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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麦场往事(续)

小说:

杨絮飘飘

作者:

张飞爱吃豆芽菜

分类:

衍生同人


5.麦场往事(续)
在岁月的长河中,总有一些事物,承载着人们最真挚的情感和最美好的回忆。对狗娃来说,家乡的麦场便是这样一处特别的存在。它不仅是农耕时代的重要场所,更是狗娃童年的乐园,那里留存着他成长的足迹,回荡着他和小伙伴们的欢声笑语,也见证了父辈们辛勤劳作的身影和对土地深深的眷恋。每当狗娃回忆起麦场,那些尘封已久的画面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
麦收时节,是整个村子最忙碌、最热闹的时候。田野里,金黄的麦浪在微风中此起彼伏,仿佛一片流动的金色海洋,向人们展示着丰收的喜悦。农民们头顶着灼热的烈日,手持镰刀,弯着腰,汗水如溪流般浸透衣衫,却丝毫阻挡不了他们手中镰刀飞舞的节奏。收割后的麦子被一捆捆地运到麦场上,原本空旷的场地瞬间被金色的收获填满,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等到各家的麦子脱粒完成,被碾碎的麦秆便会堆成一个个高高的垛子。从远处眺望,这些麦秆垛像一个个巨大的金色馒头,错落有致地散布在麦场上,构成了一幅独特的乡村风景画。麦草可是农家的宝贝,用途多多。一方面,它是牲口们过冬的救命粮,温顺的牛、羊、马在凛冽的冬日里,就指望着这些麦草填饱肚子。另一方面,麦草还能换来些活钱儿。收麦秸秆的人会走村串户,将这些“宝贝”收购回去,卖给造纸厂。为了防止雨水淋了麦草,影响其质量,有些人家会小心翼翼地用麦窠和成的泥巴,给麦草垛的顶部抹上一层厚厚的“泥帽”。这层“泥帽”如同坚固的盔甲,既能遮风挡雨,又能防止顽皮的风把麦草吹散。
脱粒后的麦子还不能直接进库房,晒场这道工序至关重要。麦子晒不干,进了库房就会发霉变质,一年的汗水就白流了。狗娃家的麦子拉回来后,母亲便会麻利地在院子里选一块平整、阳光最足的地方,将麦子均匀地铺洒开来,让它们尽情地沐浴阳光。接下来的几天,院子就成了麦子的“舞台”,母亲则是这场“晾晒大戏”的主角。她每天早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来到院子里,仔细查看麦子的状态。然后,她会拿起细孔的筛子,不厌其烦地筛掉麦子中的尘土和杂质。细小的尘杂在母亲熟练的颠簸下,纷纷扬扬地从筛孔落下,只留下饱满、干净、金灿灿的麦粒。筛完之后,母亲会将麦子重新摊开,让阳光继续亲吻它们。等麦子晒得干透,散发出阳光的香气,母亲会把它们存进大缸里,再用盖子紧紧盖好,严防鼠虫糟蹋。那口沉默的大缸,就像一个忠诚的卫士,守护着全家一年的辛劳。
晾晒麦子是个细致活,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细心。得用专用的木头耙子把麦子一遍遍地梳理,让每一粒麦子都能翻身享受到阳光的抚爱。隔上一会儿,就得再梳一遍,确保没有遗漏。遇上响晴天,一天就能晒好;若老天爷脸色阴沉,那就得再晒一天。那时候,柏油马路、村子里的巷子、各家各户的门前空地,几乎都成了临时的晒场。因为麦场上早已被小山似的麦秸秆堆占得满满当当。晒麦子时,人们的心总是悬着,时刻操心着天气。要是听到远处隐隐的雷声,或是看到天边乌云压顶,那可就热闹了!各家各户像接到了无声的号令,瞬间忙碌起来。拿木锨的、拿口袋的、拿扫帚的、拿油布的,人影攒动。喊叫声、催促声交织在一起,紧接着就是木锨急促地攒动麦子与地面摩擦的“唰唰”声。要是雨来得急,人们就手忙脚乱地把麦子攒成堆,用油布死死盖住;要是雨来得慢,就争分夺秒地把麦子装进口袋往家拉。也有哭笑不得的时候,好不容易把麦子收拢盖好或扛回了家,那红彤彤的太阳却又从云缝里钻了出来,笑眯眯地看着狼狈的人们。气得有人直跺脚骂天,有人摇头苦笑,有人抹着满头的汗水,无奈地望天兴叹。那种对天气变幻的无奈和对粮食刻骨的珍视,深深烙印在狗娃的记忆里。
那天清晨,阳光刚刚洒满大地,狗娃的妈妈就心急火燎地要去晒场。可狗娃这个调皮鬼,却被那些巨大的麦秸秆堆深深吸引住了。他像只撒欢的小鹿,在“小山”之间快活地飞跑躲藏,和妈妈玩起了捉迷藏。那些金黄的麦垛成了他绝妙的掩体。妈妈好几次都差点揪住他,可狗娃机灵得像条泥鳅,总能从她手边溜掉。他躲在厚厚的麦秸后面,屏住呼吸,看着妈妈焦急地四处张望寻找的身影,心里充满了恶作剧得逞的得意和单纯的快乐。但最后一次,他没躲过妈妈的“火眼金睛”,被一把从垛子后面拎了出来。妈妈一边拉着他往家走,一边嗔怪:“你个捣蛋鬼!光顾着玩,耽误晒麦子了!”可狗娃的小脸上还挂着意犹未尽的笑,心里盘算着下次什么时候能再玩。
后来,村子里添置了脱粒机,这可大大省了人力。那机器像个钢铁怪兽,轰鸣着,麦捆从它前头喂进去,金黄的麦粒从侧边哗啦啦流进接好的口袋,轧碎的麦秆则从后头噗噗地吐出来。不一会儿功夫,成堆的麦捆就变成了小山似的麦粒和麦秸。比起过去人拉石磙的轧场,省力太多了。不过,脱粒机也有个小毛病,就是脱得不够干净,总有些麦粒藏在麦穗里。而且全村就这一台宝贝疙瘩,大家都排着队用,根本没机会再轧第二遍。等脱粒机被大伙儿推到下一家后,狗娃的父亲决定用手扶拖拉机再轧一遍自家场。小哥熟练地发动了手扶拖拉机,帮忙的乡亲们迅速摊好麦场,拖拉机拉着沉重的碌碡(liùzhou),在烈日的炙烤下,轰隆隆地在场地里来回飞奔,尘土飞扬。那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是一首高亢的劳动号子,回荡在整个麦场上空。等拖拉机停下,人们还要用木杈把麦子翻一遍,把没轧到的麦穗翻上来。看得心痒痒的狗娃,也学着大人的样子,光着黝黑的脊梁冲上了场,想体验一把劳动的滋味。可一场下来,他那稚嫩的脊背就被毒日头烤得通红发亮,像只熟透的虾米。爸爸心疼地责怪妈妈没看好孩子,众人也纷纷劝他:“娃儿快下去,皮嫩,禁不住晒!”母亲赶紧回家提来暖壶,拿来碗晾上温水,招呼汗流浃背的人们来喝。那一碗碗清凉甘甜的水,不仅滋润了干渴的喉咙,也熨帖了大家劳累的心。因为麦捆已经脱过粒了,这次无需轧太久。等把轧碎的麦秆堆起来,再把轧下来的麦粒和碎叶的混合物攒成堆,就只等风来扬场了。此时已近中午,帮忙的人们各自回家吃饭。下午,父亲和母亲去给邻居家帮忙,狗娃跟着他们在场边的空地上疯跑玩耍,或是蹲在一旁看大人们干活。有时玩累了,就蜷在松软的麦秸秆堆里呼呼大睡。等母亲把他摇醒,揉着惺忪睡眼的狗娃,常常连时辰都搞不清了。父亲要找帮手去扬场,母亲便牵着迷迷糊糊的狗娃往家走。
终于起风了!狗娃的爸爸不太擅长扬场,便请来了邻居伯伯帮忙。伯伯可是村里有名的扬场好手。只见他气定神闲,一边扬着,一边耐心地指点着狗娃爸爸:“看好了,撮起一锨,这样,迎着风,使劲儿往斜上方抛!”他手中的木锨稳稳撮起一锨混合物,腰身一挺,手臂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那混合物便如一道金色的瀑布般扬向空中。轻飘飘的碎麦秆和麦壳立刻被风卷走,沉甸甸的麦粒则像雨点般簌簌落下,乖乖地聚成一堆。伯伯的动作娴熟流畅,仿佛带着某种韵律,麦粒和麦壳在他手中听话地分离。在伯伯的示范下,父亲也认真地学起来。他一次又一次地尝试,起初动作有些僵硬笨拙,麦粒和麦壳混在一起落下来,惹得伯伯笑着纠正。慢慢地,父亲也找到了门道,扬出的麦粒渐渐纯净。虽说扬出的麦堆不如伯伯的那么整齐分明,但那份努力和认真的劲儿,让一旁观看的狗娃心里充满了小小的敬佩。
扬完之后,还要用扫帚轻轻掠去麦粒堆表层残留的碎屑和杂质,然后才能装袋。还有一些混有少量杂质的麦粒,也小心地装进了口袋。回到家里,母亲会再用筛子细细地过一遍,筛掉尘土和细小的麦窠,把筛好的、粒粒饱满的麦粒装进布袋,这才算完成了整个夏收的工序。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月,人们对粮食有着近乎神圣的珍惜,绝不漏掉一粒粮食。因为每一粒粮食,都凝聚着农民滚烫的汗水和他们对土地深深的敬畏,那是一家人一年的指望和命根子。
夏收的喧嚣过后,麦场便成了孩子们专属的乐园。秋天,麦场边枣树林挂满了红彤彤的果子,像无数小灯笼缀满枝头。狗娃在枣树林里玩耍时,偶然发现了一株小小的松树苗,嫩绿的针叶透着勃勃生机。他满心欢喜地把它小心翼翼地移植到麦场边上,天天盼着它能快快长成参天大树。邻居家的哥哥带着他的妹妹,还有狗娃,在空旷的麦场上追逐嬉戏,捉迷藏,在水渠边摆溜溜(一种小游戏,沿着渠的边沿直走)。他们在高大的麦秸秆垛之间灵活地穿梭躲藏,清脆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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