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安安缩在宫成昊怀里,带着一点对现状的惊惧恐慌和对未来的忧虑,陷入沉沉的睡眠中。
宋朝与夏雨被还存活着的乘客围堵在一层甲板上进行一轮轮无止境的厮杀。
无人注意的海平面上,一个早该沉入海底的身影渐渐浮出水面,他脸色惨白,嘴唇上一丝血色也无。
只有透过半明半暗的月光能隐约看到额角至耳际的一道疤,泛着腥红的色泽,给那张苍白犹如死人的脸上添加了丝丝生的气息。
他游至船边,紧贴船身,微仰头,透过哗啦啦拍打船只水声和呼啸翻卷的海风聆听船上的动静。
细微打斗、呼喝声准确无误被捕捉,他拧着眉轻缓口气,游至另一边。
这一次终于只是轻轻的脚步声和微小的说话声。
拧紧的浓眉终于松了下来,他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截绳子,绳头处拴着枚锚状的三角勾,在空中快速旋转几圈后被用力上抛,轻易就勾住了船舷边角,稳稳卡住。
拽着绳子手脚并用地爬上船,将绳子收好,男人才背靠船舷瘫坐在地,捂着胸口,狠狠喘息几下,嘴中喝出的气体形成一团白雾,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他所处的位置正好在餐厅、一层甲板右侧的夹缝阴影处,视野极佳,远可看到甲板上呈包围状不断送人头的乘客,近可听到暗中窥伺者的窃窃私语。
不过几个呼吸间,他已经做好判断,矮着身子从视线死角绕到餐厅对外的一扇窗,动作轻巧地翻身而过。
这一系列行动不过短短几秒。
等最靠近门边的那位窥伺者察觉自己的话没有得到同伴的回应,正准备扭头回看时,被一比大手紧紧扼制住,连挣扎都来不及便被扭断了脖子。
地上躺着三具尸体,分别躺在楼梯口,餐厅门口,餐厅与甲板连接处的门边。
男人从尸体中翻出身份牌与自己的贴在一起,直到四张身份牌全部融合成一张,才抹去额头汗水,重重吐出口浊气。
杀了三个人,身上背心处的致命伤也才将将有些愈合的征兆,流血已经止住却并不足以让他后顾无忧。
想要彻底恢复,还需要更多的身份牌。
男人看向甲板,那里是他目前见到的人数最多的地方。
人群中夏雨步伐不稳,已经力竭,顾得了身前便顾不了身后,被人拿着菜刀重重砍向肩膀。
男人起身,做出一个即将全力冲向人群的动作,只是后背的伤口扯动,让他迟了片刻。
接着夏雨被宋朝一把拉开,堪堪躲过那把菜刀。
男人松口气,又退回阴影里,观望片刻,在确定宋朝还有余力,两人性命暂时无忧后,便毫不留恋地抬步上楼。
从一楼到七楼,到处都是尸体,尚未凝固的鲜血还在流淌着,在地上汇成一条又一条小溪。
男人只是避开那些尸体,却对脚下黏稠的血迹视而不见,步履匆匆间在楼梯上留下一串串鲜红脚印。
他径直来到七层楼梯正对着的那间房,将床头墙上那副人像画摘下来,画的后面粘着一本小册子。
拥有船票的乘客都知道,这是上船时用船票换回的那一本。
男人将册子取下来,这本比上船时厚了许多,随意翻开一页都夹着一张身份牌。
这是胡昆从贾乐施、张均良那里知道的储存身份牌的方法。
身份牌无疑是船上最吸引战火的存在,它必须贴身存放,否则一分钟之后就会消失,而乘客丢失了身份牌,三个小时内没有抢到新的,便会彻底死亡,尸骨无存。
胡昆做为一个东躲西藏的通缉犯,自然有些狡兔三窟的手段。
最明显的表现便是在得知这个方法后,将抢夺来的身份牌藏起一部分以备不时之需。
男人将身份牌一张张拿出用掉,足足十五张之后,脸色才红润起来,嘴唇也有了些血色。
他不动声色轻吁口气,晃动双臂感受了下,伤口虽然没有彻底愈合,但也只是皮肉伤,已经不会再影响他接下来的行动。
他从桌子底下取出一把木仓,别在腰间,把抽屉里的子|弹尽数装进口袋里,再从沙发底下拖出一口将满炸|药的箱子。
一切准备就绪,男人抱着箱子正打算出门,无意间瞥到镜中自己的模样。
布满灰尘血迹的衣服半干不湿地裹着身体,前襟袖口处都摩脱了线,头发湿淋淋耷拉下来,遮盖住眉眼,将一个威严凶悍的□□头子生生趁成了地痞流氓。
安安已经够怕他的了,这副样子岂不是更招人讨厌?
男人皱着眉暗啧一声,将东西放下,三两下将身上的破烂脱干净,转身走到柜子边。
他对衣服本没有什么概念,平时多以舒适轻便为主,但此刻想着很快将要见到丁安安,沉寂的心脏刹那间疯狂跳动。
他喜欢什么样的穿着打扮呢?
脑海里忍不住想起安安一直念叨的院长,永远一副西装裤,衬衫,外罩一件白大褂。
眉心嫌恶的拧紧,什么破打扮!
男人最终选择了一套颜色略深的休闲装,顺道还整了件大衣罩在身上。
镜中的自己身材魁梧,肌肉健硕,将休闲装趁得周正挺阔,头发也打理过,露出尚算英俊的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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