……
应该也怪不得自己的嘴，要怪只能怪这位了不得的程总，一天之内做了那么多直冲天灵盖的举动。
“里面有休息间。”
程遇将双唇贴在乔与念的耳畔轻轻低语，声音几乎被气息覆盖住了。
“？？？”
乔与念能清晰地感觉到程遇声带传出来的低频率震动，她的呼吸完全被打乱，最后认命般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会不会太快了。”
程遇将双臂稍稍松开一些：“什么太快了？”
“我们的进度，好像太快了。”
下一秒，程遇哼笑出声，抽手刮了一下乔与念的鼻尖：“笨蛋，你还真以为我想怎么样啊？”
“……”
“我是想说，我还有正事要谈，你可以先进去休息。”
“……”
程遇在乔与念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此时正巧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在靠近，程遇便松开了乔与念。
来人穿着紫溪阁工作服，还推来一餐车吃食。
“念念，你随便吃点东西，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乔与念哪还敢抬眼看着程遇啊，只抿着唇轻点几下头：“嗯。”
送餐的侍应生出了房间，乔与念目送程遇走进过道，此时已经将近一点，但她根本睡不着。
她在那一堆吃的里面端起了一碗水果羹，象征性地舀了几勺，又将陶瓷碗放下。
实在无所事事，乔与念干脆把这个空间的每一处角落都逛了个遍，还真在最里面看见了两个休息室，放眼望去，布局和酒店房间无二致。
“……”
门打开不到三秒，就被她重重地关了起来。
她发现自己现在根本见不得任何一张床。
直到转悠到电脑房，乔与念突然想起来头一天余洲给她发了孤独症讲座的相关资料，说他已经跟孤独症康复协会沟通好了，到时候带她一起参与讲座。
此刻，也就只能借着工作上的事来稳住自己早就飞到九霄云外的心思。
忙于工作倒也有些效果。
乔与念再抬眼时，已经凌晨三点多。
她出了电脑房，朝各个角落扫了一眼，没见程遇的身影，手机里也没收到他的信息。
原本乔与念还想发个信息问问程遇事情谈完没有，但是思忖片刻，她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程遇走的时候也没说自己要不要再回来，万一他已经谈完了去其他房间休息了，这大半夜她这一条信息发过去，搞得自己像在暗示什么一样。
乔与念重新打开休息室的门，洗漱好躺到床上，这一整天经历的一切又逐帧出现在她眼前。
越想越兴奋。
翻过来滚过去大约半小时，还是没有分毫睡意，她干脆离开被窝，来到影音区随便找了部电影看着。
随着电影进度条慢慢推进，她进入了浅睡眠状态。
虽是闭着眼，仍感觉能听见电影的台词，但似乎电影台词变成了她和程遇的对话。
直到听见熟悉的铃声，乔与念努力睁眼，视线还未聚焦，只看见四周蒙蒙亮。
她迷迷糊糊地从靠枕下摸出正在震动和响铃的手机，顺手划了接听，又重新阖上眼皮。
“念，你准备一下，半小时左右我们过来接你。”是林朵的声音。
“啊？现在几点？”
“七点半。”
“才七点半，太早了吧！”
林朵的声音听上去激动又精神：“早什么早，我跟婚纱店约的是十二点，不得提前点到，去迟了万一路上堵车什么的怎么办！”
“嗯，好，我现在就——”
话还没说完，乔与念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在云城城郊了。
“啊，那个，那什么，你不用来接我了。”
“你什么情况，昨晚答应得好好的，陪我试婚纱，现在临时放我鸽子？”
“不是，朵朵，”乔与念翻了个身，趴在了沙发上，“我不在东原，现在已经在云城了。”
“你什么时候——”电话那头沉默两秒，随后闷笑几声，“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昨晚跟程遇一起回去的？”
乔与念眨了眨眼：“嗯。”
“那你现在在家？”
“没，在城郊这边的一个会所。”
林朵刻意地咳了两下：“你俩……睡了吧？”
乔与念将头撑起来一点，很严肃：“没睡。”
林朵显然不信：“是吗，不干点啥事，那你们在外面过夜干嘛？”
“……”乔与念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去，“他昨晚来这里谈事情，顺便把我带过来，反正我睡那会儿都快四五点了，也没见他人影。”
“啧啧啧，程总也太不给力了吧。”
“……”
乔与念不自觉瘪了瘪嘴，给不给力的，这个问题怎么说呢。
怕林朵继续深究关于程遇的事，她随便扯了个借口挂掉电话。
通话界面退出后，乔与念视线聚焦在屏保上方的数字上。
？？？才六点半！
她在林朵的微信聊天框里打了”你有毒吧，现在才六点半！”，想了想，又把字全部删了。
乔与念摁熄屏幕，正准备接着睡，窸窸窣窣的声音就从旁边传过来。
她猛地一起身，就看见程遇正坐在另一条沙发上，双手搭着膝盖，满面春风地看着她。
“程，程遇哥，你怎么在这？”
“嗯？”程遇缓缓起身，朝着乔与念走过来，最后坐在她的旁边，抬手捏了下她的脸，“这才几个小时，就不认我这个男朋友了？”
“……”乔与念僵笑了下，“没，睡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程遇温柔地拨着乔与念肩上的发丝，眼睛里似乎是有水光在闪：“你说你四五点才睡，是在等我吗？”
“……”
乔与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心里确实不想那么快就跟程遇发生什么，但事实上又很享受跟程遇在一起的时光。
从程遇出国后到昨天为止，她已经有二十多天没见到他，在那二十几天里，思念与日俱增。
他好不容易回来了，表了白，两人又稀里糊涂确定了关系，乔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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