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光照树影,院子里凉快又惬意。
乔与念坐在白玉兰树下,把文件批注完又后在语音聊天室和心理剧主创们开会。
正商讨着剧情,蓝鲨酒吧舞台总监黄仲突然给乔与念打了个电话。
三四天前酒吧有人闹事,双方扭打在一起还见了血,事情不仅惊动了警察,现场视频还被同行发到网上,恶意造谣酒吧的安保形同虚设。
一时间蓝鲨被推到了风口浪尖,短短三天上座率急转直下,徐岩要求每一位演员必须拉到一桌订桌,这件事他让黄仲转告乔与念。
“什么情况,他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疯!”乔与念觉得徐岩莫名其妙,“我今天班都没上,去哪给他搞定桌。”
黄仲也深有同感:“可不是嘛,我自己也发愁啊。”
乔与念叹了一口气:“老板怎么回事,就由着他乱搞,不怕把咱们都舞台部人心搞散了?”
电话那头传来鄙夷的哼哧:“这你就不懂了,今天才听说老板之前在给他孩子找高学历年轻保姆,徐岩介绍了一个他同乡,现在成老板新女友了,所以老板才给他个徐总当。”
“难怪。”
乔与念了然,果真是有关系就可以为所欲为。
她其实知道徐岩特地让人通知请假的她订桌,是为了给她找不痛快。
被徐岩一而再再而三地挑事,乔与念早已怨气拉满。
之前徐岩打她主意时候就想过要不然换家酒吧唱歌,但紧接着家里出了事,正是用钱之际,蓝鲨工资开的比其他都高,只好硬着头皮唱一天算一天。
乔与念:“那怎么办,我也没上班,仲哥,你看能不能帮我问问谁有多余定桌匀给我一桌,发工资时候酒水提成我不拿。”
“估计悬,要不然你可以问问有谁愿意空降嘛,反正你平时男粉丝这么多。”
……空降。
乔与念倒吸一口气:“还是算了吧,我宁可自己出钱摆一桌。”
挂了电话,乔与念重新回到聊天室,还没等她开口,心理剧的男主由信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学姐,空降是什么意思呀?”
她被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才发现居然忘记关麦克风了。
“没什么,你可以理解成酒吧订桌的专业术语。”
“你说说嘛,”由信装乖讨巧道,“本来我今晚就是要去你们酒吧的,知道你请假了我才没去,所以才能和大家一起开会。”
由信的插科打诨乔与念见怪不怪,她轻飘飘地说:“这位同学,开会还是说正事吧,别耽误大家时间。”
这时编剧突然插话:“没事的乔老师,大家闲聊几句,刚刚你打电话的功夫导演也接了个电话,估计还有一会儿呢,你跟我们说说你们酒吧的事,下次有时间大家一起约着去看你唱歌。”
另外两个年轻的剧团成员也附和着让乔与念聊聊酒吧的事,乔与念觉得没什么好聊的,但又不想扫了大家的兴,就先说了这几天酒吧生意差的原因,又续上由信的问题,告诉他们空降的意思。
酒吧的空降就是客人不去酒吧,但是可以买好酒占一个桌,但消费额必须是当桌最低消费的双倍。
这种情况一般是顾客用来充场面,不知为何,空降慢慢演变成一种顾客在酒吧的搭讪手段。
去年下半年,有个老婆二胎怀孕的暴发户追乔与念,那人很难缠,不能来酒吧的时候天天空降订桌,以至于她现在对这两个字产生了阴影。
听了乔与念的解释,由信半开玩笑道:“那学姐,我给你空降一个吧,要怎么操作你告诉我!”
乔与念连连拒绝,说到底她剧团的这份兼职还是由信帮忙介绍的,虽说由信不差钱,但她可不想再欠他人情。
由信一向不太正经,被拒后故意说:“学姐连英雄救美的机会都不给我,我好伤心哟。”
-
22:28,乔与念第三次摁熄手机又重新拿起。
她实在不习惯早睡。
往常这个时候,乔与念还在舞台上纵声高歌,此刻生物钟致使她此刻精神百倍,她怕翻来覆去打搅到奶奶,决定起床到客厅待会儿。
因为晚饭时心里憋着事,她吃得并不多,此刻胃里食物消化完,倒有几分饿感。
她从客房来到客厅,看见根雕茶几上摆着些坚果。
她吃着坚果刷着手机,没过多久就听见有脚步声从二楼楼梯间传来。
鞠奶奶的房间和保姆房都在一楼,那脚步声应该来自于程遇。
听着脚步声自上而下越来越近,乔与念下意识把半袋未吃完的坚果摆回茶几上,双脚从沙发上放下去稍稍正坐。
巨幅落地窗将院子里的光影漏进来一些,乔与念坐在背光处,程遇下到一楼时,没察觉到她。
她轻咳一声:“程遇哥,你还没睡呀。”
程遇这才看见在沙发上端坐的乔与念,他压低了声音:“怎么不开灯?”
乔与念俏笑,大拇指向后一指:“外面这么亮,不开灯也看得见的。”
其实她是没找到客厅灯的开关在哪,程遇家全屋智能家居,除了开关,还有语音助手,但怕喊了语音助手声音会吵到其他人休息,便只借了外面的光。
说话间,程遇打开一圈氛围灯,乔与念发现他手里端着个杯子,里面还有少许琥珀色液体,应该是酒。
程遇朝她走过来,瞥了眼茶几:“你还不睡吗?”
“太早了,还睡不着。”
“那……”程遇手指在杯身摩挲了几下,“你要不要陪我吃点东西?”
停顿两秒后,“酸辣海鲜面。”
一听酸辣两个字,乔与念口腔瞬间生津,她做了个吞咽动作,双眼亮起来:“好啊,出去吃吗,还是点外卖?”
单吃坚果实在腻口,正愁没东西果腹,巧在酸辣口的一切她都喜欢,程遇的邀约正好合她意。
程遇牵起浅笑:“不用,就在家吃,食材都有。”
“啊?”乔与念有点不乐意,“让阿姨现在起来做吗?都这个点了,太麻烦她了吧。”
程遇笑意柔软:“我来做。”
-
很奇怪的感觉。
大半夜的,高高在上的程总穿着一身黑色蚕丝睡衣,洗过澡后半干的发丝四散在额前,腰间系着个围裙,简直是难得一见的奇景。
但尴尬的是乔与念身上这套睡衣跟他的还是同款,只是不同色。
她这套睡衣是程遇家阿姨拿来的,应该只是家里准备给留宿的客人的,在此之前她不知道程遇穿的也是同款。
乔与念提出帮程遇打下手,主动揽了扒虾壳的活。
但是她之前只拿过熟的虾,如今捏着青色的虾,她总感觉下一秒那虾就会在她手里动起来。
程遇或许是看出了她的战战兢兢,便让她坐在一旁等着就好。
乔与念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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