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楚禾吃了两顿饭。
早餐:半块面包,半瓶纯净水。
由于早餐份量太少,楚禾很快就饿了,她估算了一下,从吃完早餐到现在过去了近三小时。
然后就是午餐时间。
楚禾拿出火柴盒、待销毁的信、半干的狗尾巴草、提前晒干的树枝,开始生火煮蘑菇汤。
由于准备了充足且易燃的柴火,这次生火很顺利,只用掉了一根火柴,没有浪费火源,很好。
煮完蘑菇汤,楚禾又切了半块面包,尽可能切薄,贴在雪平锅的锅底,用余温烘烤面包片。
烤好的面包片果然要好吃不少,香香脆脆,带给人极大的满足感,楚禾十分珍惜地把它吃完了。
四天了,终于能吃上一顿又有主食又有配菜的饭,楚禾感动得快要落泪,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可以扛着铁锹锄十亩地!
楚禾扛着铁锹冲进院子里,辛勤劳作十分钟,然后放下了铁锹。
虽然又有主食又有配菜,但没有蛋白质啊,摄入的这点热量,给人一种虚假的满足感,实际上根本禁不起消耗。
果然,锄地的事还是先放一放,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寻找打火石。
有了打火石,就有了稳定的火源,有了火源,就可以多煮点蘑菇汤了,不管营养是否有缺失,至少是量大管饱。
找打火石,乍一听是个挺轻松的任务,操作起来却不是那么简单,毕竟,并不是所有石头都能拿来当打火石的。
虽然打火石的使用原理是摩擦生热,但想要擦出火星,更关键的,是石头中的微量元素,具体需要什么微量元素,楚禾记不清了,大致就是硅啊,磷啊,之类的东西吧。
如果石头有切面还好,可以大致看看纹理、成分,如果是一个完整的圆滚滚的石头,那就只能上手试了。
楚禾捡了二十几个大小合适的石头,拿在手里砸了不下上百次,不仅双手酸痛,耳朵也遭受了不小的折磨。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又到了夕阳西下——并没有,外面的天色始终是不变的,很单一,很恒定,极具迷惑性。
不过,楚禾好歹已经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了几天,虽然看不到准确的时间变化,但也有大致的判断。
楚禾又捡了一块灰褐色的石头,拿在手里掂了掂,她刚直起身,忽然有种预感,她当机立断,揣着石头跑回了家。
楚禾一路小跑,跑上楼梯,刚走过第一个转角,外面天黑了。
人的适应性是很强的,同样是孤身一人站在黑夜里,现在的楚禾已经毫无波澜,她在原地停了停,继续往前走,甚至连扶手都不用扶。
又转了几道弯,楚禾到了三楼,她没有关卧室门,所以隐约能看到一点微光,她加快脚步往那边走去。
这时,楚禾又感觉到有些饿了,正好,可以来算算时间。
今天从醒来到吃早餐,间隔一小时,从早餐到午餐,间隔三小时,生火、做午饭、吃午饭算作一小时,午饭吃得比较多,热量较多,截至现在才饿,算作五小时。
这样算下来,从醒来到黑夜,大概有十个小时,但楚禾醒来的时候并不是天刚亮的时候,中间也有一个时间差,那就算作十一个小时好了。
十一个小时的白昼,放在夏天来看,有些短了。
不过,正常的世界里现在是夏天,放在这里却不一定,看外面浓郁的绿色,也不会是冬天。
那就按照春秋来估算,白昼黑夜对半分,那么完整的一天就算做是二十二个小时。
已知,地球自转越快,周期越短,一天的时间就会越短,据说在几亿年前,混沌的寒武纪,一天的时间只有二十个小时,随着时间推移,再到更近的三叠纪,一天就成了二十二个小时。
楚禾放下笔,在几个数字下面重点划了横线。
其实她也不知道算这些有什么用,潦草的计算方法,粗略的估计,得出来的数据也是粗糙的,更何况,即使她知道地球自转变快了,时间变短了,她也不能做什么,难道她可以撬动地球,让地球慢下来吗?
可能是想给自己找点事做吧,不能把找食物果腹当成每天唯一的目标,即使世界变成这样了,楚禾也想知道背后的原因,以及,有没有可能会恢复原状?
不过,想着想着,楚禾感觉饥饿更加难耐,越是安静的环境,人的感受越是鲜明,她不由自主地看向飘窗上的面包。
原本有两块黑麦面包,她早餐吃了半块,午餐吃了半块,现在还剩一个完整的一块。
楚禾想了想,掰了半块面包,又倒了大半杯红酒,放在自己面前。
陈老师从刚才起就默默地看着她,此时,忍不住说道:“怎么不煮点热红酒喝呢。”
楚禾一惊,她醍醐灌顶,她忍不住一拍窗台,“对啊!”
之前是为了节省资源,食材只要能吃,就不必做额外的加工,造成额外的损耗。
但现在,如果假设成立,红酒是可以再次复原的,那她也可以利用红酒做其他的东西。
温暖醇厚的热红酒,楚禾感觉生活又有了盼头。
她很快吃完面前的事物,把红酒摆在原本的位置,红酒旁边,是半瓶纯净水,半块面包,以及一个完整的装面包的塑料袋。
两个面包之间,也设置了一个变量,楚禾想知道——食物的复原,是可以从无到有,还是只能从残缺到完整呢?
做好这些,楚禾拍了拍手,转头问陈老师,“想不想出去吹吹风?”
陈玉容说:“啊?”
楚禾笑了笑,抱起骨灰盒就走,没有给陈老师拒绝的机会。
她其实早就想这么做了,会发光的骨灰盒,等同于一个移动小夜灯,她可以带它一路照明,而不是只能固定在同一个地方,照亮一个角落。
楚禾来到了四楼,四楼有三个房间,两个正常的起居室,一个屋顶倾斜的小阁楼,天窗就开在阁楼上,伸手就能摸到。
楚禾小时候很想翻上屋顶看看,可惜一直没有得到许可,也就一直没有实行过。
她每次抬头看天窗的时候,总会忍不住想,躺在屋顶上是什么感觉?
直到今天,再次看向天窗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她不需要再得到别人的许可,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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