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的不是时候吗?”凌昀眉梢微挑,对她这反应不置可否。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徐书晚睁着一双大眼下意识的回道,随后才想到,自己应该先行礼的,“民女见过王爷。”
“无需多礼。”凌昀被她这反应逗得有些想笑,面上却还是维持着一贯淡然冷漠的模样。
“阿晚,是谁来了,怎么不将人迎进来?”陈氏走了出来,见着凌昀也是一惊。
他怎么来了,应该没听到她们方才的对话吧?
“民妇见过黎王殿下。”
“免礼!”
陈氏起身后站在一旁悄悄打量着黎王,早就听闻黎王年少成名,持重寡言,他一派肃然冷漠的脸上似乎也瞧不出什么神色。
这到底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怎么,不欢迎本王进去么?”
凌昀低沉的声音将陈氏游离的神思唤回,立马回过神来,换上一个得体的微笑,“怎么会,王爷大家光临,寒舍蓬荜生辉,还望王爷不要嫌弃寒舍简陋才好。”
陈氏亲自将人引到了大厅,又吩咐人去准备茶水。
如今的徐府自是大不如前,自那日从天牢中出来后,陈氏便放还了府中大部分人的身契,只留了几个不愿离去的忠厚仆人。
如今府里剩下的丫鬟小厮,不过四五人。
陈氏担心她们泡的茶不好,得罪了客人,便只好亲自跟了过去。留下兄妹三人在客厅招待黎王。
客厅里一时陷入沉默,唯独一个跟在黎王身后来的老程毫无眼力见,左右张望,四处打量着这间毫不起眼的宅子。
徐书晚左右看了看,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最终还是徐书钦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他脸上仍旧十分苍白,今日若不是有圣旨到了,他本应该继续躺在床上养伤的,此时仍旧坐在这里,已是勉力支撑。
“听闻徐公子重伤难愈,本王府中的程大夫,于此颇有造诣,特将他带来替徐公子瞧上一瞧。”凌昀不急不缓道。
“如此倒是多谢王爷一番好意了。”徐书钦垂了垂眼帘,声音有些冷漠。
一旁站着的秦阳多少有些不岔,这徐大公子怎么回事,从他们一进来就没给过半分好脸色不说,念及他一身重伤,无法给王爷行礼也就罢了,怎么跟王爷说话还夹枪带棒的。
听到终于提及自己的名字,老程也收回了四处打量的视线,喑哑着嗓音问道:“要在这里治?”
“我带你们去哥哥的房间,阿原,你扶着些哥哥。”徐书晚立马道。
“是。”徐书原也收回了紧盯着黎王观察的视线,立马起身前去将他大哥扶起来。
徐书原毕竟也只是个八岁的孩子,扶着几乎使不上力的徐书钦多少有些吃力,两人行走的极为缓慢。
最后还是秦阳这个急性子看不过去了,直接将人接过来自己扶着了。
徐书晚毕竟是女子,自是不方便进去看着老程为自家哥哥治病,只好跟桑知一起站在门外等候。
“姑娘别担心,既是王爷亲自带过来的大夫,想必医术十分高明,定可以治好大公子的。”桑知宽慰道。
“嗯。”徐书晚轻点了点头,这位老程的医术如何,她是亲眼见过的,只是,先前好几个大夫都说,哥哥的腿伤势实在太重,便是治好了,将来也可能会留下后遗症,不良于行。只希望程大夫千万要治好她哥哥的腿
陈氏泡好茶出来,就见客厅只剩一个端坐的黎王以及身边站着的一个护卫,惊得她手里的托盘险些没端稳。
不是让几个孩子招待王爷吗,都跑哪儿去了,便是再不待见这位王爷,也不能丢下客人自己跑了呀?
陈氏恭敬的奉上新茶,勉强维持着笑意,“还请王爷见谅,我家钦儿尚且虚弱,两个孩子估计也是担心他,这才跟了上去,怠慢之处,我替她们向王爷告罪了。”
“夫人不必忧心,本王府中的大夫医术尚可,是本王让她们送大公子回去看诊的。”
“原来如此,王爷有心了,民妇在此替钦儿谢过王爷。”
凌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陈氏揪着手里的帕子,有心与黎王交谈几句,可却又底气不足。
若她还是从前那个侯夫人,便是拼着胆子,她也要为她家女儿说几句话的,黎王在这个时候求娶她家晚儿,分明是趁人之危。
可据晚儿所说,他们之所以能被无罪释放,又是眼前这位黎王的功劳。
如此,她再要诘问黎王,多少有些恩将仇报,不知好歹了。
可她家晚儿当真要这个时候嫁入王府,实在是……无论如何,这对晚儿都是百害无一利的啊。
就在陈氏纠结期间,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秦阳带着老程回到了客厅复命。
“如何?”
“伤势过重,需得慢慢调理。”老程回道。
凌昀点了点头,既然他这么说,那便是有把握治好了。
陈氏闻言,自是喜出望外,正欲起身去看看,发现黎王还坐在在那儿,自己也不好先离开,便又坐了回来。
“既如此,老程便暂且先留下,继续替徐大公子诊治吧!”凌昀沉声道,随后便起身打算离开。
她因为自己而身中蛊毒,起先只怕多有不适之处,他今日前来,不过是为了将老程顺理其章的留下,便于老程随时观察月浊的状态,而替徐书钦看诊,不过是顺便。
目的既已达成,凌昀便起身打算离开了。
“王爷,徐大公子说有话想对您说,想请您过去一趟。”见他起身,秦阳适时开口道。
凌昀脚步微顿,轻点了点头,随后便往徐书钦的屋子去了。
徐书晚姐弟俩还围在徐书钦的床前,他们自然也听了老程的结论。得知大哥的腿还能被治好,自是比谁都高兴。连带着徐书原对皇室中人的厌恶都减轻了不少。
瞧见黎王过来,徐书钦便坐直了身子,脸上温和的笑意也已消散,“阿晚,哥哥忽然很想吃南北铺子栗糕的,你替哥哥去买一点回来好不好。”
徐书晚偏头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瞧见不知几时出现在门口的凌昀,便知道了他这是打算支开自己。
抿唇思虑了片刻,虽不知道他们支开自己是要谈什么,可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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