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听闻也有些担心:“你从何处听闻?说的可是真的?可我也没听说过他们有给那沈小姐相看哪家呀?”
这话是我自己编的,阿娘你当然没听说过了。
萧烟阁牵着她的手,宽慰道:“人家要真的相看还能大张旗鼓地到处跟人说吗?这事没着落的阿娘,你先别欢喜得太早,等我明日去赴了那赏荷宴再说。”
“也只能如此了。”
陈香拍拍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里。
“烟娘,你那两位哥哥都适龄多久了,我若是再不为他们打算打算,日后这两人不能娶到好人家的小姐,我可怎么对得起……罢了,你早些回去,也别在这里用饭了,我看到你又头疼。”
萧烟阁:“……”
虽然她也没真的打算在这里用饭,但阿娘怎么能拿两个哥哥跟她相提并论呢?
“分明是我比他俩省心。”
萧烟阁有些不服气,陈香一指头点在她额间,笑道:“行了你,大晚上的还瞎跑,快跟你的夫婿回府吧。”
“阿娘,我还未曾用饭呢。”
“少用一顿没关系,可千万不能贪嘴吃得珠圆玉润去了。”
萧烟阁:“……”
裴琮不是说她近日来瘦了吗。
“好了好了。”
陈香起身把她推出房门,嘴里念念叨叨。
“你无事不要老是回府,别人说你没规矩你就真没规矩给那些人看不成?落人话柄,六殿下心里要不舒服的。”
“裴琮不会的。”
“我还没说你,你怎得老是直呼夫君名讳!”
萧烟阁一听她说这些礼训,就知道要没完,不用她推自己就要走。
“那是他的字,可不就是给我喊的。”
“这字是长辈取得?可圣上也没给他赐过字呀。”
“阿娘。”
萧烟阁止住步子,骤然变了神色。
“这事你不要再提,也不要跟旁人说去,裴琮这名字也就只有我喊,旁人是不知的。”
陈香虽然婚后没体验过内宅阴险,但也是从内宅斗争中存活下来的,闻言知这里头定有内情,她立刻掩了嘴。
“好,为娘不会再提了。”
出去了三人正在外等候,萧烟阁落后陈香半步,看着萧景微微点头,眼中深意只有两人知晓,陈香出来之后果然没再提这件事。
“阿娘,为何不留烟娘用饭?”
萧琰不解,方才用饭用至一半便出了这样的事,菜早就凉了,他特意吩咐厨房热一热,又炒了几个菜。
“你莫要打扰他们小两口。”
陈香瞪萧琰一眼,有些歉疚地看着裴云栈,也不好意思再上前。
“殿下,是我这为娘的为老不尊了,还望殿下能看在我爱女心切的份上,莫要记怪。”
“母亲这样讲便是折煞我了。”
裴云栈从不在萧家人面前以皇族自称,陈香也知晓他性情,笑着点点头这事就算过了。
萧烟阁回去的路上一直心不在焉,她先梳洗上塌,阿绮不在,她又在想事情,长发也没心思弄干。
裴云栈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萧烟阁靠着床榻看兵书,只点了一盏灯,因团靠着而敞开的领口,还能瞧见些她身上点点斑驳红痕。
裴云栈喉结一滚,半跪上床榻,上前去为她拉好衣服。
其实萧烟阁方才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裴琮过来的瞬间她伸手格挡,撞进裴琮调笑眼眸。
“阿烟这是何意?”
裴云栈顺着她的方向卸掉她的力道,看似温柔却强硬地压下她的手臂,缓慢而又轻挑地为她拉上里衣前襟。
“为将者当安不忘危,我这……我这只是下意识的反应,谁叫你突然凑近。”
萧烟阁这话说的有些没底气,她熟知裴琮任何一点微小表情,他虽是笑着,可心里已有不悦了。
“嗯,阿烟不是来月事了吗?”
他松开压着萧烟阁的手臂,她立刻将手收回来,小臂隐隐作痛。
裴云栈伸手在她落下的几缕发丝中,轻轻一挑。
萧烟阁这次没再躲,裴琮离她太近,灼热的气息,隐隐透过他单薄里衣染在她身上。
“怎得还湿着头发。”
他嗓音本就低,离得近了像是响在人心坎儿上。
萧烟阁有些耐不住,偏头从他的制裁里绕出去,滚到一旁的位置去,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
“阿绮不在,我不喜旁人近身。”
今晚心里纠结的事情总算是有了着落,她都快要忘记自己拿癸水做借口了。
她与裴琮先前闹的可谓是不天明不停歇,婚后那段时日身边侍从不仅是夜里遣散,那时裴琮身上并无官职,两人白日厮磨也是常有的事。
最开始她还不信,裴琮生的这样好怎么可能没有过女人,不过那时她并不介怀,日后他生死都只能与她一人关联。
没想到新婚之夜差点变成她的夺命之夜,第二日她下不了榻,还是裴琮抱着她上药,喂她吃饭。
但她这次回来后,两人虽然日日同睡却未曾同房。
她是心有郁结,可裴琮是怎么回事?
还未等她想清楚,裴琮便上前要碰她里衣,自然便想岔了。
“起来。”
“什么?”
萧烟阁蹙眉,裴琮什么时候管天管地,还要管她何时就寝了。
裴云栈现在并不想同她多言,抬手捂住她那一张一合的殷红唇瓣,拦腰抱起她下榻,不再看她。
“……唔!”
萧烟阁大惊,他这是要做什么!
她伸手便要挣扎反抗,裴琮揽在她腰间的手却往下,大掌覆盖了半边身体,掌心滚烫得她一缩。
这人的手!
萧烟阁面色爆红却不敢再说话,恼怒地在他怀里瞪他。
放哪呢你!
这下捂着嘴也没用了,他恨不得多出一只手,把萧烟阁的眼睛也蒙上。
裴云栈面色淡淡,眼中却一副山雨欲来的潮湿。
“……别乱动。”
“阿烟,莫逼我。”
萧烟阁也察觉到了,她咽了口涎水,嗓子发紧不敢再动。
“你,你抱着我做甚。”
“擦发。”
裴云栈将她丢在旁边喝茶的榻上,转身深吸了口气,出去找干净的布。
萧烟阁落在榻上,有些无措地缩了缩脚丫拇指,望着他远去背影。
这天晚上裴琮什么也没做,为她擦干净了湿发,便又重新将她抱回榻上,没让她光脚落在地上一刻,拥着她入睡什么也没做。
第二日萧烟阁醒时已不见他踪影,话说裴琮这段时间确实行为有些古怪。
她昨日被裴琮拥着,夜里很久很久都没真的合眼,起得便晚了。
来不及多想,就有侍女进来。
“问皇子妃安,皇子妃可是醒了?”
侍女隔着床纱恭敬行礼,垂眸并不看她:“皇子妃今日可是要参加荷花宴?殿下特地派奴婢来替您梳妆。”
这声音怎得这么耳熟。
萧烟阁拉开帘子,瞧见那张脸便愣在那里。
是她。
裴琮的暗卫。
此人武功极高并不是普通侍女,上一世她从牢狱里出来,腿伤严重行动不便,就是她来伺候的。
“皇子妃?”
云锦生了张精致却素净的脸,整个人似同雪山冰莲,讲话声音也冷冰冰的。
即使她刻意佯装成侍女般的姿态,身上那种冷硬感也难以掩盖,萧烟阁十分熟悉,那是从鲜血里厮杀拼搏而出的冷厉警备。
可自己上一世见她时,云锦并无给她这种熟悉感,反而低眉顺目,身形微含,若不是她遇刺时云锦突然出手,且手段狠辣招招毙命,她看不出此人是杀手。
“无事。”
萧烟阁回过神来,见屋内仍被帘子遮掩得透不进多少光亮,于是问道:“现在是几时了?”
“回皇子妃,现下已是未时。”
萧烟阁:“这么晚!”
云锦为她送上净盆梳洗,萧烟阁起身下床:“不必如此,我自己梳洗。”
她一向不习惯人伺候,正要出去洗漱,就看见桌上还在燃着的香。
萧烟阁:“……?”
仔细一嗅,这味道还有点熟悉。
她好像发现她睡的跟死人一样的原因了。
“这香是何时点的?”
“回禀皇子妃,是殿下担忧您夜里辗转反侧未睡好,晨起上朝时吩咐奴婢点的安神香。”
“呵。”
好一个安神香,她到底是为谁而睡不着?
裴琮昨晚同个八爪鱼般一直紧紧贴着她,这让她如何睡。
萧烟阁冷笑,不过他还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她瞧着眼前的云锦,缓了神色,伸手扶她。
“你起来回话,日后也不必自称奴婢,同我正常讲话便可,你长得和我心意,以后唤我三娘便成。”
云锦眼里震惊一闪而过,她是月初突然被主上调离暗阁,送去学习如何当一个好丫鬟,还学了一手梳发髻的好手艺,就是为了来保护主上之妻。
虽说从一等暗卫变成主上之妻的丫鬟是明升暗降,但她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本就是暗阁里养来为主上办事的人,在何岗位她都会尽忠职守,用性命保护任务目标。
可眼前这人,跟她所想的不一样,不……是跟那些世家贵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