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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悲长鸣

小说:

骰子戏

作者:

雾钺尔

分类:

穿越架空

天上刮起风,带着西镇的沙土漫天飞舞。

昏黄的日光透过黄花梨的雕窗照进屋里,落到梁月卿的脚边才堪堪散去。

院子里的下人早都被洛拔陵撤去,门口由重兵把守,她已经许久没有出过门了,任凭她砸了满屋子的瓷器,洛拔陵也不肯现身,由着她折腾。

“吱呀。”

门被推开,一个小丫鬟端着精致的饭菜摆在桌上。

梁月卿坐到桌边上下打量着她,“今日怎么是你来送饭?王嫂嫂呢?”

小丫鬟垂头立在一旁没有接话,她往门外看去,看门的士兵不见了踪影。

“府里出什么事了?”

梁月卿心下觉得不妙,抬眼瞧着那丫鬟一动不动,便放下筷子,“我吃饱了,去院子里走走。”

她若无其事起身,径直往外走,小丫鬟还是没理她。梁月卿捏着手绢快步出了院门,一路上一个人都没碰见,偌大的府邸里安静得只有风声,她越走越忐忑,脚步渐渐加快在游廊里小跑了起来。

她喘着粗气走到梁荣院子外才停了脚步,理了理凌乱的衣襟,顺足气勉强扯了个僵硬的笑出来。

那日宴会之后便再没见过父亲,洛拔陵告诉她梁荣中风的消息,她是不肯信的,原本是要去看看父亲,却被洛拔陵派下属拦在了院外,说是免得父亲见了自己伤心,硬是不肯让她进院子。

梁月卿知道这些日子府里有了大变故,可她不在乎,只要父亲能好起来,这些人就兴不起风浪。

她推门进入梁荣屋内的时候,心就往下沉了一截,浓重的腥气混合着尘土扑面而来。

屋内昏暗,窗户都被封上了,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床边传来阵阵呜咽。

梁月卿放慢了手脚,缓缓走到他旁边,只一眼,她的眼泪就夺眶而出。

梁荣经过这几日的变故,头发全白了。

她腿一软跪在床边,颤颤巍巍伸手在父亲眼前挥了挥,往日的坚毅目光,如今浑浊不堪。她捂着嘴抑制不住颤抖。

她想不明白,前几日还高高在上的父亲,怎么落得现在这样。

面前递来一方帕子,洛拔陵将她从地上扶起,温柔的替她擦去满脸泪水。

“前几日没敢告诉你,你父亲不是中风,是被人下了毒。”

梁月卿惊恐的紧紧攥着他的胳膊不肯撒手。

洛拔陵叹了口气,眼底尽是惋惜,“你哥哥怕大司马会派人接管西镇,所以先下手为强,给你父亲下了毒让他中风,自己举旗造反要同大司马撕破脸。”

梁月卿向来对这些事不关心,一时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哥哥突然从一个纨绔成了有上进心的纨绔。

“你哥哥本来可以安心接管西镇,可你父亲失了军心没有退路了,只能用你父亲做借口,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他盯着梁月卿,指尖撩着她的头发,欣赏着她满眼的无措。

“我不信,我要见哥哥。”梁月卿还有一丝理智,她挣扎着起身要往外走,却被洛拔陵一把拉住,揽过她的肩,递上碗轻声哄到:“你父亲该吃药了,你来喂他好不好?”

床榻上的梁荣神情恍惚,嘴巴没有规律的一张一合,梁月卿按下嘴角的酸楚,换了一副温柔的神色,坐到床边温柔的将药一勺一勺喂进他嘴里。

“父亲,你先喝药,等你好了,我们就去江南养病。哥哥不听话,我回头定会好好说他。”

温热的汤水下肚,梁荣眼珠子转向洛拔陵,好像他真的能看见一般。他颤抖着身体,勉强动了一根指头,轻轻搭在梁月卿手腕,泪水顺着眼角的纹路落在被子上。

“父亲别担心我,女儿长大了,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了。”

梁荣蓄起全身力气,憋红了脸,终究只吐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手指垂落再也抬不起来。

“父亲……父亲?”梁月卿颤抖着摇晃他的肩膀,却再没有得到回应。

她害怕的扑到父亲身上,慌乱的拍打着床沿,“你别吓我,你起来,你起来啊……”

洛拔陵捡起地上的碗,看着一动不动的梁荣,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舒展。

“我要去找哥哥,他害死了父亲!”说罢梁月卿疯了似的跑出门。

“要去追小姐吗?”

洛拔陵淡淡撇了梁荣一眼,望着梁月卿的背影无所谓道:“随她去吧。”

梁月卿在院子里跑了许久,脚下一滑踩进水坑,刺骨的凉水拍了她一脸。脑子里的混沌,好像突然被拍散,她愣愣起身,调了个头朝厨房跑去。

厨房里一片凌乱,她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翻找。

直到摸到一个盘子,传来一阵腥气。她捞起盘子放到鼻尖,浓烈的气味扑鼻而来,瞬间让她作呕。

这味道就是在父亲屋里闻到的味道,这毒药就是让……这毒药……

她缓缓看向自己的手指,指尖不可遏制的颤抖,刚才喂药撒落在指尖的汤药还残留着,她看着自己的手,被这股腥味掀翻在地,头晕目眩无法呼吸。

天空一阵鸣镝,“哥哥……”她委屈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寻着声音跑去。

它离城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街上门户紧闭,往来的只有大头兵们。

陈铎的人将梁荣府团团围住,他抬了下巴算是跟点兵前来的侯莫陈景打过招呼了。

侯莫陈景打马上前,“怎么样了?”

陈铎挥着鞭子笑的得意,“西门,南门,北门都在掌握,梁云重这个草包,只能冒死冲东门了。”

他往侯莫陈景身后看去,脸上笑意更浓了,“他还真的敢来。”

梁云重身披铠甲,率领赤炼营的亲信出现。

黄沙好似更甚了,卷过萧肃的街道,朝着对峙的军阵袭来。

“梁云重!你不忠不孝!为了权势,竟然毒害自己亲生父亲!应当天诛地灭!”

洛拔陵率领赤炼营新兵出现在街尾,两方势力将梁云重堵在街道中央。

梁云重耿直脖子啐了口唾沫,“放屁!我从来没有毒害我父亲!”

洛拔陵歪头将捆住的王嫂嫂扔到他面前,“是你让王嫂在镇将饭食里下毒,这就是人证。”

王嫂子在地上滚了几圈,惊慌的看着四周。

洛拔陵冲她亮了兵器,寒光从他身后邢良脸上划过,王嫂子迅速点头认下。

“是公子叫我做饭的时候下毒的,没错。”

颜生打马往前,紧盯着洛拔陵,“不对吧?梁镇将中的可是鬼哭藤毒”,她转头看向王嫂子,“你说你下的是什么毒?嫂子可要想清楚,别乱认下。”

王嫂子几乎快哭了,她咬紧嘴唇在颜生和洛拔陵脸上来回逡巡。见她被颜生堵住嘴,洛拔陵打马走到她面前,“颜校尉说的可是这个?”

他挑开王嫂子衣襟,里面落出一包黑色的粉末,挥鞭打开一股腥气瞬间抵达周围每个人鼻腔。

颜生沉脸看向王嫂子,她像个被抓住错事的孩子,低头不敢同她对视。

洛拔陵朗声道,“梁云重弑父是为不孝,领梁府余孽对抗朝廷是为不忠!我洛拔陵今日要大义灭亲,大越的西镇不容任何人糟践!”

“人证物证俱在,梁云重我劝你束手就擒。”

梁云重看着洛拔陵的脸,心下非常恶心,“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竟然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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