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宋朝放心丁安安落于恒祇手中,一面有条不紊进行着自己的布属,一面留下后手做足了随时将人夺回来准备,恒祇同样如此,尤其在获得记忆了解宋朝的手段之后,更是防了又防,慎而又慎。
那件绣了他原形的火红色法袍便是其中之一。
恒祇乃此方修仙界孕育出的唯一一株食人花,且得了一块世界本源的血肉,更是头一份,他没有过往,亦不知去处,自是不需繁衍生息,只畅游世间痛快生活便好。
凋零的花瓣,枯萎的叶片,腐败的根茎,皆碾落成泥,回馈自身。
可遇到丁安安便不同了,他时时刻刻都能牵动恒祇的心神,眼中是他娇软的身影,鼻尖是他馨香的气息,脑海回荡着他白净的小脸,心尖都因那个简单的名字而百转千回。
得了记忆之后,更是明白情从何起,如何地刻骨铭心。
偏有许多人虎视眈眈,要把这心头血、朱砂痔从他身上剜去,叫他如何吃得下饭,睡得着觉,放得下心?
恒祇便想着培养一株与自己心意相通,能力相等、生命共享的食人花来,便可时时伴在丁安安身侧,不惧任何人觊觎。
他摘取了自己原形中最具有生命力的一片花瓣,一枚叶子,一根腾蔓,将其植于丁安安那件法袍之上辅以金银丝线,夜夜以心头血浇灌,已然将其培养成一株含有自己半身之力的食人花幼苗。
若是丁安安与恒祇分隔千里之遥遇到了危险,或者感应到与他同出一源的能量,便会奋起格杀一切心思不轨之人,守护丁安安。
待有一日幼苗长成,它便可承载恒祇的生命,根植于丁安安血脉骨骼之中,与他生死不离,是连世界规则都阻止不了的密法。
所以恒祇虽忧心忡忡,却远没有夏雨以为的那般慌乱。
虽幼苗尚未长成,他亦有极大的信心令其咬下宋朝一块血肉来。
呵,跟他斗,嫌命长了吧!
恒祇硬挺着不多的耐心,等着两个时辰过去好将丁安安追回,再重创宋朝。
然而两个时辰到底还是长了些,时间未半,恒祇便感应到幼苗被催发,重创了宋朝是不假,幼苗也被一把三味真火烧了个干净。
虽说分株尚未成熟,幼苗身死并不会对他造成伤害,但冷硬的心还是因为再也感应不到丁安安的所在而产生了丝丝痛意,恒祇对宋朝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层。
两个时辰一过,恒祇便飞速赶快往最后一刻感应到丁安安的那处成在。
千里冰封,万里雪白,满目银芒之下,唯一滩血迹与一团焦黑灰烬,在冷冽狂劲的寒风肆虐下十不存一。
恒祇银牙紧咬,双眼一忽成为血红色,一忽又被滚滚黑雾尽数覆盖,好一阵光景恢复正常,他忍着恶心挪步于那滩凝固的血迹前,几缕根系从脚腕伸出,转瞬间便将冰雪上的血迹与灰烬吸收了个干净。
这滩血迹并非宋朝进入修仙界副本的修士血,而是从内腑根源处流下含量丰沛的能量血,于恒祇大有裨益,不过他吸收这些并不是贪图其带来的好处,不过是想一窥宋朝的狼狈和丁安安的去处罢了。
恒祇早便有所猜测,既然仙山是宋朝的地盘,那么必然会根据南无、封爵以及自己的弱点来部署,借以消耗他们的能量意识,只是他刻意隐藏了这部分记忆,恒祇又没他那么深的心机手腕,自然无法针对性反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来到了冰原,恒祇反倒对宋朝的部署有了一二了解。
这如刀寒风、刺骨霜雪、冰冻万尺,都是克制他的。
恒祇是世间唯一一株食人花,进入成仙境后,原型不加收敛的话有数万米之巨,根系发达可绵延百里、深万尺,体型之大也是他可轻易掌控北大陆的原因之一,而灵府中只有数米不过是他设了无数阵法结界特意压制过的缘故。
至于他不愿意来仙山,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去往仙山的路途是无尽水域,不利于他施展罢了。
而这片冰原一望无垠滴水成冰,冷意锁住了他气息的蔓延,千年寒冰铺地令他无法汲取养分,随身携带的虫豸畏冷如虎,竟是将他所有的生存技能克了个遍。
兴许不能将他绞杀、困死,但受一番苦楚折腾,消耗大半能量却再所难免。
当然,若他狠心一些,多吞几个修士,这方寸之地顷刻便能毁于一旦,可他不愿下口,宋朝就是认定了这点才如此有恃无恐吧。
测算人心,将人玩弄于鼓掌真的是宋朝的拿手好戏啊,无一败迹。
恒祇幽幽叹了口气,暂歇了追赶丁安安给予宋朝重创的心,转而将心神放在了这滩血迹蕴含的记忆中。
这片血迹中也没有什么计谋部署,恒祇却带着炽热眼神,兴奋的表情反复回味了数遍,无他,唯痛快耳。
当时宋朝的一滴修士血滴落于恒祇特意为丁安安炼制的法袍,一缕本源气息顷刻间便激活了因为极寒天气而即将陷入休眠的食人花幼苗,腾蔓、枝叶、花瓣间隐藏的利齿纷纷透衣而出,袭向宋朝命门。
彼时丁安安还在宋朝怀中冷得瑟瑟发抖,冻得通红的小脸布满了因担忧而流下的眼泪,小手扒拉着他的衣襟要给他检查伤口。
要多温柔有多温柔,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乖顺有多乖顺,满目柔情,满心关怀,甚至让人产生他将你放在心尖尖上珍视的幻觉。
试问哪个男人不动心?
宋朝明明做了一场戏,却换得如此温情,自然装得虚弱至极索要更多,迎风咳三咳,落雪抖两抖,俨然一副娇弱不胜衣的做作之态,面对幼苗的突袭明明可以躲避,却舍不得放开丁安安,也怕穿绑而不敢全力抵抗,轻易被带刺的腾蔓扎了个透心凉。
恒祇享受够了,便顺着记忆继续看下去,这会却嘴唇抿得平直,银牙险些咬碎,差点气出个好歹来。
宋朝避开了其他命门,只胸口一处破了个大洞,已然将丁安安吓得面色惨白,他还频频吐血,装出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来,轻易骗得丁安安泪水涟涟,恨不得以身代之。
自已法袍上的花突然活过来,以凌厉无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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