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四眨巴着眼,一脸等你继续说的表情。
“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如云二聪明吗?”
“因为他是我哥啊。”
要不是打不过,他真想撕了云四这张理所应当的脸。
“为了安全,皇子妃他们肯定会回到南城的客栈,这要撞上了可怎么是好!”
“南城客栈那么多……”
“南城最好的客栈是哪家的?方才那人连谈话办事都要让人上壶他指定的好茶,金玉坊供的糕点哪样不是上品,你听他挑三拣四。”
云一越说越摇头:“连归还给咱们的鲛纱都要克扣几匹,你是没见着,身着那布料我便不说了,光腰间那枚玉佩一枚便抵皇子妃一身行头。”
云四:“……”
谁能有你瞧得仔细?他方才偷看的时候怎么没瞧出来。
罢了。
不该是她的她不强求,鲛纱没了就没了,既然北城之事不可外带,回到南城客栈他们便安全了。
萧烟阁解了窗户的锁,偏头往下看去。
萧景:“怎样。”
“这就更奇怪了,就你这样的态度别人不怕我们直接跑了吗?”
眼下这外面埋伏没有,莫不是要等他们出了金玉坊再动手。
萧烟阁想了想,觉得甚有道理,将方才盯了好一会的挂饰拿下来,把上面的落珠全部拆下来放进袖子里。
萧景:“……你这样他们会将账送过来,要你哥我赔偿的。”
“你不认不就好了。”
萧景:“……”
这倒也是。
“那便走吧。”
他一派悠然,扇子落开斜在身侧:“三娘。”
萧烟阁指尖一弹,宝石珠子入墙三分,掉在地上完好无损。
品质上乘,可以用。
“得嘞,二爷。”
一墙之外,云一额角狂跳,十分想捧着这月度的账本给她看看,主上根本不缺银子啊!
云四憋着笑,他家皇子妃还是一如既往的……有特色。
萧景本想再带她逛逛,萧烟阁却在途中发现身后有人跟随。
“三爷。”
她指着一卖玉钗的摊子,就要拉萧景过去:“莫回头。”
“多少人?”
“不多,四个。”
萧景收了扇子,揽过她的肩,俯下身同她挑选:“三娘可能应付。”
“可以是可以,但北城街上不是禁止争斗?”
萧烟阁挑了一只白玉簪子,假意在萧景头上比划。
萧景握下她的手:“若真想要咱们的命,他们多的是法子动手,不等萧七了,我们先走。”
“好。”
萧烟阁又看了几眼摊上的玉钗,最终将手上的这支玉簪递给摊主:“劳烦您帮我包起来。”
方才不知道喝了街上的什么特调,回了客栈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一人应付得了吗,要不我去寻萧七助他?”
“不必,我在北城有人手。”
“哦。”
今夜月亮还挺圆,萧烟阁枕着手臂,半靠在窗台间。
裴琮那人古板又有几分假正经,在外装得不着调,可私下里一点不经逗。
若是知晓她去了青楼,会是什么反应?
“二哥。”
她跳下窗台,不愿再去想。
“我下楼去看看。”
“这么晚了。”
“无事。”
萧烟阁伸手拨弄了一下方才小厮说的细绳摇铃:“我顺着这个下去看看,这机关还挺有趣。”
萧景已经梳洗完了,此刻靠在床头温书:“有事喊一声。”
“要有我应付不来的事情,换你就只能两个人都被抓了。”
萧烟阁将身上的匕首留给他:“你有事唤我,这个军刺锋利你别放身上。”
说罢,她便直接从窗台翻下去。
萧景:“……”
此刻已及子时,客栈大堂竟然无人守夜,她潜进后厨想寻些吃的。
那些各域特色的食物她不喜,混在一起味道有些怪,方才确实是没吃饱。
没想到这后厨里传来说话的动静。
她侧身贴着墙壁,伸手捅透两指宽的洞,眯眼看去。
里头就两人,原来守夜的小厮跑来开小灶了。
桌子上点了一盏油灯,饭菜的香气顺着窗户传出来,炉上正在沸腾的热粥勾得她胃泛酸水。
萧烟阁犹豫着要不要打晕他们,便听见他们交谈间提到左使。
一人倒了一盏酒,她闻得出来,是上等的桃花酿。
这客栈连小厮都喝这么好的酒。
那人浅浅酌一口,与同伴吹嘘道:“你可知我今天在大堂见到的是谁?”
“不就是堂主,我们掌柜的若是再往上一级便也当得堂主。”
望月阁各地分堂的堂主甚多,并无什么奇特的。
“若是堂主我便也不这么惊奇了,若不是那人不愿惹人注目,那天地壹号间被人订了,那里面的人也得被掌柜赶出来!”
萧烟阁有些好奇,谁人派头竟这样大。
交钱住店,在这样的客栈,能住得起唯一特等房的人不容小觑,怎得到这小厮嘴里,说赶便赶了。
他同伴显然不信,这人酒喝多了有些大舌头,已显醉意。
“是左使!你可知左使行踪不定几乎从不露面,便是出现在人前也覆着面具,今日来的那人手下向掌柜露出面具时我瞧见了,就是望月阁阁主之下,级别最高的一块令牌!”
左使。
可左使不是同她二哥在金玉坊见面吗?
脸上也依传言,确带面具,既是主子直接在金玉坊歇下便好,又为何要来这与京都相近的南城。
她与二哥回到客栈时已是夜深,两人并没在路上逗留多久,来这里的道上途中也未遇见行人,从回来至今并无新客入住。
照这人说法,那左使阵仗应当挺大,那只能是她与二哥不在时住进的店里。
萧烟阁侧耳仔细听了会,记住那左使住的厢房,便悄悄退走。
她寻着外面的木牌找到位置,再下楼从院外的墙壁攀上去,含着银针,抓着窗沿就要撬锁。
这窗户怎得也没关?
她才翻进窗,便嗅到相同的味道。
金玉坊这熏香实在太有记忆性,如此浓厚的香味一点也不利于隐蔽。
这大概是专门用以追踪的香,可此人若真位高权重,仍任由自己沾染而不除去……不合理。
她心下警惕几分,与金玉坊沾上的地方总是处处透着古怪。
床上侧躺着一人,屋内昏暗,只靠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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